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汐華真理很慶幸自己換了衣服,好歹算是保了自己一世英名(他真的有這種東西嗎)。他是真沒想到松田陣平要來,另一個馬甲那兒也沒聽到風聲……下這個決定是臨時起意,他剛才看彈幕看了一會兒,忽然心念一動,預料之外地意識到這一回的重置版起碼很有排面,事已至此不如把我另一個馬甲抓來蹭熱度。什麼你說來不來得及?肯定來得及的。哪怕是在海上。
汐華真理退回房間的洗漱台,專心清理起半暈不暈的眼線:“松田,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自作主張,一聲不吭的突然就上船了,是不是差點還下不去?”松田陣平現在也正要奔三,性格早不是當年那樣,也是開始說教了,“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改改。”
“我死也不改。”汐華真理對着鏡子撐了個懶腰,從一旁看見對方的倒影,“不許跑偏,你到底為什麼要來?”
“有炸.彈,我來解決。”松田陣平一攤手,“剛處理完聽說你在這,所以上來找你,很簡單。我說完了,你呢?”
“我?……保密協定喽。”
【?】
【保密協定?】
【什麼情況】
【奉旨報仇?】
【啊?那這搞的,舟橋警官和組織有關系嗎?是官方下場派真理來探聽消息?】
【不太好說。之前以為真理算自由人,但是現在看來他出面是既有這個社會秩序下的合法性,又有身為故事紅方的專業性,他的行動太有代表性了,可以說牽動着主線也不為過。我個人認為他有沒有上頭的允許是很關鍵的需要确認的一環。如果沒有,說明他這個屬于擅自行事,整個人的專業程度要在我這打折的。但如果是真按照他說的,奉旨行事……】
【那這也太恐怖了,等于說紅方在給他疊buff啊,好讓他名正言順的接班】
【什麼意思啊阿巴阿巴】
【我給你打個比方,教師要評職稱是需要最近兩年的課表的,現在上頭如果想給真理擡位置,那這回派他來收拾松本俊一就是專門點給他的課表。】
【而且還不是水課,人孩子是真的差點被炸上天】
【真是既有面子又有裡子……】
【所以咱們男主呢?咱們男主真讓新人擠出去了?補藥啊】
【auv咋可能呢樓上,哥譚也有哈維丹特,但是請問電影名叫啥?】
【之前本篇M22零執不是已經證明過了嗎,大夥對你們櫻花官場到底怎麼撕吧沒興趣,就愛看個足球看個煙花圖一樂。真理以後主戰場大概率還是要回歸警視廳或者警察廳,而且這回臨場表演肯定也留下影像資料很難上一線了,沒準就成吉祥物】
【或者跟哈維丹特一樣成雙面人】
【不要這個!快把這個端回去我不要看口牙!】
【事已至此要不封真理為雙面人的弟弟陰陽人吧】
【神金啊陰陽人!還有事什麼時候至此了!】
【你們劇情分析黨真的是】
【好了好了該我們廚子上場了,srds,感覺真理和松田陣平蠻熟的樣子。】
【看着确實挺熟的。倆b王。】
【怎麼着交換裝逼經驗是吧xswl】
“你覺得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松田陣平心底冷笑(可能臉上也在),看見把臉洗香香的汐華真理大搖大擺地往旁邊沙發上一攤,哼哼唧唧,兩隻手在空中稀裡糊塗地亂劃——他看出來了。這小子又在拉他的空氣小提琴了。
“……好呀,你知道什麼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松田陣平的那隻手——别說這哥們手指靈活也确實好看,懸在他臉上,打了個響指——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從指縫中落下來,落到他鼻子和嘴唇之間,吓了汐華真理一跳。還好他看東西不張嘴沒直接掉進去,否則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這什麼……”他一翻身坐了起來,把那個閃亮亮的東西抓進手裡一看——耳墜。上面還粘着膠布。膠布?
汐華真理瞳孔地震,大徹大悟,去摸自己的耳垂,一個有一個沒——當然是耳墜不是耳朵!還是他上場時貼的,因為他還沒打耳洞。貼的時間久了就沒感覺了,卸妝換衣服的時候居然落下它!這算什麼!
他憤憤地把另一隻耳墜扯下來,把沙發敲的噼裡啪啦的跟太鼓達人一樣無能狂怒,但是狡辯也狡辯不了什麼,眼看着松田陣平徹底繃不住了哈哈大笑樂倒在一邊,亂成一鍋粥的腦子總算想起來撒點蔥花,得抓緊給自己上司送出去,人家還在衣櫃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櫃呢(?)。
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你鬧也鬧完了,是不是該從我房裡出去了。”
松田陣平止住笑,很有深意地側過頭看他一眼:“你就這麼急着催我走?”
還不如說這麼尴尬一下我還能留你都算我态度和善。你有什麼非得在我這兒藏的必要嗎……汐華真理還想掙紮:“你活幹完了嗎你?”
“……你在懷疑我的水平?那種三分鐘一個的東西……”
“你不寫報告?不述職?”
“我想不去就不去。”
“真硬氣……”怪怪的。汐華真理皺着眉想了想,與此同時拉娜唯也在苦思冥想,她的活也沒幹完呢,這下安室透還讓人卡房間裡出不來了,那隻能拜托另一隻貓貓了……反正看他也是閑的。當時安排的時候隻是指望他做後手,現在真成後手了,也好……就是活有點喪良心。
不管了。
汐華真理知道松田陣平可這僵持着就是為了聽他親口說自己為什麼上船。這可不成。萬一給安室透詐出來了這劇場版可三天三夜都演不完了。這已經不是劇情節奏亂套的問題,實在是拉娜唯正在三開累得想死。
且說拉娜唯從琴酒那對自己人特攻的槍口底下活來,雖然解除了人生安全警報,但依舊不能放下戒備。琴酒非常警惕防備地看着她,似乎終于打算離開。電光火石之間,拉娜唯卻反而對琴酒開口了。她非常得體,甚至稱得上一句笑容可掬:“任務還沒有結束。”
“任務已經結束了。不要多生事端。”
你說得對,所以以後你别拿直升機炸東京塔。拉娜唯心裡嘴貧,表面上不顯,隻是上前一步,停的又有分寸又沒分寸的:“好吧,好吧。那就算,我在打申請,出新任務——”
“和我申請沒用。”琴酒沒有好臉色,“蘇格蘭和波本都不在我手下。他們都是朗姆派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