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分道揚镳
嶽超似乎也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架勢震“清醒”了(到現在,我仍甯願相信當時他是不太清醒的,否則太殘酷了!),漸漸的,他松開了手,扶住我背靠的牆壁,說道:“對不起。”
酒吧裡實在太熱了,雖然脖子已被松開,卻還感覺到窒息。于是我推門來到室外,嶽超也跟了出來,屋外寒冷的空氣讓我們都冷靜了下來。
就在我們彼此對目的時候,突然酒吧外湧來了好幾輛轎車,一大夥人從車裡下來,緊接着兩個老外被幾個中國人從酒吧裡推攘着打了出來,随即被那夥人圍住就是一頓暴打。酒吧的工作人員見狀立刻把門給關了起來,連我們也被關在了外面。
其間有人摔碎了瓶子,玻璃渣四濺,我立馬拉着嶽超往後躲。緊接着,一個老外想逃,被幾個人追着朝我們這個方向打來,我又不由自主地把嶽超擋在身後。我沒有刻意說自己有多大度,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護着嶽超,但事實上我就是這麼自然的、仿佛本能一樣把嶽超護在了身後。
一夥人在把兩老外打得鼻青臉腫後紛紛散去,有人嚷嚷着說:“完事兒了,開門!”酒吧才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回到屋裡,嶽超替我理了理衣服,說:“你還是先回去吧,我盡早回來。”
最後,我還是先回酒店去了,走之前我給了嶽超 600 塊錢。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明知道是錯的,卻還千方百計地找理由、找假設,說服自己那是對的;明知道是欺騙,卻還想方設法地找原因、找猜想,證明自己那是真的。這,也許就是執迷不悟,徹底的執迷,而不悟吧。
在接下去不長的時間裡,嶽超加緊了從我這兒獲得錢财的步伐,甚至就是直截了當的要錢(很不幸我有記賬的習慣,所以至今我還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荒唐事情):
“你說沒錢了,還要還借傑傑的錢,我給了 800。”
“你說沒錢了,要救濟,我給了 300。”
“你說一個叫 David 朋友過生日請你們去做客,沒錢買禮物,我給了 900。”
“你說是過節來上海陪我,要路費、要花銷,我給了 1500,然後從上海走的時候,我給了 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