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蓋爾也在身後位的河灘邊施展了冰系塑能法術,制造出一片寬闊的冰面地表,确保每一位踏上冰面的亡靈都會滑倒。
阿斯代倫的職責也從輔助戰士們變成了警戒後方的偷襲,對傳送門的攻防戰在有驚無險地小小波折以後,再次回到了穩紮穩打的階段。
………
堕影冥界内,紮格帶着哈爾辛左拐右繞,規避了許多不必要地戰鬥,也終于在扭曲陰暗的環境中,找到了所謂的賽尼爾。
就連迦勒都能看得出來,這個被紮格稱呼為森林甯芙,哈爾辛稱為自然之靈的賽尼爾,狀态非常不對勁,身形如同七八歲孩童的他,身上有着多處傷口,惡心地潰爛膿瘡沿着傷口處在軀體上蔓延,使得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得了疫病嚴重腐爛的凡人屍體。
而他也确實隻是一具空殼,靜靜地倒在堕影冥界中,被哈爾辛抱在懷裡,卻怎麼也喚不醒。
大德魯伊施放了多個法術,可依舊無效,反而生命法術的光輝引起了許多幽影生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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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薩拉一記重擊将一個不死生物戰士砍掉了腦袋,在她的腳下,已經倒着許許多多的不死生物的遺骸。
其他隊友的腳下也相仿,倒着許多破碎的屍體,稍遠一點已經熄滅的火牆術下,更是散發着陣陣烤臭肉的惡心味道。
邪念緊張地搖擺着自己的白色尾巴,眼睛觀察着戰局四周,餘光從背包裡尋找可以一用的卷軸或者道具。
任何魔法都有持續時間,就算龍裔術士有超魔專長延長了火牆術的持續時間,但架不住敵人并不是聚集在一起沖上來的,而是随着時間從近到遠的陸續奔襲而來。
待施法時間結束,還是有着相當大一批的敵人未進入法術攻擊距離,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幽影不死生物從深邃的漆黑裡不停趕來。
除了保留部分的法術位用來自保,來不及冥想恢複法術位的蓋爾,已經開始了撕卷軸戰鬥法。
這大概就是費倫大陸施法者的局限性了,即便再厲害的施法者,法術位都有着每天能施法的數量限制,往往一場漫長的戰鬥就能使得施法者的法術位消耗殆盡,而要恢複法術位,就必須得脫離戰鬥在安全的環境裡冥想。
這種魔網給予的施法規則有利有弊,利的是邪惡陣營的施法者沒辦法大規模長時間地使用殺傷性法術,從而在根源上限制了施法者的破壞性;但弊端也是一樣的,在清理完頭幾波敵人以後,施法者隻能使用沒有數量限制的戲法來輔助近戰隊友們了。
“火焰箭(Ignis)!”
“冷凍射線(Glacies)!”
“凍寒之觸(Timeo)!”
“酸液飛濺(Venenum)!”
蓋爾吟唱着不同學派的戲法咒語,邪念則在找到兩卷陽炎射線的卷軸以後,往自己懷裡和蓋爾懷裡各塞了一卷,預備如果有大規模的敵人臨近,再選擇性的使用。
法術卷軸超貴的啊QAQ!摳門的龍裔術士如此想到。
當然了,有環數的法術位雖然用完了,零環的戲法勉強能來彌補,除了蓋爾和邪念這一法一術,影心做為牧師拿着釘頭錘參戰的時候,偶爾也能扔出一發聖火術(Incendere)來支援隊友,更别提招牌法術就是戲法魔能爆的邪術師威爾了。
在近戰職業者隊友們奮勇殺敵時,魔法支援也從後方不停飛出,直到衆人保護下的傳送門一陣收縮。
哈爾辛那高大的身影,及頂着迦勒身體的紮格,抱着賽尼爾失去意識的身體一同沖了出來。
德魯伊一落地,就飛速回身關閉了那扇傳送門,将堕影冥界裡追趕自己的怪物們,徹底隔絕在另一個緯度。
紮格則在傳送門關閉,隔絕了兩位真神的視線後,低頭看向懷裡孩童模樣的甯芙,并将自己這段時間恢複的生命神力,注入了對方的身體裡。
賽尼爾身體表面潰爛的膿瘡傷勢停止了惡化,且有所減輕,但也僅此而已了,鮮血與生命之神自身恢複的神力也并不多,隻能暫時穩定住他的狀态。
“你受傷了?”阿斯代倫扶住迦勒搖晃的身體,有些緊張地詢問道。
獵魔人擡起頭,異色的雙瞳逐漸褪去,露出原本的黃色貓瞳,搖搖頭道:“我沒有事,但賽尼爾隻剩下空殼了,他的另一部分丢失了。”
“什麼意思?我們失敗了嗎?”邪念在施法戰鬥的間隙,回頭緊張地問道。
“沒有失敗,但也沒有成功,”哈爾辛語氣沉痛,但發現賽尼爾軀體的潰爛有所減輕後,又像點燃了希望一般,鼓舞士氣道,“隻要把丢失的另一半找回來,應該就能複原。”
“總之我們現在先脫離戰鬥吧,”迦勒說。
隊友們當然沒有異議,互相掩護着脫離了戰鬥,并一起保護着賽尼爾退回了終焉光芒旅店。
迦勒獨自走在隊伍的最後,為衆人警戒着可能會追上來的幽影不死生物們,直到一行人退入了月光屏障内,他才松了口氣,看向跟在自己身側的阿斯代倫。
“我沒想到你會跟出來幫忙。”獵魔人笑着看向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