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防風意映懷了塗山篌的孩子,我是知道了,可您不知道,您是不是會覺得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從而讓我娶她呢?”
塗山璟說罷,又自嘲的一笑,道:“娶不娶誰,又有什麼關系呢?又有誰會在乎我呢?”
馬車搖搖晃晃,塗山璟木然的坐着,腦海中浮現了很多事情——皓翎大王姬失蹤已經整整八年了,西炎皓翎兩國,傾盡全國之力尋找,終究無果,隻是在一處燒焦的法陣裡找到了沐斐的屍體,他渾身上下好像被什麼可怕的力量炸裂了,唯有一顆腦袋還算完整,依稀可辨面目,這才被搜尋的人認了出來。
極厲害的修靈師給在法陣中找到了小夭殘存的氣息,證明她曾經在這裡待過,也僅僅隻是知道她曾經出現在這裡,但她的下落卻再也遍尋不到了。
兩國國君震怒異常,通過沐斐的碎屍,順藤摸瓜的查出來三族的遺孤,申柊、詹雪绫、晉越劍,一開始還死不承認,最後聽說是分開關押,一個個的詐,才撬開了他們的嘴,得知是他們和沐斐一起聯手布陣,要殺害小夭,隻要進入梅花陣中,小夭必死無疑。
幾個人雖然承認了行兇的罪名,卻集體對于小夭的消失不見,全都表示不知情,連最嚴酷的刑法都用上了,還是沒一個人招供,由于是在西炎執行審判的,西炎王看從他們嘴裡再也撬不出話,就直接将他們碎屍萬段了。
這麼多年了,小夭還是杳無音訊,但塗山璟卻覺得,若是可以一直盯着相柳,會不會就能找到小夭——畢竟這八年,他派出去的人回來的時候,都說相柳也是在大荒各個地方跑,似乎在找什麼人,像在找小夭,又不像在找小夭,隻是聽說再找一個特定時間出生的小孩子。
塗山璟約摸着,小夭大概是受了重傷,相柳尋找特殊時間出生的小孩子,可能是用孩子身上的某個物件或者什麼,來給小夭續命。
如果真是如此他絲毫不覺得奇怪,畢竟妖族有着各種各樣療傷續命的法術,隻是都八年過去了,他得到的情報隻是相柳在各個孩子之間探尋,卻并沒有抓走一個孩子。
而且他的身邊,偶爾會出現一個戴着黑金面具的神秘男人與他一起尋找,塗山璟對于其他人沒有什麼興趣,覺得可能隻不過是相柳手下一個靈力頗為高深的幫手,故而對這個人基本上忽略不計。
“為什麼不抓呢?八年了,還找不到一個合适的孩子救治小夭?隻要他抓了一個,我就可以派人跟着找到小夭的所在了啊!”塗山璟突然煩躁起來,他用力的抱着頭,精神似乎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繼續用力的低吼說:
“你又來清水鎮做什麼呢?緬懷你和她的過去嗎?不,這裡的回憶隻能屬于我的,屬于我和小夭的,你為什麼總要來破壞呢?你為什麼要住在回春堂的隔壁?你來這裡究竟還有什麼意義!他們不需要你守護,小夭和紋小六,是我的,是我的!”
塗山璟突然松開了手,擡起頭來,一雙眸子變得赤紅——他今天收到的消息是,相柳又來到了清水鎮,與往年不同的是,他還帶了那個神秘的面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