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哈金斯表示理解:“周末不用去,我去是為了加班費,偶爾休假也是我們的瑪格麗特護士長替我去,理論上周末都應該她去的,她是個好人。”
實際上納西莎心裡很沒底,她不得不告訴哈金斯:“龍痘我或許能換藥能簡單的治療一下什麼的,但是食肉真菌什麼的我完全沒接觸過。”
“是的我知道,這就來教你怎麼做。”他直接帶着納西莎去長住患者那裡看情況去了。
雖然說她要幫忙負責某幾個患者了,但是培訓也需要一段時間,除了要通曉病菌滅活阻隔的手段和魔咒,還要立馬辨别出初期感染症狀以及隔離治療的方法,針對性的藥物制作以及如何上藥,用什麼魔咒可以緩解患者痛苦之類的都要學。
課業太多,以至于她回家了都總有家庭作業,并且她已經開始自費上班了——她開始用莊園的魔藥室練習自己做針對食肉真菌之類的魔藥。
“我倒是不介意,家裡也不缺這點錢,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是不是有點太忙了?”
盧修斯站在魔藥室門口,顯然他不是很想進來,他覺得這裡陰暗潮濕且充滿了蛇膽的腥味——納西莎剛才還在處理蛇膽,現在罩衫外面還落了不少深綠色的膽汁。
她沒回頭,低頭看着鍋裡的狀況,按理說現在應該從墨綠色的微微粘稠的狀态逐漸變成黑色的接近漿糊的狀态,但是現在顔色變了,卻沒有變得更粘稠。
左手掏出來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不能繼續煮了,她隻能滅了火,把鍋子放在了旁邊的隔熱墊上降溫,并且她注意到,盧修斯的狀态是緊張狀态。
扭過頭,盧修斯就在門口看着她,右手緊緊的握着蛇頭杖,似乎很怕她炸了鍋。
“我從沒炸過鍋,盧修斯,不用擔心我。”
“誰——”盧修斯剛要反駁,又看到她手裡的懷表。好吧,反駁的作用不大,平白再被看笑話。而且擔心自己的老婆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清了清嗓子:“放寒假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邀請斯内普過來。你還記得他嗎?他魔藥成績很好,他母親是一個普林斯來着。”
哦——和西裡斯同年的那個小男孩。納西莎有點不太樂意:“他比我小那麼多。”
“那又怎麼了,他不會嫌棄你的。我向你保證——哈,他盼着能跟咱倆搭上點什麼關系,好在黑暗公爵面前給他美言幾句呢。”
納西莎一邊收拾殘局,一邊有些猶豫地問:“你确定?我一直不理解他明明有個關系很好的麻種朋友,卻又有這種想法。”
盧修斯看着她磨磨蹭蹭的都覺得受不了,給了鍋子和案台一個消失咒,各種剩餘材料、渣子、熬壞了的魔藥,全都消失不見了。
“好了,上去休息一會兒,我弄了個留聲機回來——”回家之後一起看會兒書,一起斟酌給人寫信的措辭,一起收拾一下花園的植物什麼的,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倆的休閑方式。主要是盧修斯的,他每天出去,大部分時間都在伏地魔的莊園打理他的資産,任何時候,伏地魔都有可能出現在任何地點,盧修斯幹的心驚膽戰,每天都試圖多找點讓自己出門的活兒多幹幹。下班之後又不敢出門亂逛,生怕被在外造孽的同僚抓走一起去造孽。
回家成了他唯一的放松方式,每天都盼着趕緊回家,趕緊看看妻子在幹什麼,病重的老爹今天躺的還舒服嗎。
他今天帶回來的留聲機,說實話納西莎皺眉看向他:“你确定這是留聲機?”
“差不多,這個用法是這樣的。”他拿起來一個方形的東西塞進去,然後按了一個按鈕,它開始了播放音樂。
有點怪,像是噪音似的某種樂器一直在響,讓人心髒都跟着跳,主唱的嗓音也是怪怪的,并不柔美或者覺得很有力什麼的,甚至覺得有點嘶啞,但是說實話——挺好聽的,是讓人快樂的音樂。歌詞也很應景。
“stand by me。”納西莎念了一下歌詞裡出現的最多的句子,品了一下歌詞,然後問:“這是你最喜歡的一首嗎?在這些新歌裡。”
“我覺得,還不錯。”盧修斯慢吞吞的回答,但是納西莎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過也沒有讓他害羞或者覺得難堪的打算,所以跟着他安靜的聽完這一首,她本以為還要換一個方塊再聽别的歌,但是居然不用。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盒子,裡面還有幾十個那樣的小盒子。
她伸出手來:“覺得那不錯那就來跳舞吧,啊——這首節奏有點快啊,你不會踩我的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