劉世軒：“等等，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娶她吧？”

肖敬然一愣：“想什麼呢？我跟你說啊，你可别對她動什麼歪心思！”

劉世軒反而笑了：“看看，我就逗你一下，你還急了。”

肖敬然盯着他，心想：該死，他怎麼笑起來還是這麼好看！

肖敬然清了清嗓子，緩解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說道：“我怕曉揚一個人的工資養牧牧太拮據了。”他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我記得當初煊燃成立的時候，是用的咱們倆聯名賬戶裡的錢，也算是我投資了吧？所以……所以……我在煊燃應該是有股份的吧？”他緊張得盯着面前的盤子不敢看劉世軒，耳朵變得有點發紅。

劉世軒看着他的樣子覺得，怎麼會有人緊張和窘迫的時候這麼可愛？他不禁又笑了一下。

肖敬然迅速掃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在嘲笑我嗎？”

劉世軒馬上收斂了笑容說道：“不是。”他歎了一口氣，問道：“畢業的時候我們把聯名賬戶取消了，我給你換成了一張你名下的銀行卡。那張卡後來你用過嗎？”

肖敬然終于擡起頭，看着劉世軒搖搖頭：“沒用過，怎麼了？”

劉世軒：“你每年的分紅，我都一分不少地打到那張卡裡了。你從來沒查過？”

肖敬然一臉懵：“沒查過，我一直以為那就是張空卡。”

劉世軒：“我給你的時候是空卡，但是之後每一年我都有往裡面打錢啊。你回去查查吧。”

肖敬然點點頭，繼續說：“好。我想說的是，我這些股份，想全部轉讓給楊曉揚。”

劉世軒驚道：“什麼？這是我和你的煊燃！”

肖敬然有點着急：“有什麼關系嗎？難道你希望你公司的一個股東成了罪犯，在關進監獄之前進行财産清查的時候，把你公司的股份上繳做賠償嗎？”

劉世軒沉默了。

肖敬然：“轉給曉揚把，她和孩子需要。但是，你别跟她說，内部操作直接轉就好。”

劉世軒想了想，點點頭說：“行，我答應你。”

肖敬然：“還有，我聽曉揚說，她的領導剛辭職了，還想帶她一起走。但我還是希望她留在你這裡。她挺聰明的，工作能力也很強，我希望你能讓她試試做銷售。”

劉世軒：“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肖敬然：“因為現在我還是煊燃的股東。”

劉世軒笑着點點頭：“行，不愧是你，腦子還是那麼靈。”

肖敬然：“你又在嘲笑我吧？我都混成這樣兒了，你還在這兒諷刺我。”

劉世軒：“沒有沒有，我是真心這麼覺得。股份轉給楊曉揚，我就不能辭掉她了，必須着重培養她。”

肖敬然：“她真的很是聰明能幹，之前隻是因為要照顧家裡，才一直做銷售助理。你多帶帶她吧，她不會讓你失望的。”

劉世軒點點頭：“我知道，這些都沒問題，有什麼事兒我會跟你商量的。我其實更關心你的事，你真打算就這麼認了？自己不反抗，不掙紮，就這麼甘心賠償和坐牢了？”

肖敬然：“我當然不甘心，可又能怎麼樣呢？沒人能幫我，也沒人願意幫我……”

劉世軒：“我願意幫你！我找律師幫你打官司吧！”

肖敬然愣在那裡，他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聯系的人，居然一見面就毫不見外地要幫自己打官司和照顧前妻。仿佛這過去沒交集的近10年，兩人都不曾産生任何隔閡，再見面時好像依舊如當初上學時那樣心意相通，毫無忌諱。

劉世軒站起來擡手叫服務員結賬。

肖敬然指着他的衣服說：“你……衣服吊牌露出來了，沒剪掉。”

劉世軒一捂衣服，心想：太尴尬了！真是百密一疏，越在意，越出錯，真是丢了大人了！

他不自然地笑笑，裹緊衣服趕緊坐下了，說道：“呃……現在流行不剪吊牌，以後賣二手的時候，帶着吊牌更值錢。”

肖敬然：“哦，你還賣二手啊？”

劉世軒：“哈哈……啊……對啊，環保循環利用嘛……”他心想：我這都是在說什麼啊？

肖敬然回到父母家，翻箱倒櫃了好一陣，終于找到了當初那張銀行卡。他拿着卡和身份證去了銀行，打印了近10年的交易明細。

果不其然，每年年初時都會有一筆存款打進來，一年比一年多，到現在，加上日積月累的利息，卡裡餘額赫然寫着：2356890.7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