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桑不安道,三人坐上了車回到學校門口周圍,“如果是在這或許還有可能,最好不是在出租車上掉了……”
女人四處掃視着,學生也有不少,估計有很多也是在外面吃飽了回來學校。
“這個兔子,很小嗎?有沒有什麼特征。”花言月在一旁問道。
“就像媽媽的手掌一樣大,我記得……”
“小兔子,少了一隻耳朵!我不會縫……它隻剩下一隻耳朵了,嗚嗚嗚……”浣沫曦緊張不安的提醒道,圓溜溜的綠眸一眨不眨在來回行走的地面上掃望,心中懊惱又害怕小兔子已經被踩的破敗不堪了。
“還是挺明顯的特征,我先去學校失物處看一眼,畢竟離學校很近,可能有人想到是不是學生的東西給送到那裡也說不定。”
“是嗎,那拜托阿言了,我們在這裡先好好找找,人有點多,我們加聯系方式吧,不然也不好找。”
“嗯。”三秒後浣桑屏幕出現了好友申請,花言月動身離開。
在失物處,花言月看到有一個學生會的人在看管丢失物品,花言月進去問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有一個特征相似的兔子布偶被送來了。
花言月拿到後對着手裡的布偶拍了張照片發送給浣桑,對方很快回複,‘就是這隻兔子!太好了,阿言我們在學校門口等你。’
‘嗯。’
花言月将布偶收好,眉眼清冷在遺失物品登記表簽上個人名字。
正要走出大門忽然瞥見一輛最新款的寶馬正要開出校門,花言月不在意的收回目光,在她出了門之後發現這輛車開出來之後也随着她停在空地。
裡面的人走了出來,朝着花言月明朗親切的打了聲招呼,元梓箐問道:“言言,那個小兔子布偶原來是你的,它的耳朵……”
“耳朵本來就少了一個,前輩,你撿到的?”花言月問。
“原來隻有一隻耳朵啊,我撿到時還以為被别人破壞過,如果不是看起來不髒我都要丢垃圾桶去了,還好撿到了。”
“…沒事,多謝你了。”女孩面色不變輕聲言謝,元梓箐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身後一聲呼喊。
“阿言!”浣桑拉着女兒揚聲走來。
“兔兔……”浣沫曦澄澈的綠眸安心般望着花言月手裡的布偶。
花言月微微傾斜把兔子遞到了浣沫曦手裡,“謝謝姐姐~”
沫曦歡稱道,兩隻小手将布偶牢牢扣住,腦袋垂下仔細觀察着小兔子布偶。
“哦,這個娃娃是她的?”元梓箐看到這一幕朝花言月問道。
“嗯,這是她重要的東西,你撿到了。沫曦,你應該謝謝他,我沒有做什麼。”花言月說道。
“……你撿到的?這位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一旁的浣桑早就注意到了這個面容成熟氣質斯文又有魅力的男人了,他好像和阿言認識,不過,重要的不是這裡,這個男人,為什麼和阿羽的氣息那麼相似…
他回來了嗎……
“你好,我的名字是元梓箐,很高興認識你。”元梓箐簡約從容的自我介紹,他從剛剛就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粘着他,雖然周圍也有很多視線往這裡看過來,可這位姑娘的目光也太濃烈了,他不得不注意到。
從剛剛看到浣沫曦的容貌時元梓箐就驚了一下,下意識斷定為混血兒才冷靜了些,可當他正面注視到浣桑的那面時,靈動迷人的精靈仙子仿佛有了臉。
說是美似神仙也不為過,披肩滑亮的金發随和靓麗,金燦燦自然的柳葉眉可以知道這是天生的金發,最動人的莫過于她那清澈見底的眼睛,藍寶石般的虹膜,極為吸引人。
“元梓箐……你好,我叫浣桑,謝謝你了。”浣桑眼底波濤起伏的情緒被她極力隐藏,擡手撫上女兒的頭頂,示意她道謝。
“……謝謝叔叔!”浣沫曦感應到母親的情緒不解的呆呆望了一會才吐聲念道。
“阿言,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先回去了,再見。”浣桑輕輕捏着浣沫曦的小手轉過身去眸光尋找着出租車。
“浣桑小姐,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程,你看方便嗎?”
“這?怎麼好麻煩你呢先生。”浣桑聽到聲音詫異的轉過身來,不太确信的說。
這幾絲疑慮讓元梓箐多想了,立刻禮貌的謙讓問道:“如果擔心你丈夫不同意的話我就不送了,我隻是單純想載你們一程,下班之後挺無聊的,倒是希望有人可以和我聊聊天,并沒有其他意思。”
“……嗯,沒關系的,那就麻煩你了……”浣桑輕輕垂頭,手指微微捏緊女兒的手心,她自己都已經要控制不了她的心跳了,一百年啊,這是除了溫羽給她的…第二次如此劇烈悸動的心跳。
真的是讓她更想探究這個男人了,或許他是阿羽的轉世?氣息太相同了,雖然長相跟名字不同,但元梓箐着實讓她好奇了起來,甚至她想步入元梓箐的靈魂中查看輪回的身影,萬一……萬一就有阿羽的影子呢。
前夫季溫羽已經去世許久了,對他的思念深沉,雖然隐藏着,但忘不了與他的感情,面對有着幾分季溫羽影子的男人,浣桑難以将他們區分開,更想留戀住他身上那絲熟悉的感覺。
但這終歸不會是一件好事。
“元梓箐,你有車?來時怎麼坐的出租呢。”花言月掃了一眼車子随口一問。
“校長的車,不過送給我了,他說他的車多,這輛拿着開,當作是見面禮跟助教補貼,我收下了,有時候有輛車子還是挺方便的,就比如現在。”元梓箐眉眼深邃的轉向浣桑看着,轉身走到車門處紳士的打開。
“浣桑,請進,小朋友也是。”
浣沫曦聽到小朋友便勾起了甜甜的唇角絲毫不害怕的小跑了過去鑽進了車内,浣桑看到後便連忙跟着過去,和元梓箐對視一眼浣桑臉頰浮紅,轉過去朝要等着她們走掉的花言月微微點頭,眼睛多出許多真摯單純的情緒,揮了下手作為告别。
對方給予回應,瞅着他們車子消失在了十字路口的拐角,花言月才轉身離去,一支手指暗處一直悄悄勾動着手腕處的紅繩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