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點頭:“鲑魚鲑魚。”
兩個少年正交談的正歡,就見領頭的如月麓銘忽然停下了腳步。
兩人頓時如臨大敵:“怎麼了?”
難道是有他都搞不定的角色?
如月麓銘淡聲解釋道:“暫時不用往前了,有個咒靈正往這邊趕,以逸待勞即可。”
“是他很厲害麼?”
“隻是多砍幾刀的事。”如月麓銘随口答着,金眸落在虎杖悠仁身上:“趁這個空擋,同我說說吧,小惠的事情。”
原來是催促履約。
聞言,虎杖悠仁松了一口氣,将準備多時的内容說了出來:“事先說明,伏黑的事情,我知道也不多,因為他是個悶悶的性格……”
“嗯,這我大概能猜到。”
畢竟在如月麓銘複活,與他重逢時,就已經初窺端倪。
“那好吧,我繼續說了。”
但接下來虎杖悠仁一番話差點讓如月麓銘暴走:“我聽真依學姐聲,伏黑同學一直跟五條老師住一起……”
“他們?住一起?為什麼?”
虎杖悠仁粗線條地沒有察覺出他平靜表面下森冷的寒意,解釋道:“因為五條老師是伏黑的監護人嘛,好像從伏黑很小的時候就是了,大概5歲?”
話還沒說完,虎杖悠仁就聽見了咔嚓的破碎聲。
疑惑看去,就見細小的灰塵自如月麓銘指縫中落下,而他手掌原本放着的位置上,多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那可是堅硬的大理石啊!
如月麓銘生氣了,還氣得不輕。
禅院甚爾雖然看着像是不關心孩子,但也仍是不惜入贅,也要給他找了個家庭做歸宿,他絕不會讓孩子落到其他人手裡。
更别提讓五條悟當小惠的監護人,禅院家那邊也不會應允。
但一切仍是發生了,就隻有一種可能解釋的通。
小惠是禅院甚爾主動交到五條悟手裡的。
如月麓銘生氣,卻并不是氣他丢棄兒子的行為。
因為他能猜到禅院甚爾這樣做的原因——他的伴侶在臨死前,在小惠被禅院家荼毒和五條悟教養的評估中,覺得前者的危害原超後者,于是為他的兒子再鋪了一次路。
他氣的是做出這個決定的禅院甚爾。
明明活着,陪在小惠身旁,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但在短暫地盛怒過後,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禅院甚爾之所以會略過這一選擇,概因,維系他與這個世界紐帶的自己,不在了啊……
“你……沒事吧?”
虎杖悠仁小心地詢問聲喚起了如月麓銘的神志:“我沒事。”
“呼,那我繼續說?”
如月麓銘搖頭:“晚點吧。”他擡起頭,手中越雨前擡起,對準了月台:“等我先将這個咒靈斬下再說。”
“啊?來了嗎?”
兩個少年循刀所指方向看去。
那裡,一個頭紮倆丸子頭,臉上長有一道從左臉貫穿鼻子、一直延伸到右臉血痕的人形咒靈擡起了頭。
因為留有濃重黑眼圈而顯得陰郁的雙目,此刻投來的目光卻是充滿凜冽殺意。
因為太過憎恨他連如月麓銘都忽略,死死瞪着虎杖悠仁,咬牙切齒地道:“是你,殺死我弟弟!我要你,給他們償命!”
話音落下,他就合掌發動了術式!
“赤血操術!”
如注鮮血如同離弦之箭直朝虎杖悠仁襲來!
“破。”
如月麓銘長刀揮掃,刀光将血珠悉數劈散!
他腳下一點,整個人飛到脹相近前,越雨前直向脹相命脈砍去。
凜冽的狂風也未能吹散他話中寒意半分:“你動不了他,相反,你這條命,還得留下來。”
“不可能!虎杖悠仁,今天我必須要殺!我可是他們的哥哥啊!”
脹相閃避他攻勢的同時趁機拉開了距離,而後劃破自己手掌,再度動用赤血操術,源源不斷地血珠像是密不透風的網,朝着如月麓銘包去。
如月麓銘靈巧閃避,而後抓住他換血的那一瞬間,并指掐訣,靈力傾瀉而出:“顯化!”
天地間靈力被抽調一空,一頭威風凜凜的靈龍瞬間化形,沒有一絲停滞朝着脹相襲去!
“不好!”
脹相察覺到靈龍的可怕,倉皇閃過一擊後正欲拉長距離,卻猛地察覺身後襲來寒光,回頭望去,如月麓銘竟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越雨前橫掃,咧咧寒光,激得脹相渾身汗毛直立!
被砍到,會死!
脹相高度警戒,調動渾身所有肌肉避過這一刀,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如月麓銘一掌緊随其後拍在他的胸口,将他轟飛!
“禦靈之法——”
如月麓銘冷聲發動咒訣:“去!”
不給脹相半點反應的機會,靈龍呼嘯而至,他的身影淹沒在璀璨靈光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