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把他讓進了房間。沒想到這小子毫不客氣地往床上一躺就不動彈了。
“喂,喂!”我擱一邊喊他,愣沒反應。我暈,哪兒有這樣的。喊了兩三遍都沒反應,我也懶得理他,那就讓他躺會兒呗。
我從冰箱裡拿了聽可樂,坐到沙發上看動畫片。一晃兒一個小時過去了,這小子難道睡着了?我走過去使勁推了他兩下,他除了呻吟了兩聲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映。突然我記起先前聊天的時候他說他好像病了。于是我用手去拭他的額頭,靠,真發燒了!
我去!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弄了個病号到自己房間躺着!
怎麼辦?把他扔到房間外面去?靠,這也太不人道了。讓他就這麼繼續躺着?萬一死了怎麼辦?就算沒死,明天怎麼辦?
我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别扭。得,算我好人做到底。我打電話叫來了服務生,請他幫忙到外面的藥店買了一盒退燒藥和一盒感冒藥。
我把他扶起來靠在床頭,沖了杯溫水,按劑量把藥掰在手裡。
“喂,喂,醒醒!把藥吃了!”我使勁搖了他足足半分鐘,這小子才終于撐開了眼睛。
“來,把藥吃了再睡!”我把藥塞進他嘴裡,這小子居然想也沒想,喝了口水就把藥給咽了,也不怕我給他吃的是毒藥。
“再喝點兒,發燒了,就要多喝水。”我不知道咋的,竟然學着小時候我媽的口吻,硬是把一杯水都給他灌了下去。
為了不弄髒這潔白無瑕的床單,在思考了足足五分鐘後,我決定還是幫他把衣褲都脫了。好在不是冬天,三下五除二,他就隻剩一條小褲衩了。身材還不錯,瘦得挺精實,至少不是排骨。幫他蓋好被子,又弄了條濕毛巾擱他額頭上,這小子竟還挺享受地哼了一聲。
“呃!”不會做夢做到他媽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