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斯代倫、蓋爾和高階吸血鬼們收到消息,趕到慈愛神殿墓園的時候,迦勒已經在和從密道裡趕出來的隊友及羅根神父解釋事件過程了。
伊茲化作的黑霧竄到了迦勒的身邊,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接着繞着鮮血牧師飛了好幾圈,仔細檢查後才凝聚回人形。
他灰色的雙眼裡似乎透着淚光,其中充滿了自責,自責于不應該讓迦勒離開自己的視線,自責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城鎮裡,喪失了對危險的警惕心,還自責于……
迦勒一把摟住了快要哭出來的伊茲,一個深吻打斷他的胡思亂想,才接着柔聲安慰;可還沒等獵魔人把新生的高吸安慰完,白卷毛的精靈衍體就湊了過來,把伊茲擠開,抱着獵魔人的腰不放手,委委屈屈地嘀咕着擔憂的話語。
于是獵魔人又開始安撫衍體,但……,話還沒說兩句,跑步速度最慢,也被落在最後面的蓋爾大法師,也一臉幽幽地貼了過來,一把将情敵衍體給擠開,主動給了迦勒一個吻,雙手捧着獵魔人的臉頰,說:“我該在你身上永固一個無敵術才能保……”
法師的話還未結束,伊茲就忍無可忍地提起蓋爾和阿斯代倫的後衣領,把兩個情敵拎到了十米開外的空地上,然後才返回迦勒身邊,繼續兩人的親親我我。
迦勒:Σ(っ°Д °;)っ這是關心我嗎?!這是後院起火啊!
“伊茲,别哭,你看我活蹦亂跳地!”
“诶诶诶,阿斯代倫…輕點咬,脖子疼,好好好,我答應你……”
“……,蓋爾,别這麼看我,我真沒那麼粗心,我早就識破她演技了真的。”
“真的是故意的,你們看我還繳獲了一把傳奇級别的匕首!!”
隊友們:……
狄拉夫&德古拉:……
鮮血牧師開始手忙腳亂地滅火,狄拉夫和德古拉以及隊友們,都不免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而相對于一滴血都沒浪費,完全看不出來剛剛被捅穿了心髒的迦勒。
賽夫洛和一名武僧則并排着躺在草地上,其中提夫林聖武士的紅皮膚面容茫然又憔悴,他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隻記得自己在天亮後與一名苦修者換班,接着醒來就在這了。
另外一名武僧則摸着喉嚨上,已經愈合的傷口心中一陣後怕,他是剛才來支援迦勒的苦修者之一,在兩名巴爾刺客的偷襲圍攻下,一時實力不濟而戰死……了不到一分鐘,随後就被鮮血牧師用複生術給拉了回來,死亡的感覺還暫時籠罩着他。
“賽夫洛,”狄拉夫來到老提夫林的身後,手拍在對方的肩膀上,提醒着這位倒黴的向導該回神了,“不要太在意獵魔人的戀愛狗糧。”
“什麼戀愛狗什麼糧?”賽夫洛發現自己聽不懂吸血鬼的費倫語。
狄拉夫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解釋這個藍山國的特有形容詞,德古拉就代替家長開口解釋道:“就是小情侶相處和吃醋時候散發的,令我們這些孤寡人士不舒服的氣息。”
吸血鬼家長欲言又止,覺得自己隻是普普通通的單身,不是什麼孤寡人士,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真·六百年·寡夫·德古拉将賽夫洛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且詢問了對方失去意識前的所有記憶,最後回過頭來,朝着狄拉夫道:“刺客是朝着那個公爵來的,隻是碰巧遇上了獵魔人,并被識破。。”
吸血鬼向家長簡述了一遍獵魔人先前在詛咒之地時的行動軌迹,“可能是獵魔人從未被魔法眼睛捕捉到,對方才對他的實力根本不熟悉。”
“可惜了,如果能直接殺了就省事了。”
這一頭才安慰完情人們的迦勒,回過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本有機會直接将那個金發女刺客的性命留在這裡,但他還是選擇先将賽夫洛這個朋友救回來,于是放棄了趕盡殺絕的機會。
“我們得轉移高公爵了,”獵魔人說,“繼續留在慈愛神殿隻會徒增傷亡。”
他能複活賽夫洛和那名趕來支援的武僧,全因為兩人剛死不久,另外兩名被替換的苦修者,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獻祭巴爾的儀式已經完成,複活神術已經無法将ta們的靈魂拉回身體。
“也不能留在救濟所那裡,這群刺客很危險,會對平民們造成更多傷亡的。”
迦勒一邊說一邊打量起了手中繳獲的匕首,和匕首上鑲嵌的紅色耐瑟石,金發女刺客丢了這枚寶石,傷好了以後,一定會回來奪取,現在利文頓已經不太安全了。
“你想怎麼做?”狄拉夫問。
其餘隊友也紛紛側目聆聽迦勒這邊的指示。
“讓我先為你療傷,然後等待邪念他們歸來,集合後再一起進城。”迦勒對着吸血鬼家長說,“把低吸們暫時從下水道各處調回來,加強守護慈愛神殿和救濟所,我獨自進城去調查巴爾刺客據點的位置。”
伊茲的眉頭微皺,他并不放心情人的單獨行動,但迦勒卻擡手示意前者不要着急。
“那名金發女刺客中了我的血晶,她将短暫承載我的鮮血,我可以追蹤到她的,等找到了我會再來通知大家行動。”
“至于高公爵的安置,和隊伍新的據點……,狄拉夫,你不是說下水道裡有一些走私組織廢棄的據點嗎?比如出入口在某個酒館地下室的那間?”
衆人和羅根神父交頭接耳了一會,在轉移昏迷地高公爵的行動上達成了共識,慈愛神殿的武裝力量不足,而巴爾刺客刺殺目标是不介意順手獻祭無辜難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