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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時間,因為第一次産生武力沖突,局勢一下子變得格外格外的緊張,而報紙也不再刊登伏地魔的演講消息。
導火索當事人很無奈,生活也變得格外寂寞,德魯埃拉已經不跟她的朋友們有什麼往來了,那幾位常來的夫人,還是傳統赫奇帕奇家庭居多。
因為最開始阻攔的人之一就是赫奇帕奇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據說後來斯普勞特教授那種脾氣很好的人都氣的罵了髒話,差點就要跟沃爾布加這個一直煽風點火的人動手了,但是礙于教授的身份最後還是停了手,并且在傲羅們來了沒多久之後就帶着那個孩子離開了。
後面大打出手的事情,跟兩個當事人反而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納西莎心理壓力其實有點大,她并不想成為那個沒事找事滿嘴謊話的導火索,但是這些事已經完全不由她控制了。到九月份貝拉入學的時候,她幾乎不想送貝拉去車站,她很怕見到那個不小心撞了她的孩子。
但是全家人都很期待送這個時刻,自然都是要去的。納西莎帶了一頂寬邊帽子,走在安多米達身後,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惴惴不安的走在人潮洶湧的站台,貝拉已經在傲慢的昂着頭跟長輩們告别了,安多米達輕聲跟她說:“她不像是要去上學,像是要去把霍格沃茲攻打下來。”
“或許。”納西莎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安多米達扭頭看向她,又扭過去了身子,讓自己的身體遮住了納西莎,自己跟貝拉笑眯眯的揮手再見,然後目送快樂的貝拉小鳥一樣跑上列車,随後汽笛聲響起,列車緩緩啟動了,沃爾布加似乎看穿了納西莎最近的不對勁,她俯視着納西莎,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然後挎着奧萊恩的胳膊,幻影移形離開了車站。
當天晚上,貝拉就來了信:“我分到了斯萊特林,當然了。但是沒看到那個該死的麻種,他或許是做了虧心事被發現之後吓破了膽,總之在新生隊伍中沒有他。太好了,我不用跟這個該死的,心思陰暗的麻種一起度過七年。”
還有一些别的閑話,德魯埃拉讀完的時候,納西莎已經在抹眼淚了。她已經放棄了跟家裡人争辯那個孩子到底有沒有推她的事情,隻是還是會因此難過——她要是沒摔下去呢?無所謂那些大人們會不會打起來,反正他們确實一直在找機會了。隻是她覺得這不應該連累一個無辜的小孩來被這個黑鍋——那麼多人說他嫉妒,說他惡毒的欺負别的小孩,這些不存在的名号扣在一個孩子頭上,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
德魯埃拉放下新,用手帕擦了擦納西莎的眼淚:“不要再哭了,茜茜,這不是很好嗎?那個孩子不來學校。”
“可他本來該來的,他魔杖都買好了...”
西格納斯合上報紙,輕聲說:“茜茜,你是一個布萊克。”
其他人就算了,母親也還算理解納西莎的難過,總是安慰她,父親一直對這件事比較沉默,沒怎麼發表意見,也沒像奧萊恩和沃爾布加一樣一直追着伏地魔跑,納西莎就忍不住跟他争辯:“可這不對,爸爸,完全是說謊,造謠!”
西格納斯看着她:“那你要如何,登報澄清他的名譽,然後讓布萊克家族的命運被丢在地上踩?相信我,茜茜,你的信還沒寄出去到報社,你大概就被你的伯父和姑姑大卸八塊了。”
他的眼神冷冰冰的,納西莎打了個寒顫,安多米達摟着她拍了拍,然後對西格納斯說:“爸爸,總是這樣下去,即使沒人登報澄清什麼,布萊克家族被丢在地上踩也是早晚的事。”
“我知道。”西格納斯站了起來:“所以過好現在就好了,安,還有茜茜,過好現在就好了。回去睡覺吧。”
那之後納西莎就很少去倫敦了,德魯埃拉安排了合理詳盡的學前課程,剩下的時間納西莎總是在通過畫畫打發時間,沒有老師,隻能自己學,但是魔法界對于藝術方面的造詣實在是不算深,也幾乎沒什麼系統的學習書籍,她隻好硬着頭皮拜托德魯埃拉陪她去去買書,德魯埃拉一口就答應了:“總得做點什麼,其實媽媽也買過麻瓜的編制教學書,說實話他們的奇思妙想可真多。安——你要一起去嗎?”
安多米達正套着罩衫在連接着客廳側面的花房裡給盆栽換盆,她探出頭:“當然,媽媽,我想你知道,我需要一些園藝教學書籍。”
母女三人達成一緻,立馬換衣服出發了,到了劍橋市裡,安多米達才發現指甲縫裡還有泥土沒洗幹淨,開始抱怨,德魯埃拉不得不掏出魔杖給了她一個清理一新讓她閉嘴。
而納西莎已經在環繞四周打量着這裡了,街上很多騎車的年輕人,放眼一望就看到了三四家書店,不愧是劍橋。
就住在劍橋郡,還沒來過市裡呢。
顯然她們都可以在這裡得到滿足,天色很晚了才回到家裡,然後就開開心心投入自己的閑暇生活去了。
有了書籍做參考,即使進度很慢,但是納西莎還是進度比之前快樂一些,掌握了一些速寫的技巧,顯然人物對她來說更難,可以畫的抽象一些的景物對她來說更簡單——反正畫抽象一點也看不太出來。
安多米達則是在花園裡種下了一棵茂盛到有點吓人的藤本月季,通過龍糞肥料和麻瓜書籍教授的椰子土混合,再加上一些幫助植物生長和保持狀态穩定的簡單魔藥,培育出來了顔色很稀少的淡藍色花朵,并且晚上還會微微發光。
很漂亮,花朵也很大,雖然花期有點短且不能淋雨,但是複花率很高,花苞一直都不間斷的冒出來,家裡總能有鮮花做裝飾。
入冬之後,這棵盛開了半個夏天和一整個秋天的月季終于沒那麼勤快了,不過養在暖房裡,還是會開一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