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
所有人的視線都順着張叔的聲音向上仰。
靳斯則無奈隻得被迫走下樓梯,順着主位恭敬的喊了長輩們,視線落向郗霧時多停留了幾秒。
敷衍不過幾分鐘,大伯又向靳斯則聊起超跑,“斯則,看了車禍的報道,身體沒事吧。”又順勢指責起郗母,“你女兒,不會開車就别開車,真浪費錢。”借機敲打着靳斯則。
郗母隻得刻意安撫,“是是是,郗霧也回來了,我會好好教導的。” 向郗霧抛了個眼色。
靳斯則看着這出指桑罵槐的好戲低笑着,“就不勞煩安女士操心了,這次多虧了郗霧。”他的視線轉向郗霧,“是吧?”
靳斯則說了個故事,從指責到慶幸是郗霧,隻用短短的幾分鐘。
“那謝謝小霧了。”靳老爺子都發話。
大伯也不好在扯着事情借機發揮。
靳斯則微微偏頭看向郗霧,“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有篇物理學的采訪想問我,你現在有時間嗎?”眼裡帶着些許深意。
郗霧嚅動應承。
迎着大人們的視線,她跟在他身後故意隔出一道不長不短的安全距離。
一高一低的視線錯位,郗霧看着他的背影肩身輪廓線條挺拔,肩寬腰窄是一副天生的衣架子。
他的屋裡布置還和出國前一樣,隻是少了一些曾經研究物理課題的稿件。
靳斯則随手打開了藍牙音響,音響裡播着他的歌Desire。
他待會正準備要進浴室,單手刷着手機邁進衣帽間,另一手不疾不徐地解開襯衫扣子。
“靳斯則,我可以去看看書嗎?”
聲音從衣帽間傳出,“都可以。”
郗霧垂眸随手翻了幾頁書桌上的書,窗邊的風吹得紙張沙沙作響,僅是擡眼的幾秒的功夫,她的指尖被埋在扉頁裡。
聽見他出來的聲音,“靳斯則…”郗霧朝空氣裡喊了聲他的名字,繼而開口:“我有時候真的佩服你和他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
他看着手機,漫不經心的從鼻音裡哼了一句,“嗯?”。
郗霧背對靳斯則看着書,直到他走到自己的身後。聽到他喝水的聲音,“咕咚“一聲令她指尖一滞,想起吻上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靳斯則單手搭在桌邊,弓身覆近她。另一隻手一揮,臂彎中的襯衫被故意帶到桌上。襯衣後被染上幾道欲蓋彌彰的灰,前一秒的缱绻像重新被倒帶。
靳斯則漫不經心的在她身後翻頁,問她:“剛才在想什麼?”
“看書。”
靳斯則點頭,靳斯則骨節分明的長指繼續翻頁,“隻是看書?沒有想别的?”
她整個人被他桎梏在兩臂間,像溫水煮着的青蛙。
靳斯則側眸看向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低笑了一聲,“那你身子僵什麼?”知道她想起來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還是…阿霧喜歡和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他身上淡淡古龍水的香味在她身上蔓延。兩人扉頁下的指尖相觸,她微微偏頭視線落向他腹肌分明的上半身。
玫瑰在燃燒,她也是。
“make me(讓我) ”
“Walk away and forget about it(離開,忘掉一切)”
“Fulling in my den(掉進我的窩)
…
“Hush(噓)”
“Hush(噓)”
“Touchin' me(觸碰我)”
連歌單就像帶着撒旦的蠱惑。
靳斯則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松開桎梏在她兩側的臂彎,“在想什麼?”
郗霧踉跄了幾步,“…沒…什麼”用詞都有些詞不達意,故意避開靳斯則的視線,抱着靠枕偏頭坐在沙發上,“我待一會就走。”
“随你。”他的嗓音低磁。
郗霧意外,靳斯則并沒做太多挽留。
他經過郗霧邊偏眼瞧了一眼,眉宇間都沾染上了笑意。
浴室裡,霧氣在升騰。
浴室裡沐浴露被打翻,像被雨後打濕的玫瑰味。
似乎是傭人放錯了,靳斯則沒有被壞心情所染,反倒哼起了歌。
想起郗霧的臉,不禁低笑了一聲。
等靳斯則出浴室,郗霧已經走了。
黃色的便簽紙上留下一行字——這本《月光》我借走了,不懂再與你請教。
靳斯則浴巾圍着下半身,站在窗邊嘴角的笑意壓不住。
手機微振,靳斯則瞥了一眼,不感興趣地正要關屏。
就傳來簡柏塗的消息。
[ Janes:不知道是哪家倒黴孩子,要和臧家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