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沒有公關部門，輿情監控靠的是蘇晚甯抽時間做出來的輿情大數據系統。

它會自動抓取各大媒體和社交網站上的信息，并且根據關鍵詞分門别類。

全息艙的預告發布之後，林照和李雪輪班盯着輿情系統。

一開始網上隻是零星的一點聲音，林照沒有管，到後面謠言愈演愈烈，直接變成了說“問鼎的全息艙就是收集生物信息數據，将來做特種武、器的”。

祝教授那邊志願者的試驗也出了一點小問題。

某浪上一個聲稱是志願者的人發帖子說：太可怕了，我參與了問鼎的全息艙測試，差一點就沒醒過來。

發帖的人寥寥幾句，隻說自己看到招募後就去參加了測試，遊戲結束後他想醒過來但是陷入了“鬼壓床”的狀态，最後意識掙紮了好久才醒過來。

這人發帖之後過了幾個小時，又補充了一些細節，說他醒之前其他人都早醒了，他醒了之後實驗室的教授和助理、還有醫務人員都圍着他。他覺得後怕，再也不去這種項目做志願者了。

發帖人說的煞有介事，底下的人也都信了，紛紛評論說可怕。

林照在顧仲儀身邊做了幾年助理，對這種風險還是挺敏感的，他發現情勢不對後第一時間報給蘇晚甯。

林照給蘇晚甯打了一個視頻電話：“晚甯姐，你看下這個帖子，不太對勁。”

蘇晚甯草草浏覽完大部分評論，“是有些不對勁，像有人刻意引導。”

“和祝教授那邊确認了嗎？”蘇晚甯想了想說。

“還沒來得及确認，我一會問一下祝教授。”

“嗯，先固定證據，和祝教授那邊确認之後，聯系律師發函吧。”

那個發帖人故意說一半藏一半，言辭間情緒激烈，說得很是唬人，評論區也有幾個小号在故意帶風向。

發律師函隻是第一步，蘇晚甯打算再去一次京城，用她試驗遊戲的視頻來破謠言。

顧仲儀下班後，蘇晚甯就和他商量再去一次京城，“我想再試一次全息艙，隻有我體驗了，大家才會相信這個東西的安全性。”

“别太擔心，我和你一起去。公關那邊，盛世的人任你調，有要用到的地方就聯系我的助理。”

蘇晚甯依偎在顧仲儀懷裡，感到很熨帖。這其實是件自己就能解決的小事，但是顧仲儀願意陪着她。

休息了一會，蘇晚甯睜開他的懷抱，她想到了可以查查那幾個故意帶節奏的小号的IP，或許能追到背後的指使人。

IP查起來不困難，蘇晚甯手指輕敲鍵盤，不到半小時就拿到了發帖人評論區裡跳得最歡的幾個賬号的IP。

可惜的是這幾個IP都經過幾層代理，不能獲取真實IP。

顧仲儀睡前發現蘇晚甯還在書房，“怎麼還不睡覺？”

“唔，”蘇晚甯扭扭僵直的脖子，“我還在分析這幾個賬号的IP。”

顧仲儀走到她身後，捏捏她纖細的脖頸，“有進展嗎？”

“查不到真實IP。”

“我來試試？”

蘇晚甯把椅子讓給顧仲儀，看着他操作，不多會就定位到了真實IP。

“都是A市一家水軍公司的IP，看來是刻意而為了。”

蘇晚甯驚奇道：“你學過這個？”

“大學的時候感興趣，自學了一點。”顧仲儀還盯着屏幕，修長的手指噼裡啪啦敲着代碼，試圖查出更多的信息。

工作時候的男人是最迷人的，蘇晚甯還第一次見顧仲儀這樣全神貫注的樣子。

他天生白皮，手背上青筋凸起，指關節泛着淺淺的粉。其實不止指關節，他那裡一開始也是粉色的，隻不過時間長了，開始色素沉澱了。

蘇晚甯羨慕過他這樣的好膚色，她需要費心保養才能維持膚色，而顧仲儀“天生麗質”，怎麼都曬不黑。

情動的時候，顧仲儀除了臉，全身都會紅起來，她沒少調笑過他。

看顧仲儀帶着金邊眼鏡，一本正經工作的樣子，蘇晚甯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顧仲儀扶扶眼鏡，直接把水軍公司的賬号拉了個名單出來。

蘇晚甯從後面摟住他的肩膀：“就到這裡吧，剩下的我交給其他人去查。”

他上了一天班已經夠辛苦了，還要替她處理問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