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光昀頓了一下,“你明明說洗了再說,都洗了不就該做了?”
任願嗤笑:“我答應你什麼了?那是騙你的!誰叫你随時發情?跟狗一樣!”
“哪有随時?”蔣光昀坐起來,臉色極差,“我明明隻看見你才會這樣!”
任願愣了一下,有些吵不下去了,“狗屁……”
蔣光昀還在生氣,低吼道:“哪裡狗屁了?你罵我是狗,還說我的話是狗屁!”
這話不知道戳中任願哪個笑點,任願有些想笑,但不得不忍,憋得面色通紅。
幸虧現在天黑,小島沒有燈,四周很黑,任願就算憋不住笑也不會被蔣光昀發現。
蔣光昀毫無所覺,依然怒火沖沖,“我已經很聽你的話了!你讓我洗完再說我就洗完再說,結果你跑了,剩我在裡面幹等着!你不怕我感冒嗎!”
任願:“……”
“攝影機這個問題我比你還看重,不然也不會投了這麼多錢進來,就為有這個權力随時關閉切斷,我們都是公衆人物,你覺得我能瘋到公開錄像嗎!”
任願:“……”
“你這些天對我冷眉冷眼的,我不就是沒及時接你的話嗎?你至于就一下把我撇開?”
蔣光昀注意到任願一直沒說話,心裡有點沒底了,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發洩情緒在,他們之前隻吵過一次架,是很惡劣的分手争吵。
蔣光昀聲音弱了些:“而且你剛剛還踢我……”
“你該踢,”任願說,“怎麼話這麼多了?現在還能吵架了?以前狗叫不出一句話。”
蔣光昀吞咽一下,“……我一發火你就趴在我腿上給我咬,我哪有心思吵?”
任願一時噎住,的确是這樣。
他很讨厭吵架,更不想和很重要的人吵架,會覺得把感情給吵散了,他兒時就聽父母吵夠了,以至于長大後對人際沖突有本能的排斥和躲避。
所以發現捷徑時,他也很樂意用這種方式化解他和蔣光昀的矛盾,而這方法百試百靈,直到有一天,他不願意用這個方法了……
于是大大小小的矛盾在時間的催化下噴發出來,讓人難以承受。
他還老是覺得蔣光昀悶着不講話,其實他自己也是這樣的……
任願問:“你現在吵完了嗎?”
蔣光昀悶悶道:“嗯……”
“你就是狗。”任願說。
蔣光昀很不爽,但沒說什麼,隻當任願還在氣頭上,要罵回來。
“你是不是狗?”
以他的自尊心,是很難說出這句話的,蔣光昀皺眉:“你别太過分了啊。”
任願沒理他,繼續問:“你不是說你聽我的話嗎?”他說着跪坐起來,另一隻手摸上蔣光昀的臉。
蔣光昀呼吸火熱急促,腹肌繃緊。
任願嘴唇貼到蔣光昀耳邊,以極輕柔的聲音道:“我想吃你的狗j……”後面兩個字幾乎是氣聲說出來,快聽不清楚。
可蔣光昀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雙眼憋得發紅。
“所以你是不是狗?”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