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天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血神教派的聖典和教義!
被隊友們拉到一樓大廳裡的影心,表情古怪地望着二樓走道上站着的塞倫涅牧師,還有理智的她其實并不準備這個時候就執行黑暗教義,與塞倫涅牧師短期合作是她自身可以接受的妥協。
但突而她空蕩蕩的腦子裡,又浮現出了一副畫面,那是在一座黑暗神殿中,一群新加入的教徒在一個女性聲音的宣讀聲中,宣布要反對塞倫涅和她的一切。
這是…,我的記憶?影心對這曾經屬于自己的記憶很陌生,盡管她的大腦沒有被攪碎,顱骨也沒有裂開,但掌握的記憶比之邪念這個八智龍裔還少。
一陣刺痛從她的胳膊上襲來,打斷了她繼續深思自己丢失的記憶,而與之同時,旅店門外也傳來一聲驚呼。
迦勒原本在二樓與伊索貝爾艱難攀談着,卻在同時與女牧師一起愣了一下,并雙雙皺起了眉頭。
“敵襲!!!”
“有敵人突破屏障!!”
兩位牧師同時大喊着朝所有人預警,一道道帶着巨大翅膀的可怖身影也随之從天而降。
這些怪物有着錐子一樣地尖下巴,大而圓的腦門,錯亂排布的黃色尖牙,與蒼白浮腫的惡心肌膚,發出嘶啞的叫聲,把旅店的屋頂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它們有的從屋頂地窟窿裡蜂擁而進,有的撞開門窗闖入,還有的幹脆降落在屋外的空地上,肆無忌憚地攻擊着豎琴手們并破壞物資。
這些怪物們倚靠着可以飛的優勢,像是猛禽捕獵一般地将措不及防的豎琴手們從地上抓起來,帶到高空再投擲而下,不少未被抓住的豎琴手們也因為怕誤傷同伴,而遲遲沒有有效反擊。
也在這處據點被怪物突襲的同一時間,二樓走廊的另一頭,一名身着焰拳制式盔甲的男人猛地抽出身後配帶的鈍器,砸碎了身邊另一位焰拳的腦袋,緊接着他的背後血肉開裂,伸展出一對僅有骨架和零星幾根羽毛的破敗羽翼,朝着伊索貝爾的方向飛撲而來。
“馬庫斯?!你是真魂者?叛徒!!!”
位于一樓大廳,被怪物襲擊驚動的其他焰拳人員,顯然是辨認出了叛徒的身份,表情驚訝了一瞬又轉為了怒吼。
被稱為馬庫斯的焰拳叛徒,無視了昔日同僚的咆哮聲,舉着武器朝着此時身邊僅有一人陪同的伊索貝爾襲去,他的任務目标隻有一個,活捉伊索貝爾!
一道無形的沖擊波伴随着些許寒意,将馬庫斯飛來的身體撞飛,迦勒收起阿爾德法印的手勢,另一隻手抽出了自己的銀色長劍,将女牧師護在身後。
伊索貝爾本能地也握上了自己背上的銀色長槍,但嘴裡不由得又發出一陣咳嗽,隻能将長槍杵在地上,勉強支撐着身體不倒下。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段時間狀态不佳,是因為長期維持月光屏障導緻的力竭,但現在看起來不得不考慮叛徒投毒的可能性了。
“你還好吧?”迦勒一手長劍一手法印地互相配合着,将襲擊來的飛天恐魔擊飛,并嚴防死守那個有着破敗羽翼的馬庫斯,他沒有時間去回頭看伊索貝爾,但隻聽聲音就知道女牧師的身體狀态出了問題。
“咻咻咻————”這是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
“咚咚咚————”這是魔法飛彈砸在敵人身上的聲音。
經過最初的驚慌後,邪念等施法者隊友們也反應了過來,在萊埃澤爾、卡菈克等強壯隊友的掩護下,紛紛施展魔法或者弩箭連發,來反擊這些飛來飛去的怪物們。
原本在研究提燈的賈希拉,也及時現身指揮起豎琴手開始反擊。
突襲引發的騷亂很快演變成有序的防守反擊,能被賈希拉這位傳奇大德魯伊帶領,來詛咒之地清理邪教徒的豎琴手同盟軍,以及跟随雷文伽德公爵墜入阿弗納斯又重返費倫的焰拳士兵們,自然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盡管飛天恐魔有着飛行單位的機動優勢,也在軍隊配合默契的反擊下,被一一擊落并殺死。
少了飛天恐魔從旁騷擾,還有萊埃澤爾和卡菈克從一樓跑上來幫忙保護女牧師,迦勒終于抽出空來專心對付馬庫斯這個帶翅膀的怪物。
旅店的中庭大廳雖然寬敞但比起室外環境還是較為狹窄的,馬庫斯的翅膀除了最開始的那一下突襲為其加快了速度以外,在室内空間裡反而成為了累贅。
迦勒靈活地與其纏鬥着,一番鏖戰後最後用長劍割下了對方的頭顱。
“呼……”确定敵人死透了,獵魔人收起長劍,抹了把臉上沾染地黑色血漬,這個叫馬庫斯的焰拳叛徒,血液又黑又臭,配合上那怪異的破敗翅膀,也不知道是哪個種族的。
“你沒事吧?”迦勒擦完血,回頭看了一眼伊索貝爾這位疑似中毒的女牧師。
她勉強笑着點點頭,還從賈希拉手裡接過了一瓶解毒劑為自己灌下,“還能控制的住,咳咳咳……,就是我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咳咳咳咳………”
看着對方十分難受的樣子,迦勒沒有多問什麼,注意力轉移向了他處。
也正在衆人都以為戰鬥結束,放松警惕時,又一陣翅膀舞動聲傳來,第二群飛天恐魔從屋頂的破洞處再次闖入,利爪襲向了就在破洞下方的阿斯代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