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緒還沒回來,出租車已經拐上了北二環,師傅提醒我差不多可以打電話了,于是我趕緊掏出手機打給那小子:
“喂!你好出來了,我已經上二環了!”聽那小子的聲音,還行,至少沒睡覺。
“噢,哦,好。”我按他在電話裡講的對師傅說:“咱兒在鼓樓地鐵站停一下,接個人兒,他已經出來了。”不知道為啥,一到北京兒,我就不自主地加上了兒音。
師傅把車停在鼓樓地鐵邊上的路口,我下車東張西望了一下,暈,根本就沒這小子的影兒。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不會吧!難道這小子又在家裡磨蹭?如果像上次在酒店那樣,豈不要等死我!
趕緊掏出電話,又是中國移動默認的緻愛麗絲,與此同時我的身後也傳來一陣 Britney激情的鈴聲。
“喂!還打!”要說慢,嶽超這小子比蝸牛都磨,可要是突然就鑽了出來,而且還從身後猛地一下把手拍在我肩膀上,也着實夠吓人的。
“上車上車,冷死了!”我還了一下手,趕緊上車,外邊兒這風吹得臉都疼了。
“你幹嘛不在車上等啊?”嶽超搓了搓手,說。
“我還不是怕你看不着我?”我說。
“傻啊你,這大冷天的,就你一輛車傻乎乎地停在那兒,看不見瞎啊!”嶽超這家夥居然把頭發剃了,很短,本來就圓圓的腦袋此刻更圓了。
“切!”竟敢嘲笑我,出于報複,我便不停地用手去摸他的腦袋,真好玩!
起先嶽超還不做抵抗,後來也跟我鬧起來,弄得師傅好奇地一個勁兒往後視鏡裡望,我不得不罷手:哼,算你走運,看一會兒到房間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