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提夫林們,迦勒伸了個懶腰,準備睡覺休息。
但阿斯代倫又湊了過來,問他今晚要不要繼續新的牌局。
迦勒沉默了,真誠發問道:“你不累嗎?”
阿斯代倫:……,他累!
“诶~讓我看看你的腳吧,感覺你以前沒趕過什麼路。”說着迦勒從睡袋裡起身,拉着衍體到稍微明亮一點的火把旁邊,掰過阿斯代倫的腳丫子就看。
“果然是磨傷了……”
衍體是不死生物不會有人類磨起泡和出血的狀态,但腳磨傷還是有的。
回憶了一下自己會的血神神術,迦勒想了想,施放了一個加速愈合的神術在阿斯代倫身上,接着拍着他的肩膀,要他早點睡覺,接着自己麻溜地洗漱完畢,快速鑽進睡袋休息。
獨留阿斯代倫坐在原地,神情複雜地看着迦勒的背影,覺得這個獵魔人……真是個大傻子!
一夜平靜過去,除了紮格又借着迦勒的身體,到處溜達以外,無事發生。
第二天一早,迦勒打着哈欠地來到林地裡一片露天的空地上,就着手早已想好的安排。
首先催生并操控植物,組成一扇隻有門框的大門,用迷你雙叉戟把固定通道固定在門框内,這樣就不至于不知道無形的裂隙在哪個方位了。
其次是布設紮格新研究出來的偵測性神術,以葡萄藤和水仙種子為地毯,在門框前鋪上了一大塊。
迦勒自己踩上去實驗了一下效果,發現自己散發着紅光,頭頂啥都沒有,接着叫來了阿斯代倫和卡菈克。
兩位隊友分别頭上閃着黑光,浮現出一隻蝌蚪的形狀。
嗯,還據紮格所言,如果有非凡血的生物站上去,也會有其他預警光芒。
接着鮮血領域牧師兼獵魔人迦勒,就和哈爾辛及提夫林們說起了計劃的進度,并和德魯伊大師一起找了片空地開始一起催生植物。
一直以來,迦勒對所謂的神術施法,都沒什麼感覺,也沒有費倫隊友說過的法術位限制,還是以為是因為借用紮格神力的原因呢。結果當他大面積地使用生命催生祝福時,終于再次感受到了貧血的痛苦。
〔我無法聯通魔網,所以給予你的神術,是直接抽取血液來施法的。〕紮格為迦勒解釋道,〔就像你的法印一樣。〕
〔你怎麼表情很複雜的樣子?〕
[啊……就是突然意識到,如果按照藍山國那些術士們對施法的定義和理解,我會的這些神術其實這些都是更複雜的法印對吧?]迦勒問。
〔差不多吧?〕紮格不太确定地答道。
獵魔人的表情更加複雜了,還以為學會費倫的神術施法了,回去可以和莉莉還有瑪德琳得瑟一下呢,結果……,果然不同世界對施法的理解完全不同,迦勒無端聯想道。
接下來的兩天,迦勒都沉浸在貧血的痛苦裡,但獵魔人的全力催生和哈爾辛的德魯伊法術,還是讓林地的食物儲備多了不少。
阿沙被送走後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但迦勒單方面地覺得事态一定很順利,他有種莫名的直覺。
事實也如同他想的那樣,提夫林信使在沙漠裡荒野求生了不到兩天後,就見到了獵魔人描述中來接應的狼人,接着又不到一天時間,挂着天管局标識的大批人員駕駛着提夫林看不懂的煉金交通工具趕到了沙漠。
說回費倫這邊,回到林地第三天的晚上,迦勒大口啃着自己種出來的西瓜,還有卡菈克狩獵來的鹿肉,為自己快速補充着失去的血液,去除自己的虛弱感。
為什麼施法的代價是貧血啊……,獵魔人苦惱地想。
因為貧血,迦勒已經連續拒絕好幾天,來自阿斯代倫的牌局邀請了,他難得這麼清心寡欲,坐懷寶藏而不心動過。
到了回林地後第四天的早上,勉強解除了貧血狀态的迦勒,帶領着衆多隊員們準備離開林地,出發往西北方向去追趕邪念隊伍,隻是原本的四人小隊,又增加了五名提夫林和一頭古怪公牛做臨時隊員。
這頭公牛怎麼也不肯與其他難民一起穿過裂隙前往昆特大陸避難,無奈隻好由迦勒牽走,來充當拉公共行李箱的牲口。
[藍山國也不歧視變形怪啊!他怎麼就不過去呢?]迦勒走在林間山道上,和紮格吐槽着剛才不成功的交談,古怪公牛正是一隻變形怪變得,但變形怪也是藍山國合法種族。
〔也許是你直接拆穿他的種族吓到他了?好像挺多種族在費倫是被劃分到邪惡陣營來着。〕紮格猜測道。
[估計是,但是直接按照陣營劃分是不是不太公平?說不定費倫還有着吸血鬼聖武士呢!]迦勒嘀嘀咕咕道。
看着迦勒一行人遠去,暫時留在林地的地獄騎士流亡者們也是心懷感激又複雜,賽夫洛看了看冒險者離去的身影,和最後一個走入傳送門的難民,回頭對着手下的斥候小隊說:“我們回頭看看還有沒有落單的族人,一起接過來吧!”
“好的長官!”衆斥候回應道。
………
迦勒等人花了一天的時間,趕到了晉升之路的入口,不僅看到了因為山體滑坡而被徹底堵塞的商道,還看到了被屠殺的商道收費員屍體。
“一群怪物襲擊了這裡。”迦勒嗅了好幾口此地殘留的氣味,提取着其中信息。
“應該是豺狼人。”哈爾辛看到了地上的一隻斷爪,指出是來自叫豺狼人的兇暴怪物。
“豺狼人屠殺了收費員們,”迦勒去商道的征收所内簡單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活口。
“我去追蹤一下豺狼人,也确定下附近是否安全,今晚能不能在此地休息。”獵魔人看了一圈四周,放大着自己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