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地精法師,确定不會再有其他地精過來露台,迦勒與阿斯代倫配合着将六具地精的屍體,繞着圈擺放在一起,故意在屍體旁邊擺放了不少酒瓶酒杯,就近打開了一桶烈酒,使酒水和血液混雜在一起。
營造完地精法師與其他地精一副醉酒不醒的假象,迦勒帶着阿斯代倫找到了一處破損嚴重的牆壁,鑿出了一個能一人通過的小洞後,兩人相伴潛入了這棟應該是廢棄神殿的建築。
這一頭,獵魔人與衍體成功潛入建築内部,另一頭邪念等四人也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地精營地的大門前,被一隊地精及兩隻座狼所攔住。
“怎麼還有主動送上門的肉?”為首的地精醉醺醺地問,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它們和卓爾一起襲擊并搶劫了一處旅店,綁架了一個什麼什麼公爵的大人物回來,首領為此很高興,賞賜了不少酒給他們,現在營地裡每隻地精都醉醺醺地。
邪念等人目前還不知道地精們昨夜與今早的行動,隻是靠着僞裝表演,指高氣昂地來到一衆地精面前。
龍裔術士把自己的法杖往地面一杵,略微高傲地說:“我是真魂者,帶我去見你們的首領。”
“怎麼什麼人都可以成為真魂者了……”為首地精嘀咕着,它本來還想為難一下這個醜陋的大蜥蜴,但酒精使得它本就不靈光的大腦暈乎乎地難受,于是刁難的話語沒說出口,隻是擺擺手讓幾個人進去。
成功混入地精營地大門,邪念等人松了口氣,但除了兩隻座狼是清醒的,一衆醉醺醺的地精顯然不可能給衆人引路,所以即便是混入了營地内,衆人還是一頭霧水。
“先往那座廢棄的建築裡走吧,地精們沒有建築能力,隻會借用他人遺留的。”威爾提議道。
于是一行人往遠處的建築群裡走去,一路上零散擺放着一些食物及酒水,還有些衣物,看起來比較精緻,不像是地精能夠生産的,倒像是從哪裡搶劫來的。
不知為何威爾總有些不詳地預感,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股眩暈感突然襲來,是腦子裡的奪心魔蝌蚪!
邪念、影心等衆人,包括不遠處河對岸躲着的卡菈克和蓋爾,以及跟在獵魔人身後的阿斯代倫,同一時間都因為腦子裡的痛苦,捂住了腦袋,或趴或跪在地上。
三個模糊的人影浮現在衆人的心中,兩男一女,還有股無形地無上威嚴的聲音,自稱是至上真神,三個人影是自己的代行者,所有真魂者都要聽命于三人雲雲……
這股迫使着所有蝌蚪感染者都聽命的力量,不一會便消失了,那個一直被影心配帶在身邊的多面體遺物,此刻散發出了平和的光芒,為相距不遠的衆人,遮蔽了來自至上真神控制心靈的力量。
“怎麼了?”在廢棄建築木制橫梁上的一個角落,迦勒摟着恢複清醒的阿斯代倫問道。
剛才兩人在橫梁上穿行,窺視着建築大廳内明顯由地精二次搭建的,原始部落風格的神像,及神像之下祈禱着的地精女祭司。
結果就在此時,阿斯代倫的身體突然間開始搖搖欲墜,獵魔人眼疾手快地摟住衍體,把他帶到了隐蔽地點,這才幸運地沒有暴露。
“至上真神,剛才在呼喚所有腦子有蝌蚪的真魂者。”阿斯代倫簡單描述着剛才的遭遇,“但是那股力量被中斷了。嗯…影心好像在和大家鍊接思維,稍等……”
吸血衍體在确定環境暫時安全後,就閉目利用自己腦子裡的蝌蚪,與團隊裡其他人溝通起來。
迦勒趁着阿斯代倫正在交流,自己也在内心詢問紮格[剛才他在接受神谕???]
這話問的迦勒自己都不太信,這更像是某種通過寄生蟲腦控人的方式,昆特大陸以前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不是,不過這附近好像的确有一位真神,呃,可能是化身的存在,但祂這兩天都沒有移動過位置,你不用太擔心,應該是無關的。〕
[啊?真神化身?無關?……]獵魔人不太懂,費倫遇到真神化身的幾率這麼大的麼?不過據蓋爾和影心曾經的描述,費倫有至少兩三百位真神,每位真神不止一具化身,好像偶爾遇到一個也不算太稀奇。
過了一會,阿斯代倫回神了,小聲和迦勒轉述起剛才的經過,大概是至上真神試圖控制小隊,但被影心拿着的那個多面體遺物給救了,它能散發一股莫名的力量,屏蔽來自至上真神的控制。
“嗯,”迦勒點頭,“看起來這股幫助你們屏蔽控制的力量,能從這到河對岸都生效,也不知道距離多遠才鞭長莫及。”
阿斯代倫古怪地看向獵魔人,“那如果距離影心的那件遺物太遠了,或者說你故意把我帶到很遠的地方……”
迦勒咧開嘴笑了笑,小聲湊到阿斯代倫耳邊說:“我也可以限制奪心魔蝌蚪,但我覺得這個時候如果公開說明,容易再次破壞團隊信任……”
“所以這算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阿斯代倫挪開了自己的頭,雙手捂着自己敏感的尖耳朵。
“算是吧,”迦勒笑着回答,接着起身,繼續開始對建築内的布局開始探查。
阿斯代倫也起身跟着行動。
興許是晚飯時間,地精們基本都跑到露天的篝火旁享用食物和酒水去了,建築内的地精們很少。
獵魔人在橫梁上無聲無息地繞了一圈,在露台方向進門的右側發現了一處刑訊室,一名人類被酷刑折磨地奄奄一息,但折磨他的地精暫時離去了。
一處疑似祭祀的房間,一位應該是牧師,或者是變态的家夥,在用皮鞭抽打着自己身體的同時,還時不時大聲背誦着什麼勞薇塔痛苦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