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然跟劉世軒真的斷聯了。兩人都很生對方的氣,誰都不願意低頭,加上沒有工作上的交集了,便從此失去了聯系。
這天,肖敬然回到家,意外看見張藝涵在自己家裡,跟肖爸肖媽聊得眉開眼笑。
肖媽笑着招呼:“然然,回來啦?快看誰來了,這些菜都是涵涵幫着一起做的。我記得最開始她住咱們家的時候,什麼都不會,現在都能燒這麼一桌子好菜了,真是進步不小!快來嘗嘗。”
肖敬然洗了手,坐到餐桌旁,問張藝涵:“你怎麼來了?”
張藝涵有點不知所措,看看肖敬然,又看看肖爸肖媽:“我……”
肖媽趕緊接過話頭:“怎麼說話呢?是我們願意讓她來的。當初涵涵搬出去我們就說好了,讓她多回來看看我們,這孩子多好啊,沒把我們忘了。哪兒像你,成天在外面忙,不着家。”
肖敬然眉頭微蹙:“媽,我現在這個DA的項目很重要,确實比較忙,等這個項目進行到一個階段,我能喘口氣兒的時候再帶您和我爸出去旅遊好不好?”
肖媽又氣又心疼兒子,忍不住笑道:“好好好,到時候我們帶着涵涵一起去。”
其間,肖爸肖媽有點刻意撮合兒子和張藝涵在一起,這讓肖敬然感到很不自在,晚飯吃得稀裡糊塗,覺得胃都不太舒服了,剛放下筷子,肖媽就打發兒子送涵涵回家,想讓他倆多些獨處的時間。
出了門,肖敬然說:“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張藝涵表現得有點腼腆:“别,我覺得天氣挺好的,想走走路。咱們走着回去吧,就當飯後遛彎兒。”
于是,兩人開始沿着馬路邊走邊聊。他們聊了好多工作上的事,肖敬然說已經幫她申請進DA項目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批下來。
然後他們又聊到畫畫和藝術,張藝涵還是很喜歡畫畫,業餘也沒有放下畫筆,還一直堅持畫,這兩年又有很多新作品,但她隻是為自己而畫,不再賣畫了。她說怕自己一旦放下筆久了,手就生了。肖敬然很佩服她,在玖月工程這麼忙的情況下還堅持作畫,實屬不易,看來是真心喜歡的。他說自己已經很久沒畫過畫兒了,說起來挺慚愧的。
聊着聊着就走到了張藝涵的家門口。她熱情地邀請肖敬然去家裡看看她最近畫的幾幅畫兒,希望能給予一些指點。
肖敬然對畫兒感興趣,便跟着她進了屋。
張藝涵的住的屋子不大,但布置得溫馨整潔,很舒适。她拿出了幾幅畫作,讓肖敬然點評。
肖敬然對這些作品很認真地一一作出了評價和建議,他的專業度讓張藝涵再次折服。她看向肖敬然的眼神閃爍着星星,充滿着崇拜與敬佩。
張藝涵問:“肖老師,你以前畫過人像嗎?”
肖敬然頓了一下:“我很少畫人像,一般主要畫建築、景色會比較多一些。”
張藝涵又問:“那到底畫過嗎?”
肖敬然低頭“嗯”了一聲。
張藝涵:“畫過誰?”
肖敬然一下子想到劉世軒。自己曾經畫過很多很多劉世軒的畫像,但在大學的時候就全放在垃圾袋裡扔了。
張藝涵見他不答,便自己猜:“不好說?前妻?兒子?”
楊曉揚和牧牧他肯定是畫過的,但都不及劉世軒畫的那麼多,所以他也“嗯”了一聲算是肯定。
張藝涵又問:“你能畫一張我嗎?我想看看自己在你筆下是什麼樣子。”
肖敬然站起來,有點手足無措。
張藝涵順手從畫架上拿起一支鉛筆,塞在他手裡,然後不知怎的,她穿着的連衣裙呼啦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肖敬然當時就傻眼了:“你……這是幹嘛?”
緊接着,張藝涵把内衣也脫掉了,說:“我想讓你像《泰坦尼克号》裡的Jack一樣,隻畫Rose,畫不穿衣服的Rose。”
肖敬然捂住眼睛,緊張地說:“對不起,我畫不了。筆給你,我先回家了。”
張藝涵假裝要接筆,卻把肖敬然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你聽,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然後鈎住他脖子就吻了上去。
肖敬然閉着眼,觸碰到了柔軟的東西,吓了一跳,立即推開她轉過身去:“你不要這樣!”
張藝涵從身後抱住了他,問:“肖老師,上次你說會考慮和我在一起的。你考慮好了嗎?我真的太喜歡你了,求你跟我交往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肖敬然隻是說:“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在一起。”
張藝涵哭了,眼淚流在肖敬然的背上:“為什麼?是因為你前妻嗎?還是你有喜歡的人了?或者我哪裡不夠好?”
肖敬然:“不是,都不是。你很好,你應該找個更好更适合你的人,是我配不上你。”
張藝涵:“别給我發好人卡了。你配得上,你就是最适合我的人,别人都不行。”
肖敬然:“可我不愛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