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來說,剛才的頂多算是劇場版的前情提要。雖說每一部前的爆炸跟說書先生手裡的醒木一樣,但歸根結底最富有代表性的還得是琴酒那一悶棍。
汐華真理看不見劇場版的畫面,但也想象的出來主題曲,自己哼哼唧唧的當個伴奏,順便看看彈幕。
【什麼,現在劇場版才算開始?】
【我收回重置版繼續水劇情圈錢的鬼話……】
【琴酒再不敲他的悶棍我該忘記劇場版開頭還有山口叔的每年一簽到】
【不是所以到底是咱們想多了還是老賊他真的又整了個大活啊?】
【我看樓裡全在開香槟】
【這個還真不好說,讓開香槟的先停一停冷靜一下。我個人認為汐華真理确實是被故意拉出來的,老賊有沒有想到他會被我們當成貝姐的兒子?應該是想象得到的。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的劇情,包括我們觀衆社區裡對汐華真理的風評才決定了他要不要在這個方面進行拓展。
你看當年快鬥剛出來的時候不是有人猜他和新一有血緣關系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但直到最近老賊才肯把牌翻開。他手裡現在聽牌太多了,多的都不知道胡哪張。若狹留美、降谷正晃還有赤井務武都堆着呢,真理這張更不知道還要排多久。沒影的東西抱希望可以,急了就不成了】
你也想成為他的一張牌嗎?
……我暫時對在撲克牌裡找自己的身份證和身份證複印件的活動沒有興趣。
汐華真理聽見耳邊傳來亞瑟似有若無的聲音。知道他問的不是自己,不是“汐華真理”,而是“拉娜唯”。
寫小說的上去演角色?有些不合适吧。做個彩蛋就是極限了。
牆壁。灰褐色的壁紙。藍色的大門。黃色的牆壁。紅色的裝飾畫……
危險。
你學《閃靈》了?
怎麼了,不讓?人家靠牆壁顔色劃分場景情緒的技巧很好用啊。
不是。亞瑟皺了皺眉,你在這裡加鏡頭顔色語言意味着……
意味着我要出鏡。把這段放上去吧。
方才從演奏廳離開的白發青年此時正急切地穿行在回廊之中。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裝修愈來愈狹窄,也越發厚重。暗沉的紅色像凝固的血液一樣。
他叩門。再次叩門。再次,再次,再次,再次……
沒有人回應他。
他後退了幾步,做了一個簡單的拉伸——
然後一腳踹開了房門。
門打開了。
房間内一片狼藉,紙币四散在地上,如同大片的雪花,飄飄灑灑。一個男人正倒在當中,緊閉雙眼,頭側似乎還在流出血液。房間内還有其他人。一旁的女人瑟縮着,乍一看似乎還能看出她身上的着裝,是條演出服,隻是有些淩亂了。發覺有人闖入,她驚恐地舉起手上的刀對準了來人,隻不過沒抓穩就落在了地上。
汐華真理立刻上前去把那柄匕首一腳踢開,緊接着去驗那個男人的生命體征……
已經死了。
汐華真理确認他已經死去,這才轉過頭來端詳還活着的人。她的長相可并不是完全陌生啊……
“星野季沙,對嗎?”
被猛然叫到名字,女人抖了抖,但下意識地擡起頭。黑色的長直發已經淩亂了,卻依舊襯得她的面容有一種損毀的精緻感。她顫抖着伸出手,然而卻是在阻攔:
“……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這個就是星野季沙?還以為她會死的。】
【結果跑來三選一了。】
【好漂亮啊。】
【哦豁。】
【嫁禍?】
【又到了大家喜聞樂見的猜劇情環節了】
【真理這是已經進入cue流程的環節了?以後佐藤警官的活可有人幹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感覺他不是來cue流程的。】
【他為什麼要來這個房間?】
【對啊……沒有理由的】
【而且也不能排除作案嫌疑吧。萬一是作案完了以後拐下去拉小提琴制造不在場證明再回來當目擊證人呢?】
【那這屬于軟性叙詭吧,某一部TV叙詭一下我還能忍,但是要是一整個劇場版都建立在叙詭上那純屬拉了坨大的】
【你要是這就算拉了坨大的那在你的标準來說老賊腸胃不錯】
【不是那真理這就成兇手啦?不要貸款染黑啊!】
【那能怎麼辦,我們黑方廚過的也很難啊!偶爾做個美夢能怎麼樣嘛!】
【不管。鏡頭全程給的都是真理的後腦勺,我就當他在獰笑。】
【獰笑也太過了吧!你當是琴酒啊!】
【……诶,琴酒好像也是白發……】
【喜歡看雷雨的能不能也踢出去】
在遊輪上發現了兇殺案,其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知名小提琴家星野季沙被牽扯其中,從現場各個角落反饋的信息而言,密室殺人。在房間裡的人有且隻有兩人,現在其中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隻能是兇手。
密室殺人。還是已經離岸了的遊輪上的密室殺人。
“要是人再少一點就成暴風雪山莊了。”汐華真理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剛好經過的毛利蘭聽不真切,側過頭來問汐華真理。
“不。我是在想,毛利偵探到了嗎?”
“爸爸呀……”說到這個,毛利蘭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他磨磨蹭蹭的,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找不着人?一聽到這汐華真理腦瓜子都嗡嗡的,心想怎麼着偵探們的鎮魂曲也要安排上?還好毛利蘭話又說回來:“……現在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