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而言戰果不錯,大半的地精被清理,而衆人基本都沒怎麼受傷。
但接下來清理大地精首領、地精祭祀和那個女卓爾,就是實打實的正面交鋒了。
于是短暫休息後,迦勒拿着邪念給自己帶來的葡萄酒,為每個隊友施加防死術,還為邪念這個看起來高大強壯的龍裔,實際上也是脆弱施法者的術士,給倒上一杯增加體質的祝福酒水。
“這個酒有血的味道……”邪念喝完酒吧唧着嘴,尾巴呼呼搖地起勁。
迦勒沒搭理突然興奮起來的邪念,隻是在給威爾施加防死術時,忍不住詢問:“你怎麼頭上長角了?”
今天大早上第一次見時,獵魔人就看見威爾這位人類,一夜之間長出了一對犄角,臉上也有了骨刺,這是什麼血脈返祖現象嗎?
威爾唉聲歎氣地簡述了昨晚發生的事,大概就是自己違背了邪魔宗主的命令,從而被懲罰的代價。
迦勒聽完皺起了眉頭,詢問:“頭上長角在費倫是會被歧視的嗎?就像是提夫林一樣?”
衆隊友聞言,左右和相熟的隊友對視幾眼,才和迦勒這個外來者解釋起關于提夫林種族的曆史。
迦勒不太理解費倫大衆的腦回路,就像是他自己很少以貌取人,因為穿越任務做多了,長相怪異或者醜陋或者奇特的友善種族是有很多的,外表并不能代表善惡。
不過……,回想一下昆特大陸以前,人類也因為耳朵的一點點形狀不一樣而歧視半精靈……
嗯……五十步不笑百步了。
獵魔人捂臉苦笑,獵魔人的貓瞳不被歧視也就是近幾十年發生的事,他怎麼就忘了。
休息及加持祝福,衆人很快調整好了狀态開始朝着地精營地方向出發。
一路上迦勒埋頭趕路,表面上很沉默,實際上内心裡與紮格還是聊了起來。
[紮格,你在費倫到底是怎麼恢複力量的?血祭嗎?]
[你不是說過,費倫的神需要信仰來維持神力,如果失去信仰将會逐漸被遺忘,接着消失。雖然你是冥府神不需要信仰,但是恢複神力也不需要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則嗎?]
迦勒不太懂,如果最開始紮格是在阿弗納斯的血戰戰場上,意外接受了血祭,那來到費倫,都已經跨了位面,血神是怎麼恢複力量的。
〔呃……〕紮格有些尴尬地的說,〔實際上是費倫這裡的神職神權有我的空缺。〕
〔比如費倫這裡有伴随生命出現的偉大之母、谷物女神裳提亞女神,但她是大地女神,農業及谷物女神。你的德魯伊朋友信仰的橡樹之父西凡納斯,是自然神,兩者都不是純粹的生命神。〕
〔月神塞倫涅倒是在生命上與我有重疊,但她主要是生殖方向的生命……〕
〔托瑞爾星球的另一塊大陸,馬茲特克大陸上,倒是有着一位生命之母,但那一位也是位母神……〕
〔費倫的鮮血神位是空缺的,不過‘活力’和‘重生’兩個副神權在晨曦之主洛山達那裡。〕
說道這,紮格頗為心虛地小聲說,〔因為鮮血及生命,我的兩個主神權在這裡是空缺的,所以信徒們産生的無主信仰我都能吃……,嗯…還能偷吃一點晨曦之主、白銀聖母、大地女神和橡樹之父的信仰……〕
這也是錄命者為什麼和自己相談甚歡的原因,自己的主神權太廣泛了,紮格内心默默補充道,但也因為太廣泛了,自己偷信仰又很分散,根本妨礙不到某個神的信仰穩定。
以及費倫這塊地,怎麼死亡這種小神權能分那麼多那麼細,還好大一堆信徒崇拜,塔納要是來費倫得多高興啊……,呃不對,塔納要是來了得先和本地的死神們打起來……,冥府王子繼續内心嘀咕。
〔為了不和晨曦之主引起不必要的沖突,活力和重生相關的祝福,你盡量減少對他人的使用。〕紮格心虛提醒道,〔呃,生命相關也少用吧,我也擔心惹麻煩……〕
[好,]迦勒答應道,這涉及到紮格和費倫本土神的社交關系,他會很謹慎地。
再次潛入地精營地的作戰很順利,加上哈爾辛在内,九人小隊沒費什麼力氣地就解決掉了巡邏的地精哨兵和地精女祭祀,并破壞了地精們用來呼喚援軍的戰鼓。
隻是在伏擊女卓爾首領時,遭遇了一場不大的意外。
蓋爾認出了女卓爾首領身邊漂浮的魔法球,是一隻眼睛,能把畫面傳導到邪教徒們的總部,所以不得已先以雷鳴法術攻擊了這隻眼睛。
這個動作令女卓爾首領有了反應時間,盡管迦勒緊随在雷鳴法術之後對她進行了偷襲,但還是被這位女卓爾聖武士抓住機會,一劍至聖斬正面命中了胸口。
“呃——”迦勒反手固定卡在自己胸口的劍刃,趁着女卓爾愣神并失去武器掌控的瞬間,另一手發力,一拳擊暈了沒有佩戴頭盔的女卓爾。
“迦勒!”卡菈克健步沖上來,将重傷的獵魔人平放在地面上,神情有些無措,她才剛認識這位能與自己觸碰,不害怕自己體溫的隊友。
其他隊友也陸續湊過來關心,影心更是開始準備治療類神術。
“别浪費法術位!”迦勒中氣十足地拒絕了影心的醫治,接着對卡菈克求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