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很少直接聯系楊随安了,有楊予亭作為萊恩和問鼎合作項目的負責人,很多事情她都會讓楊予亭去傳遞。
蘇晚甯和楊随安約在了一家西餐廳,還沒到正午吃飯的時間,店裡除了她和楊随安一個人都沒有。
蘇晚甯晚到了一會,楊随安已經在餐廳裡坐着了。
她在楊随安的面前坐下,“怎麼約在這裡?項目上有什麼事嗎?”
她以為萊恩那邊的芯片或者設備出了什麼問題。
楊随安一邊用勺子攪拌着咖啡,一邊觀察着坐他對面的人。
和初見的時候不一樣,楊随安在西山别墅見她的第一面就覺得蘇晚甯和原來不一樣了。
原先的那個叛逆、尖銳、充滿棱角,而他在西山别墅見到的這個,雖然一臉明媚的在笑,但眼裡卻有着淡淡的死意。
而現在,蘇晚甯眼裡帶着光,她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的面色也紅潤許多,沒化妝臉頰也透着淡淡的粉。
“最近氣色挺好的。”楊随安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蘇晚甯想到了什麼,面色更紅了,“家裡吃得好,吃得好。”
蘇晚甯見楊随安遲遲沒說正題:“你叫我來,不是因為項目上的事嗎?”
“不是項目上的事,就不能叫你來吃飯了嗎?”
蘇晚甯呵呵一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随安伸手打了個響指:“waiter,點單!”
餐廳裡一直待命的服務員呈上菜單,楊随安點了奶油蘑菇湯、一份西冷、一杯紅酒,蘇晚甯對西餐沒什麼講究,點了和楊随安一樣的。
對蘇晚甯來說,吃飯就是吃飯,吃什麼都一樣,重要的是一起吃飯的人。
這家餐廳水準還不錯,牛肉入口剛剛好,湯也不錯。
蘇晚甯知道自己酒量淺,紅酒換成了氣泡水。
牛排吃了都快一半,楊随安還沒說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叫她來吃飯。
楊随安和她聊繪畫、聊音樂、聊最近發生的娛樂圈八卦,但沒有一點要說正事的意頭。
“你今天叫我來,到底要聊什麼?”蘇晚甯吃完最後一口牛肉,忍不住問。
楊随安從兜裡掏出來一個盒子,“聽說昨天是你生日,送你的禮物。”
“禮物?”
蘇晚甯有些不好的預感,楊随安拿的是戒指盒,他該不會要送她一個戒指吧。
有可能是她想錯了嗎?盒子裡是别的東西?
蘇晚甯拿過戒指盒,打開後毫無意外,是一個戒指,還是一個藍寶石戒指。
蘇晚甯猶豫地問:“這枚戒指,是送我的嗎?”
“對。”楊随安點頭。
楊随安好端端地送她戒指做什麼,蘇晚甯仔細端詳,這顆寶石的顔色和裂痕似曾相識:“不會是拍賣會上你買的那個吧?”
“原來的鑲嵌和切工不好,”楊随安沒有否認,“我重新設計了,讓人重鑲重切了。”
“這不合适吧,這我不能收。”蘇晚甯把戒指盒合上,重新推到楊随安面前。
她還能記得拍賣會當天,顧仲儀特地問楊随安為什麼突然興起花那麼多錢,楊随安說的是要送給重要的人。
蘇晚甯覺得自己要是理解能力沒有錯的話,一般“重要的人”指的是喜歡的人或者未來的另一半吧?
蘇晚甯撐起下巴側頭看他:“你不是說要送給‘重要的人’嗎?還能是我?”
“是你又如何?你是我重要的合作夥伴,我可是把下半輩子的事業都壓在你身上了。”
楊随安把戒指盒又擺在她面前,“說是送你的,我就不會收回去。如果你不想要的話,就扔了吧。”
“這我真的不能收,太貴重了。”
貴重是一方面,戒指本就有特殊寓意,楊随安又花了心思重新做了切割和鑲嵌,這不可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戒指。
“那就扔了吧。”楊随安把戒指盒随手往垃圾桶裡一扔,撈起外套起身離開,“單我付過了,你随意。”
兩千八百萬,這可是兩千八百萬,居然說扔就扔。
蘇晚甯從垃圾桶裡把戒指盒撿起來,還是什麼時候找機會把戒指還給楊随安吧。
已經到飯點了,餐廳裡除了她還是空無一人。
蘇晚甯叫來服務員,“你們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年輕的服務生告訴她:“剛剛那位楊先生已經把餐廳包下了,下午五點之前您都可以随意享用我們的餐點,一切費用都是楊先生買單。”
楊随安居然還包了餐廳,這更反常了。
蘇晚甯擔心的事情要成真,楊随安可能真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