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楓無語,說實話你真和我下棋,你确實獲得的也是徹徹底底的勝利,因為我根本不會啊。
眼見氣氛有些僵持,一旁的俞一頃開口道:“要不我來?”
紅發女人将視線落在他身上,接着從鼻腔中噴出一口氣:“哦,你就是那隻麻煩死了的小狐狸?天天和翻垃圾一樣翻我們組織留下來的馬腳,然後開開心心把狩獵到的東西叼回窩擺弄?”
俞一頃笑容僵住,擡手摸摸鼻子,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尴尬。
看來調查早就被發現了,對方明顯不太待見自己啊。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知道了還邀請自己過來,證明對方并不想藏着掖着。
于是俞一頃開口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你們是科養企業名下的組織吧,真的是負責心理治療的?”
“當然,不然我們還能做什麼。”
“但據我調查,你們利用心理治療的儀器強行激發别人噩夢,借此殺了不少人。”
俞一頃表情嚴肅,顯然調查到的都是真貨,不然語氣不可能如此笃定。
“這個啊……既然提起這個,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紅發女人往後一靠,窩進椅子裡自顧自道,“我叫維克多,科養企業外包的心理治療組織負責人,勝者醫療所的老大,同樣還是弗蘭肯斯坦的創辦者。”
聽到最後一項名頭,除了面露茫然的俞一頃,祝楓和鹿鳴都坐直了身子。
鹿鳴不相信這人真的是殺手組織的創辦者,直接道:“你從哪兒知道弗蘭肯斯坦這個名字的。”
“什麼從哪兒聽到名字。”
維克多嗤笑一聲,“這名字就是我取的,小殺手。”
對上鹿鳴瞬間冷厲的眼神,維克多笑了一聲,轉向俞一頃方向:“所以小狐狸你别搞錯了,我們從來不會在心理治療時殺人,治療是治療,殺人是殺人,三個身份都分得很開的。”
你所調查到的我們在殺人的事情是弗蘭肯斯坦做的,和我們勝者醫療所有何瓜葛?
從她們的前後語裡,俞一頃大概也推導出弗蘭肯斯坦是個什麼組織了,面色詭異:“那你為什麼要對江樂——也就是源裡的那個梳理師下手?”
江樂按照正常流程進行心理疏導即可,為什麼非得激活她的噩夢,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我們隻是想從她的記憶力挖點東西出來,就算激活了噩夢也能好好将人安撫下來,不過沒想到會連累在做檢測的兩位……現在說聲抱歉也不晚吧。”
祝楓沒管她的道歉,抓住重點問道:“從江樂的記憶力挖什麼?”
維克多燦爛一笑:“這是秘密,除非你願意加入我們組織?”
說完,她也不等祝楓反應,直接道:“總之,我知道你們三人身份,相互的自我介紹就免了,直接進入正題吧。”
“這次你們打擾了我的生意,雖然最後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對我們組織的成員心靈上還是形成了陰影。”
祝楓看了眼厚重鐵門:“……你确定?”那家夥不像是有陰影的樣子。
“聽說腦子裡被灌滿了水,出來後還在拍耳朵呢。”
“那可不是我們幹的,是夢主覺得他太幹巴了。”
祝楓挑挑眉,拒絕承擔莫須有罪名,“話說夢主現在狀況如何?”
“好得很,噩夢被攪得一團亂後還能喘氣,睜開眼還會謝謝我們,你要見她嗎?”
祝楓搖頭:“她沒事就好,面還是不見了吧。”
“就算你不想見還是得見,畢竟我有事情想委托你們,這事兒也和那姑娘有關。”
維克多點點自己的耳朵上的亮紅色耳釘,虛拟投屏便出現在四人面前。
屏幕上是最近的新聞,上面黑體加粗寫着【歡樂園總裁遭遇意外事故,新上任的總裁是否能擔當重任?】,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年輕姑娘的照片。
“這位姑娘就是上次委托我們的夢主,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你們也清楚了吧。”
太過年輕就被送上高位,于是下決心用不正常的方式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隻是這個計劃被祝楓她們打亂,也不知道醒來後是什麼情況。
維克多:“除了這位姑娘自己的心理治療,她還想讓我們幫忙給前任歡樂園總裁做一下檢查,看看為什麼對方會長睡不醒。”
終于出現一個正規醫療所該做的事情了,祝楓點點頭:“然後呢,這事兒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
維克多抿了口茶水,“我們的檢測報告剛剛下來了,前總裁之所以一直昏迷,是陷在了噩夢裡,這就到了用上梳理師的時候。”
“因為這是我們接的外活兒,當然不可能用源那邊的人手,正好你們也展現了自己的實力,我就想着委托你們。”
聽到她這麼說,祝楓禮貌道:“你如果想做梳理師委托,先去和我們工作室的老闆談比較好。”
“我後續當然會談,不過可以先給你們說一下報酬。雖然你給我們捅了不小的簍子,但我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除此之外,如果你們能梳理好這場噩夢。”
維克多看向祝楓,指了指自己腦袋:“我可以幫忙解決你和那隻小狐狸的腦室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