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營長翻開一個花名冊，喊道：“一連長！”

“到！”站在副校長旁邊的一個中尉大聲應到，然後出列，向我們敬了一個禮。

“二連長！”……“三連長！”……

然後各連長按照花名冊的順序給我們分排分班。我、陳思遠、史軍幾個人被分在了二連一排三班，姚斌、郝俊和我們班其他男生則分到了二連二排一班。我們的排長是一個很年輕的士官，姓胡，看上去也就比我們大個兩三歲頂多了。

分好歸屬，各排排長帶我們列隊去宿舍安頓。女生受照顧，宿舍和訓練場都在山下的軍營指揮部附近，住的也是看上去還不錯的五層樓房。男生就慘了，全部被發配到山上作戰部隊的營房和訓練場。宿舍是一排兩層樓的紅磚瓦房，拉通的樓道，每間房裡空空蕩蕩，隻有頂上一個白熾燈，地上一排棕麻席，連個凳子也沒有，更别提床了。

領被褥的時候，陳思遠跟我說：“嘿，你瞧，排長他們可賺大發了，帶我們都自動升了一級。”

“啥？”我抱着枕頭、席子和單被，歪着腦袋。

陳思遠指着胡排長的肩章說：“看啊，咱排長，士官，在部隊頂多是一個班長。咱二連的趙連長，中尉吧，在部隊應該也就是一個排長。咱呂營長也是，帶我們一下子就從連長升營長了！”

“且！我還以為啥呢，這不都臨時的嘛。”我說。

鋪好床鋪，整個一大通鋪，一個班十個人一路從門口排到窗口。大家還沒來得及吐槽，一陣急促的哨聲就在樓下催命似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