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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也沒法問了,再問就好像是她催着安多米達做一些違逆家族的行為似的。可她隻是又想安多米達開心,又害怕她離開自己罷了。
這種惶惶然的心情安多米達這個當事人當然是不明白的,再加上最近盧修斯莫名其妙改了策略,三五天就是一封情書,寫的惡心肉麻又莫名其妙,經常在信裡痛斥自己小時候太聽話不敢直接給納西莎寫信,痛斥自己在納西莎難過的時候還要得意洋洋請功的蠢樣,自己痛改前非了,要納西莎在給他一點機會,哪怕跟他說一個字也好。
納西莎回信比他要的翻倍了,她寫了一張便條,在盧修斯第五封信來了之後送了過去:“Get out!”
他消停了,隻不過時不時欲言又止的看着納西莎,惡心死了。
經常看到他就來氣,納西莎扭過臉,羅齊爾對她說:“你們倆像鬧别扭的小情侶。”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在胡說什麼!”
“可是真的很像,你跟我透個底兒,我絕對不跟别人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後跟他結婚?說實話……我家可能還好一丢丢,但是你們家這情況,可能……”
是的,布萊克家。
納西莎感覺胃裡都沉了一塊石頭,壓的她飯都不想吃了。
放下叉子,她提起書包:“我吃飽了。”
羅齊爾拿了一個牛角面包就跟上了:“嘿……我不是故意的,茜茜,好了我們換個話題,你的天文學作業畫了嗎?我昨天晚上睡過去了哪兒有空看天。”
霍格沃茲的冬天總是來的很早,第一場雪都下的很猛,早晨一覺起來,住在地窖的兩個學校還沒什麼感覺,但是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已經熱鬧起來了。
外面也有了早晨沒課的學生們開始打雪仗。
納西莎在早餐時間又收到了一件禮物,雪白的毛絨圍巾,摸了一把,似乎是獨角獸絨毛編織的,每年春天獨角獸換毛的時候刮下來一層,然後把裡面最柔軟細膩的絨毛挑出來才可以做服飾,不然可太紮人了。
她看向盧修斯,不出意料一臉洋洋得意。煩死了,她直接起身,把圍巾套到了他的腦袋上,盧修斯金色的頭發被弄得亂糟糟的:“怎麼你不喜歡嗎?我攢下的零花錢全都買這個了!”
“哦,是嗎,那你可以把它退了。”
四年級這邊發出一陣笑聲,盧修斯把圍巾拿下來,默默塞進了包裡,看起來很可憐的走進了外面的風雪中。
羅齊爾都笑不出來了,而納西莎戳破了他的做法:“他第一節課是魔咒課,出門幹嘛?裝可憐!你别被他騙了。”
“你怎麼知道他的課程表?”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為了躲避他的跟蹤罷了。”納西莎又開始吃早飯,然後安多米達笑着走過來了:“嘿,茜茜,下午沒課吧?跟我出去逛逛?”
“去哪兒?”納西莎一頭霧水。
“就學校裡——好吧,随便你,任何你喜歡的地方,你最喜歡的那個密室也可以。”說着手指按了兩下,納西莎驚喜的問:“你做好了?”
“做好了!好了,快去上課!”
多讓人期待的事情,納西莎從書包裡抽出來小鏡子研究了半天,很好,今天狀态良好,頭發柔順氣色很好,拍照一定很好看!
上午的課上完,她就迫不及待吃飯的時候就跟安多米達坐在一起了:“東西呢?”
“在包裡,不要急!我帶了兩卷底片足夠你拍的!”
“我要出去拍雪景,可以嗎?雪——今天剛下雪,很多地方還沒人去我們抓緊!”
吃完飯姐妹倆就開開心心出去了,逛了一圈,後面的花園的中庭還沒人來過,雪新新的,蓬松的落在建築物和花壇上,納西莎面對着安多米達就說:“快拍一張試試!”
安多米達掏出來一個隻比巴掌大一些的相機出來,然後打開相機,對準了她:“往左一點,這邊建築物太多了,對——别動!”
第一就拍出來了,看照片隻能閉上一隻眼,通過拍攝的那個小孔去看,納西莎拿着相機看向裡面的底片回放,确實是她,但是很模糊。安多米達還在解釋:“好吧,不是很清晰,還有一點點模糊,但是我覺得效果也不錯,很有氛圍。而且拍亮的東西還會有格外明顯的光折射,快把你的發光小發夾都帶上!”
安多米達拿走了相機,納西莎還真從兜裡掏出來了幾件小首飾,鑲嵌了水晶小仙子的發箍帶上,剛好露出來耳垂,再帶上花花小耳墜,相機裡看果然是這些小首飾都開始發光了。配上被魔力影響,仿佛蒙了一層霧的人物,一種朦胧美好的氛圍感拉滿了。
“非常非常好……茜茜……你真漂亮……”安多米達一邊換角度給她拍照,一邊不由自主的誇了起來,納西莎開心壞了,忍不住的喜上眉梢但是還得保持一個拍照好看的表情,就很抽象。
自己拍夠了,納西莎說:“我們兩個換換,來我給你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