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旻站在一旁,略有尴尬,心說你們非要當我面來這一套嗎?
重新回到山下時,柳老先生從小轎車裡下來,發現符伊年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其他兩個人倒是沒什麼異常,不禁拍了拍符伊年的肩,“一切朝前看吧。”
符伊年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此舉的涵義——大概時因為自己太背上哭到眼睛通紅。
這可真是一個美好的誤會的。其實是因為最後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吹來,卷起剛剛沒完全打濕的灰燼,迷了符伊年的眼,她揉了揉,結果用力用大了,就揉紅了。
從楊樹莊離開回到安縣,一行人決定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啟程回京城。
本來以為這次行程到此就算完結了,隻待明日返京。但是沒想到晚飯後柳旻過來敲門喊符伊年過去柳賀燕那裡,說是有事情要交待。
“隻喊了我?”符伊年問。
柳旻笑起來,“傻丫頭,你還沒結婚呢。”
懂了,那就是隻有自己,沒打算喊祝镕。符伊年看了看隔壁的房門,點點頭,“那等我穿件外套。”客房有暖氣,所以她隻穿了件毛衣。
過了半分鐘,符伊年重新出來,跟着柳旻去了柳賀燕房間。房間裡除了柳老先生,還有那個年輕的出口不遜的年輕人和一個公司高層樣子的中年人。
柳旻介紹說,這位是恩慈集團的律師,姓呂之前在國外i處理事情,昨天到國内,今天到的安縣。
待符伊年在沙發上坐下,呂律師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沓文件放在她目前。
符伊年疑惑地看看幾人,“這是什麼意思?”
柳賀燕大概是累了,坐在單人沙發裡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我當初出國,你外婆提供了很大的支持,後來建立恩慈集團的也是靠你外婆給的物件典當了才有的初始資金,才慢慢做大最強的,這是恩慈集團2%的股份,你外婆隻有你一個後人了,那就給你吧。”
符伊年:???!!!
她想到祝軍長調查到的事情,連忙擺手,“不不不,無功不受祿,當初外婆是因為關愛您才有那樣的舉止,後來建立公司、做大做強都是您的辛勤付出,跟我沒關系的。”
恩慈集團到底有多少錢符伊年并不清楚,也許是幾個億也許是幾十億,無論多少都和她沒有關系的。隻要她敢在這股份轉讓協議上簽字,上一秒簽字,下一秒就能被押去聯姻。
絕對不行!
柳賀燕堅持,柳旻也勸說,符伊年堅決不同意,問就是外婆隻是對晚輩的關愛沒指望回報,再勸,符伊年就說:“我怕外婆掀開棺材闆來罵我。”
柳老先生見此,歎氣,沖柳旻等人擺手,表示這件事作罷。呂律師将股轉讓協議收起來,拿了另外一份文件出來。
符伊年看到那是一張農業銀行的支票,上面收款人寫的是她的名字,存折金額打頭是2,後面有一二三……六個零!那豈不是兩百萬!
“無論怎麼說,我能有如今的成就,是離不開表姑的支持與幫助的,表姑不在了,沒想到你媽媽也英年早逝,全家隻有你一個後人,我自然要關照你。”
柳老先生喝了一口茶,緩了緩,“這筆錢不多,和方才那些沒法比,但也足夠你衣食無憂的生活一輩子。”
說到這裡,見符伊年又想推辭,柳賀燕闆起臉來,“這些不僅是給你的,還有孝敬表姑和給你媽媽的,隻是他們都不在了,傳到了你這裡罷了。”
符伊年:可我不是真正的外孫女和女兒啊!
當然這話是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能不能走出這道門恐怕都不好說。
見符伊年沉默下來不再反駁,柳先生表情好看了不少,“收下吧,之前的生意我聽你表哥說過了,雖然生意小,但是前景廣大。聽說你有更大更遠的抱負,也是大有可為的,這些就當作你施展抱負的根基吧。”
說完這些,柳賀燕重新靠回沙發,閉目養神了。
柳旻給符伊年打了個手勢,帶着她出了房間,來到走廊,柳旻将那張支票塞進她羽絨服口袋,拍拍她的手臂,“别有負擔,收下吧,不會有事的。”
符伊年沉默地點點頭,轉身回了房間。坐在沙發上,符伊年盯着這張支票,想了想,起身去找祝镕,門一拉開,恰好看到祝镕站在門外,“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