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蔣女士,見外,叫我月華姐就好!”
這獨屬于京北大妞的中氣十足的熱情,瞬間将電話亭裡生起的小小忐忑沖沒了。
她聽話乖巧地叫:“月華姐。”
“哎~這就對了嘛。來來來,跟姐說說,遇到什麼麻煩了?”
蔣月鳴适時離開電話亭,把空間留給了她。
兩人一“見”如故,蔣月華與她說了許多自己的相關經曆,并且以此為案例分析了鄭秋舒現在的不足,并提出了改進方法,把她聽的連連點頭。
電話挂斷前,蔣月華把話題拐回了她身上。
“姐冒昧問你個事兒,你和月鳴現在是什麼關系?”
鄭秋舒臉蹭地一下就紅了,下意識往不遠處望了一眼。靠在樹下的人以為她打完電話,便站直了身要過來。
還是看見她搖了搖頭,這才沒有邁步靠近。
她羞澀又甜滋滋地回答:“我和他在談對象。”
聽聽這甜蜜蜜的聲音,是獨屬于少年人的快樂啊。
蔣月華忙安撫還在肚子裡伸腿伸腳的寶寶,笑道:“小弟可真不厚道,找了對象竟然都不告訴我們!”
她急忙解釋:“其實是我的意思,當時在一起的時候比較沖動,所以想要感情穩定一點再告訴家人的。”
“我這還沒說他什麼呢,你這就大包大攬了?”
蔣月華故意笑話她,又真心為弟弟找了個優秀的女朋友高興。
“行了行了,不說他了。大哥家裡最近怎麼樣?”
蔣月華已經知道她參加是蔣年平家的保姆,現在仍舊還住在那裡,經過這次談話,她心裡越發喜歡這個小妹妹了。
“姐夫家裡挺好的,聽姐夫說他最近好像要升職了,岚姐也要加薪。還有兩個孩子,又長大了一點,這段時間學武術學得有模有樣的……”
兩人又話了一會兒家常,這才依依不舍挂了電話。
蔣月鳴見她眉眼彎彎,神情輕松,自己不由也跟着笑。
“問題都解決了?”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月華姐說讓我不要急于一時,慢慢改正就好。哦,還推薦了幾本管理相關的書給我,讓我多讀一讀!”
天已經黑了,兩人并肩走了,馬路上隻有昏黃的路燈照明,寂靜又溫馨。
他自然地牽過她的手,主動提議:“什麼名字的書?明天我去買回來。”
鄭秋舒抱着他的胳膊歪頭看他,眉眼彎彎笑道:“你傻呀,岚姐的出版社肯定有,要是你去找得找到什麼時候?”
蔣月鳴想了想,當真關心則亂。
一路上都沒什麼人,她便将自己和蔣月華談話的内容複述了一遍,而他則一直側耳傾聽,内心溫暖。
一直走到離幸福裡的不遠處,有一個路燈在兩人的頭頂上吱吱了兩聲突然爆了。
“啊!”她下意識驚叫。
蔣月鳴眼疾手快護着她逃離現場鑽進了一個巷子,破碎的燈泡飛濺到剛才兩人站着的地方。
鄭秋舒靠着牆看過去,不由後怕,“好險,被紮到怕是要打破傷風。”
“沒事吧?”
她擡頭看他,突然發現他幾乎将自己裹到懷裡,不遠處還亮着的路燈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照亮了他臉上的擔心,亦照亮了優越的骨相和英俊的臉龐。
“……沒事。”
鄭秋舒沒出息地用指尖摳身後的磚頭,都說暖飽思淫欲,但是她明明都那麼忙了,怎麼還老天天想着他這個那個。
他有時候在她眼裡就是一塊大肥肉,左晃右晃的,就是想把他吃進嘴裡,男色誤人啊!
蔣月鳴在黑夜裡的視力一直很好,夜間蹲守的任務他總是做的格外出色,但沒想到還是第一次用這個能力來洞察女朋友的情緒。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女朋友熱衷自己的□□,所以有時候他也會為她熱烈的眼神而感到自得,然後下一次暗戳戳地開屏。
蔣月鳴向前邁進了一步,兩人的距離越發逼進了,呼吸間甚至都能聞到彼此熟悉沉醉的氣息。
“大姐有問你……我們的關系嗎?”
鄭秋舒率先敗下陣來,将視線轉向他胸口襯衫上的紐扣。
“你猜?”
蔣月鳴俯首靠近,呼吸輕輕地打到了她耳朵上,輕易地将之染紅。
“我猜她問了。”他的拇指與食指撚住她的耳垂,圓圓鼓鼓很有福相。
“所以,你怎麼回答的?”
其實在兩人的相處間,他總是溫柔可靠,所以她很少感受到他這樣霸道的時候,但……還不賴,心髒怦怦跳得厲害。
不過鄭秋舒才不示弱,因為他俯首靠得很近,她微微偏頭就咬上了他的下颚,磨牙似得挑釁。
“不告訴你……唔!”
她轉瞬間就被掠奪了呼吸,如入水一般忽被壓下去沉溺,又忽被托上來呼吸,逃不了躲不掉,驟雨打水面一般激烈然後又慢慢融入。
雙手不安地攥緊他背後的襯衫,他吻得有多狠多纏綿,她又有多爽快兼愉悅,回去換下的襯衫會反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