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壓力很大地拒絕了哈爾辛,堅決捍衛自己的上位♂。
于是一夜很平靜的過去,反而是早上醒來,所有人都被邪念吓了一跳。
隻見原本清理幹淨地空地上,篝火旁邊,不知昨夜何時又被人以鮮血,在地面上畫了一個直徑三四米的圖騰印記。邪念這個腦子不太好的龍裔,正光着膀子躺在圖騰中心位置,睡地正香。
我們的8智領隊不會是在模仿迦勒昨天的鮮血儀式吧?
團隊裡所有人都這麼想到,甚至就連迦勒自己也這麼想,因為邪念真的喜歡跟在自己身後,重複着“鮮血!鮮血!”
所有人都決定無視8智邪念的模仿行為,各自做着出發前的準備工作。迦勒也在看了一會邪念平穩地呼吸後,決定不管這個物理上沒腦子的隊友。
〔他不是凡血。〕紮格突然開口。
迦勒正在為自己穿戴重甲的手一頓,難掩震驚表情地驚呼,[什麼?!]
[邪念難道是魔鬼嗎?惡魔?,也不對,他挺善良的,總不能真的是龍吧?]迦勒吐出一大串猜測,過了一會才冷靜下來。
[紮格,昨晚發生了什麼??]
伴偶裡的紮格也臉色古怪,說:〔昨晚你們全都睡下以後,有一個我看不懂的生物,來找邪念了。〕
〔我不知道他們上次聊了什麼,總之邪念是拒絕了那個生物的要求。〕
〔接着那個生物就離去了,邪念也再次入睡。但沒有過多久,邪念在自身睡着的情況下,爬起床取來了鮮血,在地上畫那個圖案。〕
迦勒聽出了紮格描述裡古怪的地方,[他不僅是畫畫這麼簡單吧?還有紮格,那個你看不懂的生物是什麼?]
〔這就是重點了,邪念他在畫完圖案以後,拿起了匕首,在你們中間轉了一圈,接着想對那個唱歌好聽的姑娘下手。〕
[阿爾菲拉??]迦勒正在調整着皮帶系扣的手一頓,這個提夫林詩人的戰鬥力暫且不論,但唱歌是真的好聽,昨晚睡前幾乎人人為她喝彩。
沉悶的旅途如果有這樣一位同伴,其實也不錯。
〔是的,我本來以為是蝌蚪或者夢境訪客操控了他的身體,就直接附在你身上,動用神權讓他停止。〕紮格在伴偶裡走來走去,〔但是我失敗了,他沒有停止行動,他不是凡血,不在我的神權範圍。〕
迦勒倒吸了一口冷氣,但顯然阿爾菲拉現在還活着,紮格還是阻止了不受控的邪念,所以他冷靜地詢問紮格道:[後來呢?邪念到底是什麼血脈?]
〔神權阻止不了他,我幹脆用你的身體上去和他搏鬥。幸好他是術士,制服他不廢什麼力氣。〕
紮格的神色嚴肅,接着說:〔他不是惡魔血脈,這個世界的惡魔是一種‘混亂’的邪惡生物,沒什麼腦子。〕
迦勒認真聽着,雖然邪念也沒什麼腦子,但顯然是失憶造成的沒腦子,而不是那種混亂生物,
〔也不是魔鬼血脈……〕說着紮格舞了舞手裡來自錄命者的諸神之書,裡面除了諸神的資料,還有一些類神力存在的資料,比如魔鬼大公們。
〔這個世界的魔鬼,是由上層位面的神侍堕化來的‘秩序’生物,邪惡且非凡血,但是很意外的可以和凡人誕下後代,比如坎比翁。〕
如果要拿希臘那邊來對比,就像是沒有神權卻有着力量的甯芙,和甯芙及人類的混血後代,紮格無端聯想着。
〔雖然也有元素生物之類的非凡血物種,但……除了真神血脈,應該也沒多少我看不懂的血脈來源了。〕紮格下定義道。
迦勒這回是真愣住了,轉頭盯着邪念這個白色的龍腦袋,内心詢問紮格:[他是真神血脈?!]
〔大概率是,但具體哪個神我不知道,并且祂還為邪念僞裝地很完美,如果不是昨晚,我都無法發現。〕紮格也挺無奈,自己的鮮血神權是不包括神血的。
或者說,‘神血’隻是一個方便凡人理解的詞語,本質上就不是血。
〔還有那個我看不懂的生物,應該就是邪念他嘴裡的‘管家’,也是一個神血造物,就是它非常地粗糙和低劣,遠沒有邪念來的精緻。〕
迦勒這回是真腦殼疼了,[那昨晚邪念失控,是管家做的,還是後面那個真神做的?]
〔我不知道,〕紮格無奈,〔真神控制自己的神血後裔太容易和隐蔽了,比如你隻是暫時承載了一部分我的神血,我也可以随時控制你的身體神降,而不引起别神的注意。〕①
〔如果那個真神也給予了管家,控制邪念的權限,這種聯系是我無法察覺和幹預的。〕
獵魔人來回踱步了幾下,顯得有些焦慮,[那邪念有辦法擺脫這種控制嗎?昨天晚上如果沒有你,一個無辜的提夫林就會死去!而邪念也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卻因此背負了罪孽!]
[以及那個管家或者那個神,為什麼要殺阿爾菲拉?]
紮格對此也沒有什麼頭緒,隻能依據自己做神的經驗判斷道,〔或許就是單純不喜歡詩人的歌聲?費倫對神的規矩雖然多,但如果讨厭一個凡人,真神控制自己的神血後裔或者奴仆殺了對方,這是世界規則所允許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