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學姐是叫森奈央?Mori?”
吉野順平點頭:“是叫[森],這個姓氏有什麼不對勁嗎?”
禅院真希把扛在肩上的長刀放下,杵着刀柄道:“你知道在幾年前,咒術師這份工作并不是我們和你母親承諾的那樣,工資高福利好危險系數小的吧?”
“雖然現在大學讀完,都不一定能順利就業就是了。”禅院真希用講冷笑話的語氣補充道。
“是有從輔助監督先生那裡聽聞過一些。”吉野順平道,“聽說幾年前咒術師的死亡率還是相當高的。”
“沒錯,曾經的咒術師幹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禅院真希推了下眼鏡道,“這份改變起源自幾年前,其中少不了一個名叫『Moli』的女人的手筆。據傳她有一雙能輕易看破人心的惡魔紅瞳,因為當時鬧得很大,有不少咒術界的高層為其冠上了【史上最惡】【绯色異端】之類的别稱。”
禅院真希:“不過另一方面,Moli在中下層咒術師流傳的故事裡,口碑倒是快成神了。”
“他們都稱她是外來鲶魚整頓咒術職場。”說到這,梳着利落高馬尾的少女不由淺淺勾了下唇角,視線微垂,低聲道,“嘛,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的恩人,我很感激她就是了。”
吉野順平聽得雲裡霧裡,試探問道:“那真希桑是覺得,那位森學姐就是Moli嗎?”
“應該是我想多了。”禅院真希看向吉野順平,說話的音調重新揚高,随意地擺擺手道,“就算她比我們年長兩歲,幾年前發生那些事的時候也僅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而且森也是個大姓,光憑一雙紅眸來判斷——不可能不可能。”
那位學姐一看體格就知道是個嬌弱大小姐,也不知道怎麼和五條悟這種笨蛋眼罩扯上關系的。
另一邊。
兩人讨論中的森·嬌弱大小姐·奈央剛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社交,把手機揣回兜裡才發現自己貌似忘了什麼事。
“等等,五條老師,說好的太陽呢?”
“哦對,我要找悠仁來着。”五條悟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差點忘了。”
“五條老師找我?”說曹操曹操到,一個清脆清亮的男聲從旁冒出,“我去給大家買水了。”
森奈央循聲望去,正瞧見一個粉頭發的少年懷裡抱着幾瓶飲料走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便毫不吝啬地朝着她綻出燦爛笑容:“你好!”
清爽活潑的氣息迎面撲來。
“哇……還真是太陽啊。”森奈央感歎着,當機立斷從兜裡掏出戒指。
“太陽?”虎杖悠仁豆豆眼,拿手指着自己,“是說我嗎?”
“是的。”森奈央鄭重地遞出指環,“用自己的身體粉碎逆境,化身為普照大地的太陽——請問這位……悠仁是吧?你願意成為我的……”
“不行!”
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跳起來的是釘崎野薔薇,她一個猛躍蹿進同期和新認識的友人中間,面露猙獰:“絕——對不可以!”
“哈哈哈哈是表白嗎?”虎杖悠仁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撓着後腦。
“悠仁你想太多了,”五條悟像拍西瓜一樣拿掌根呱唧呱唧敲着學生的腦袋,“奈醬可是正兒八經的年上派,她喜歡的人明明是帥氣的五條老師我。”
“真的嗎?”虎杖悠仁被敲得腦袋一晃一晃,卻隻眨了眨澄澈幹淨的眼睛,道,“可是學姐不是給我送戒指了嗎,是因為喜歡我才會送的吧?五條老師有嗎?”
或許本來可以有,但有的那個也被五條悟自己用咒力霸道震碎了。
少年天然黑的發問一箭命中五條悟的胸口,白色羽毛球連退數步,身體後仰,動作浮誇震驚:“悠仁……!你、你在哪裡學壞了?!”
虎杖悠仁笑得一臉新奇,躍躍欲試地比了下拳頭:“沒有啊。隻是我最近在校外的劍道班認識了一個名叫山本武的前輩,他的說話方式真的很有意思。”
“不要在校外的野雞輔導班亂學啊!”五條悟義正言辭地指指點點。
“老師你自己就是在開野雞小班吧?”森奈央說着,把指環往前遞,強行扯回話題,“悠仁同學,你先來試試這個戒指……”
虎杖悠仁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但馬上就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大聲道歉:“很感謝學姐喜歡我!”
他把手放下,清爽的笑容中帶着點赧然,曲起食指撓了撓臉頰,“但是我們今天才剛認識,進度有點太快了,還是得先交往一段時間吧?”
“什麼叫太快了,完全就是超級快!”橫在兩人中間的釘崎野薔薇喊道。
“咦?”聰明的五條悟大人飛快捕捉到蛛絲馬迹,當即露出一張八卦的嘴臉,“野薔薇這麼緊張,難不成是喜歡悠仁……哦?”
“釘崎喜歡悠仁嗎?真不好意思。”森奈央第一反應是躬身颔首,誠懇道歉,“我不是故意想插足你們……”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反應過來,“不對,我不是表白,這個戒指也不是那個意思。”
“誰會喜歡這個白癡啊!”釘崎野薔薇跳腳,“隻是因為虎杖要是在我之前戀愛的話,我會很不爽的!更别說交往的對象還是這種級别的美貌天真大小姐,這種事情絕——對不要!”
“而且明明是我先認識森學姐的吧?怎麼能讓這種後來的遲到家夥搶了我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