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吃了藥,便又一頭倒在床上。給嶽超發了條短信:“今天沒去公司,答應的事情可能要明天才能辦了。”我沒有告訴他我生病了,不知道是怕他擔心呢,還是怕他以為我是在找借口不辦他的事。
迷迷糊糊地睡到四點多鐘,總算感覺好些了。嶽超一直沒有回複短信,思來複去,我還是決定趕在銀行下班前去把他的事情給辦了吧!
一萬塊,要攢下來存到我的卡上也許得要數月,可要從我的卡上轉出去僅僅隻需要數秒。轉完錢,我給嶽超又發了條短信:“錢已經給你打過來了,一萬塊,去查查吧。”這次他倒回得很快:“好的,謝謝!”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打個電話過去,可今天我實在沒有力氣了,就出去這麼一會兒我感覺又把力氣給耗光了。趕緊躺着,因為明天必須要上班了!
藥物還是管用的,盡管還是不舒服,但至少第二天我還是起來了。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天啊!我不過就病了一天,竟然積累了這麼多事情,好像大家都故意趕在我生病的一天裡找到了事情做。從早到晚,真是沒有停歇,嗓子又疼了,頭也又暈了。
與我手忙腳亂的工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我的手機在一旁一直靜靜的沉默着,仿佛啞了一般。從昨晚到今晚,我多麼希望能收到你的短信,哪怕僅僅是一句不關緊要的閑話。算了,還要加會兒班。
晚上八點多,聽着耳機裡吵鬧的音樂,坐在空氣污濁的公交車上,窗外是繁華至極的城市,而我卻突然傷感了。有人說:病了,就應該像個病了的樣子。可惜相隔千裡,沒有人照顧,就隻好假裝自己堅強。
由于到我家的前一個車站是個重要的交通樞紐,往往會上來很多很多人把車廂塞得難以忍受,所以正常的時候,我總喜歡提前一個車站下車,慢慢走回去,既避開了人流,也鍛煉了身體。
然而今天本不該如此,一方面下班晚高峰已過,另一方面天冷自己又在生病,但習慣讓我還是提前一個車站下了車。
風很大,無奈我隻好把羽絨服裹了又裹。今天是我這個冬天第一次穿羽絨服,以前因為不喜歡它的臃腫,都一直把它當作壓箱底的材料。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病怏怏的龍貓,還是紅色特鮮豔的那種。
手機依然是靜悄悄的,我甚至好幾次懷疑它是不是壞了。回到屋子,把空調的暖風開到最大,一頭蒙進被子裡。睡吧!也許隻有做個夢會感覺好些——盡管它終究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