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鬼隻有死在醫院的普拉米亞,小蘭描述的地點對不上,她遇到的一定不是鬼。
哦~多麼簡單粗暴的三段論,這就是真理的推理水平。
“可能是有人易容成了他的樣子,被你救了。”真理侃侃而談,“這個世界的易容術還是很厲害的。”
雖然她手殘學不會就是了。
不過,現在想來,也許不單單是因為手殘的緣故。更可能是因為外來者學不會本世界的特有技能。
以此類推,她不怎麼樣的推理水平也有了解釋——誰能跟推理漫出來的人比推理?真理可是根正苗紅的日常番出品,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厲害了。
“說的也是。”這個解釋也很合理,小蘭放心了不少。
這件事她始終沒有告訴新一,有些事情,她能輕易對不熟悉的人說出口,但卻很難告訴親密的人。
當然,這種稚嫩的少女心,在真理這裡一律歸類為“矯情”。
尊重理解,但她還是不太喜歡。
在親密的人面前掩飾太累了,普通的事情上玩你猜我猜是一種情趣遊戲,真情實感的煩惱還是說出口更好。
不展露出真實的一面,難道以後要一直演戲嗎?
想想都覺得恐怖。
小蘭這麼敏感的心思究竟像誰?分明英理也不是這種人。
就在真理漸漸陷入了基因突變、原生家庭的遺傳學和哲學雙選之際,餐廳門被拉開,一個不認識的腦袋探了進來:“那個、偵探們已經破解謎題了,幾位要不要過去?”
出現案件對任何一個産業都是緻命打擊,更别說這間溫泉旅館是典型的和式風格,也是典型的家族産業。
好在這個旅館隻有母親和一對姐妹三人共同經營,湊不夠死者兇手三選一,不然天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一起案件。
來邀請她們的人是老闆的二女兒,今年十八歲,剛畢業不久。
本應該活潑開朗的年紀,現在卻被接連發生的案件搞得心力憔悴。
“不瞞您說,附近一帶我們生意最好,純粹是因為我們這裡沒有發生過案子。”十八歲的女孩語調苦澀,連營業性的笑容都挂不住,“沒想到……”
沒想到竟然是厚積薄發,一來就是三個。
“還好這次來的偵探不少,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就是因為偵探太多了,才會有這麼多的案件的。
真理心想,畢竟這個世界要給每個偵探都發一個高光,還不能讓主角失去排面,這可是一項大工程。
跟着來到發生案件的房間,真理扮演了一個合格的圍觀群衆。
随着推理進度,不斷在臉上換上驚訝、疑惑、不可置信等等神情,并在合适的時機發出對密室手法的質疑。
真理發現,這次的案件高光給了那位黑色皮膚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他解謎了關于“鬼”的部分,真理沒聽懂那一通花裡胡哨的手法,隻知道偵探的結論是沒有鬼。
真理看了看好像沒派上用場的三名警官,又看了看另外一邊的偵探,頓時悟了。
原來如此,真相隻有一個,他們三個警察是來代替警察的。
——伊達航飾演目暮十三是吧?
同時,真理也找準了自己的定位,片尾彩蛋。
抱着“彩蛋竟是我自己”的心态,真理找到了剛剛結束推理的松田陣平:“小陣平,既然案子已經破了……你的檢讨呢?”
雖然自己身陷危險害人擔心被說兩句是應該的,但是一碼歸一碼,敢兇她,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罵了她就要寫檢讨,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可是很早以前就約好的。
相信大家都能理解“罵得越狠動得越快”的情侶互動……嗯,從某種程度來看,不能叫互動,但是的确有“動”沒錯。
而且情侶互動結束後就是情侶的情趣,大約就是某一方需要寫檢讨,諸如“在那種時候因為那種原因罵人,真的不是明知故犯欲求不滿想要她快一點”雲雲。
不過兩邊都玩得很開心是真的。
但那早就被松田陣平歸類為情趣範疇,是私下的心照不宣。
“你不會忘記了吧?”真理發出了靈魂質問,“難道我們約定的有效期隻在床……唔唔唔……”
“我沒忘!我隻是忙着破案沒來得及——你快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