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時間久了,兩個人之間有一種默契,符伊年剛想到的事情,祝镕也想到了,她才一進院子,祝镕就拉着她指着院牆,說:“你這圍牆,是不是應該加高點?或者上面加一層玻璃碴?防盜。”
符伊年想了想,“玻璃碴吧,都兩米了再高就比房子高了,再說多高都能搭梯子。”說完又嘀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監控報警。”
祝镕耳朵尖,聽見了她的嘀咕,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語,以為是在同他抱怨,笑着安撫她快了,“已經普遍軍用了,有些重要單位也用上了,大概再過些年報警器就能民用了。”
至于視頻監控,以後也會慢慢推廣開的。
臨近春節,祝軍長要下連隊走基層,已經有段日子不回家了,幾乎都是住在連隊。而容院長的實驗之前出了喜人的結果,開始正式臨床應用,門診也輕松了不少,畢竟臨近過年了,很多華國人除非大病急病,是不愛在過年的時候去醫院的。
所以這一段時間容院長經常可以按時上下班。這個晚上,容院長回來宣布了一個消息:醫院組織醫藥下鄉,她自薦帶隊,明天出發。
符伊年和祝镕聽到這個消息都愣住了,“怎麼大冬天的下鄉?”
容院長樂了,“冬天就不生病啦?每年都有這個活動,隻是以往我去的時候你們不在家而已。”
“醫藥下鄉”除了義診、免費贈藥,還要培訓農村衛生人員,所以後來統稱為“衛生下鄉”,和文化、科技一起,稱為“三下鄉”。通過這項活動,引導農民解放思想,更新農民觀念,提高農民身體素質和文化素質,增強他們的緻富能力。是發展經濟、建設小康和扶貧攻堅的重要舉措之一。
符伊年對“三下鄉”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居然這麼早。這是好事,是農民可以直接受益的活動,尤其後來的科技下鄉和文化下鄉,既可以提高農民的身體、文化素質,也能推動農村生産力的發展,形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勢态。
畢竟,華國農村人口占了約七成,尤其此時大多數農民還沒有成為農民工。
符伊年想着,心思一動,“我也想去。”
容院長是不反對,甚至非常歡迎,但是祝镕就不是很樂意了,過了一會兒,他說,“你不是還想把那兩百萬拿出來和柳旻進行合作嗎?我覺得盡快去談比較好,不然他回了漂亮國,就不好說了。”
容院長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心中大笑,這小子心裡的小九九怎麼那麼多。不過還是順着他的話往下問:“什麼兩百萬?錢嗎?怎麼那麼多啊?”
于是祝镕就把符伊年之前同他講的事情與容院長說了一遍,講得繪聲繪色的,符伊年在一旁聽着忍不住撇嘴,心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當時在現場呢。
“後來關于這兩百萬的處置,年年和我商量,退是沒法退的,退就等于不認這門親了,那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容院長點頭,“是這個道理,退回去就太不盡人情了。那你們後來怎麼商議的?”
因為那天晚上倆人忙着做快樂的事,根本沒一時間讨論這件事,是後來第二天返京的路上簡單地談論了一下。
當然,這個就不用詳細說給容院長聽了。
“我想着,既然不能直接還回去,那就換另外一種方法,”符伊年接着說,“我想着,拉柳旻表哥一起,一起開個工廠或者公司,既能把錢還回去,說不定還能錢生錢。”
容院長仔細琢磨了一番這個想法,覺得不錯,不過,“那你想開個什麼公司或者工廠呢?一定得賺錢才行,不然就不是還錢、錢生錢了,就變成了騙錢了。”
當時祝镕也是這樣問符伊年的,符伊年其實也沒想好,于是就問祝镕有什麼想法沒有。祝镕想說他想法多着呢,可惜都不是兩百萬能達成的。
“既然要能錢生錢,那就應該是長久需要的商品。”祝镕斟酌着說,“以你自己為例子,你覺得你以後長久需要的物品是什麼?”
符伊年果斷反對,“我一個人,不具有參考性吧。”
而祝镕的看法卻恰恰相反,理由也很充分:符伊年是女性,思維更細膩,還是高級知識分子,眼界更寬闊,又是學經濟的,有着專業的視角。在她看來,什麼樣的物品,或者說商品在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後,依然被需要,而且會越來越成為剛需。
剛需物品,其實不過就是幾樣,衣食住行。服裝嗎?好像也可以,以後人們有錢了,會越來越愛時尚的。食?開飯店?做小吃?民以食為天,也不錯。住,那日後發展最大的就是房地産了,不過如今還不行,住房改革還沒開始,再說兩百萬而已,不夠看的,這個就算了。行,開個運輸公司?也是條門路,就是風險有點大,交通事故不可控啊。
符伊年想了一路都沒想好,最後祝镕給了她一個指點:貼近日常生活。
然後符伊年就想到了,女性衛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