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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生日,納西莎收到了更多的禮物,這大概是因為她和年紀輕輕就很被黑暗公爵器重的盧修斯訂婚的原因,認識的不認識的,她也不得不在開學前夜都在點燈熬油的寫回信了。
實在不耐煩了,她打開懷表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盧修斯的狀态在緊張上面停着。她皺眉,或許是大半夜的被黑暗公爵召見了,挺常見的,西格納斯說黑暗公爵在夜裡似乎更加有精力。
有點擔心,有點心煩,她不得不通過睡前練習幾次守護神咒,強制清空自己的負面情緒這種方式來入眠。
到七年級,她沒有收到女學生會長的徽章,級長也自動卸任,無事一身輕,但是沒多清。今年的課程難度依舊是很高,魔藥課上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比之前還要嚴厲,他很怕這些學生們臨門一腳在課程上出什麼岔子,因為今年的課程是關于一些實踐案例了。
新發下來的冊子是聖芒戈的實際案例,對于治療師們來說大概都不難,但是對于學生們來說是個全新的領域。
“這些都是比較常見且容易解決的問題,今年我們就是圍繞着生活中最容易遇到的魔法事故,來調配對症的魔藥。因為自由發揮的空間很大,所以我要你們每面對一個案例,都要提前寫好論文,病情分析,個人診斷,治療思路,配套的魔藥以及治療方法和計量,懂治愈魔法的我不介意你們把這一塊也加入論文,最後論文通過我的審批才可以開始熬制你們的魔藥,懂了嗎?”
這是說的有點吓人,納西莎也跟着有些緊張,并且今天就要開始對于各種常見案例的分析和特征教學,這是教授需要現教給學生們的基礎。
七年級的壓力也變大了不少,并且因為魔法史的教授并不太注重自己的教學質量,所以這一塊也不得不由院長們抓起來,斯拉格霍恩教授還得另外留七年級的魔法史作業并且給他們批改好了,以此來掌握學生的進度以及敦促他們好好學習。
這門課顯然是四個院長都得自己做的,不然靠誰呢?
在這樣的忙碌中,羅齊爾都萎靡不振的打不起精神了,她的草藥學居然難得的因為在課上打瞌睡而得了一個P,斯普勞特教授顯然很同情她:“羅齊爾小姐,睡眠不好的話,你或許需要一點翠鬥草幫助你。”
“是的,教授,我需要。”羅齊爾痛快的承認了,然後真的從斯普勞特教授這裡得到了一盆可以讓人緩解焦慮,幫助健康入睡的翠鬥草。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要到聖誕節了,今年的小舞會納西莎依舊是開擺,穿着校服就去角落裡和羅齊爾窩着擺爛了,這似乎更像是找個地方和理由給自己放松一下。
斯内普穿着一套還算體面的禮服離開了公共休息室,看來是參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小宴會去了,小羅齊爾和埃弗裡說:“真不知道他去那裡幹什麼不如跟學長們學幾個新魔法。”
埃弗裡笑了一聲:“那裡沒有新魔法但是有那個泥巴種啊。”
小羅齊爾也笑了:“你說以後要是黑暗公爵要他把泥巴種都殺了,他到底是繼續做食死徒還是背叛黑暗公爵去帶着那個泥巴種逃跑呢?”
“别說的像是黑暗公爵一定看得上他——”埃弗裡呵斥了一聲,然後倆人離開了小角落。納西莎窩在角落裡看着黑暗的帳子頂端,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羅齊爾:“你堂弟,就這?”
“他們全家的夢想,做食死徒,我不理解,但是得尊重。”
倆人又沉默了,最後意思意思倆人跳了一支舞,就回了宿舍睡覺了。
聖誕節假期,納西莎應邀去了一趟馬爾福莊園,馬爾福先生的狀況更加不好了,他的房間裡都帶着一股腐敗的味道,而他也完全不想見人了,他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隻躺在被陰影遮蓋,隻看得到隐約的人形輪廓的黑暗中,勉強和盧修斯還有納西莎說幾句話。
聲音也變了,格外的嘶啞和遲鈍的感覺,那病毒似乎已經侵入了他的體内,開始侵蝕他的聲帶和喉嚨。
“聖誕快樂,孩子們。”他說一句話都得歇半天,琴小心翼翼的幫他墊起來一點,小聲問他:“需要先來點藥嗎,主人?”
“要。”
琴立馬準備了藥劑給他喂了一點,之後馬爾福先生似乎就精神了一些,他說:“我很抱歉給你們留着這個爛攤子....我真希望我多活幾天,我活着,他總會稍微給我一點面子...一點...”
他說的是黑暗公爵嗎?盧修斯輕輕對納西莎點了頭。
然後他又說:“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有一些禮物給你,納西莎。一些珠寶....萊昂妮沒有帶走它們...”
這些大概是祖傳的東西了,琴把一把鑰匙交給了納西莎,馬爾福先生又說:“我怕我等不到你們結婚.....先給你吧,謝謝你來到我們家,納西莎,謝謝你。”
之後他似乎就累了,讓他們離開這個房間。
多少是有些壓抑了,納西莎看着編号19的金庫鑰匙,歎了口氣:“或許他可以用一些止痛和緩解不适的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