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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裡的工作,她臉色蒼白的推門而出,她還記得在工作,所以就找了同事幫忙代班。瑪格麗特聽到她說這事兒,從隔壁房間走出了:“怎麼了,納西莎?”
納西莎沒有理她,自己的罩衫都來不及脫就走進了三樓的主任治療師辦公室的壁爐,她回家去了。
不知道盧修斯在哪兒,隻能先問盧修斯自己的總理辦公室,畢竟自家産業也很多,沒有控制權也得有監管權,這辦公室是那位古靈閣的專業經理人為首帶領的團隊工作的地方,盧修斯也經常需要過去。
不咋的話她隻能硬着頭皮聯系伏地魔的府邸了,好在他在,正在開會。不過聽說妻子找立馬就急匆匆中斷了會議,站在壁爐前說:“讓開茜茜,我回來了。”
他跨過壁爐,看着面色蒼白的納西莎,急得不行:“怎麼了,怎麼了茜茜?”
該如何告訴他呢?如果過幾年就好了,他站穩了腳跟,能夠掌控這些産業,再有孩子也沒關系了吧……他能保護他們母子,也能照顧好家裡的産業。
可孩子來的太早,隻會成為伏地魔要挾盧修斯交出一切的籌碼。
“我懷孕了……”
盧修斯也呆住了,他深吸一口氣,抱住了她:“好吧,好吧……茜茜,看來我也得帶你私奔了。”
“我想想,我覺得還是先去德國,好嗎?我媽媽可以照顧我們一段時間,外公家裡也還不錯,能保護好我們的。起碼孩子生下來,長大一些,穩定下來再說下一步,你說呢?然後我們去美國吧……那裡夠遠……和這邊也沒什麼交集。還有西格納斯和德魯埃拉,他們都會幫我們的,對嗎?”
他們都得抛下一切,可不止如此,他們的逃亡會伴随着馬爾福家的分崩離析。有主人的肥肉,伏地魔可以拿捏主人後獨享,但是沒了主人,他未必壓得住那麼多的食人魚一樣的家族。
他不會放任他們倆離開英國。
這條路比生下孩子更加危險。
“我……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好嗎,盧克?”納西莎含着淚說了這個方案,她咬緊了牙關,伏在他的肩膀上:“盧克……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定是我忘了吃藥……”
這句話提醒了盧修斯,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不是你的錯,茜茜,你我明知道他需要我們有一個孩子。一定是他動了手腳……或許我都該慶幸他沒有用奪魂咒直接控制我們兩直到孩子出生。”
無盡的恨意從心底滋生,她從未這樣憎恨一個人,但是現在稍微冷靜下來,回顧之前的種種,她和盧修斯都有在用避孕藥,一個忘記吃了還有另一個呢,除了這種纰漏本就是極小概率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做了什麼。
她正要跟盧修斯商量一下這件事,現在他們倆身邊一定都有對他們做了什麼的人,現在除了要抓緊解決自己的事情,還得防備着點身邊的人的事情。
還沒來得及開口,更糟糕的事情出線了,伏地魔的信從壁爐飛出,上面就寫了一個地址——是伏地魔的府邸的書房。
盧修斯當然不想去,可他不去不行。他覺得哪怕是在自己家裡,這周遭都布滿了盯着他的眼睛,他沒法跟伏地魔對抗。就仿佛是他沒打招呼要出國,卻被魔法部的人攔住,亦或者是用了長距離的門鑰匙之後,落地就發現有個同事已經站在了這裡的感覺。
他們倆一直被伏地魔牢牢地抓在手裡,剛才的承諾和計劃也都是沒法落實的空話,如果不想伏地魔如願,似乎納西莎哭着說出來的話是唯一的辦法,亦或者就此屈服,生下這個孩子,三年多之後拿回全部的家族資産,然後全數奉上。
“我盡快回來……茜茜,好好在家裡等我,好嗎?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他戀戀不舍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他總不會刮到我的零花錢都拿走的,之後你也得好好賺錢養家了。”
然而納西莎拉住了他:“等一下。”然後迅速從壁爐上面的罐子裡拿出來一個小包裹,茶壺飄了過來,水沖了進去,在魔法的作用下迅速沸騰,在壺裡旋轉,然後冷卻,茶水倒進了茶杯裡:“喝了。”
“我希望這有用,或者我需要一點福靈劑。”盧修斯大口喝掉了茶水,納西莎對他說:“福靈劑太明顯了,人的狀态會不太對。盧修斯,如果他不提,你就不要說我懷孕的事情,知道嗎?”
喝完了茶水,盧修斯無奈的又親了她一下:“他就是為這事兒叫我去的,怎麼可能不提?”納西莎看着他整理衣服走進壁爐,茫然的坐在壁爐前等着他回來。
“女主人……請您坐在沙發上吧,琴給您倒了熱茶。”
納西莎抻着小精靈的力道坐在了沙發上,她脫了醫院的罩衫,把那件罩衫直接丢進了火裡。
或許不再需要了,伏地魔怎麼可能讓懷孕的她每天往來醫院呢?
一個人的時候很适合思考,盧修斯那邊不太清楚狀況,但是納西莎這邊很快就找到了在她身邊的嫌疑人,就是瑪格麗特。
她關心納西莎的孩子的問題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夏天因為這事兒生氣了一次之後,她倒是也沒再提過。但是回想一下,自己跟盧修斯住在一起隔天,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瑪格麗特就在身邊,再之後瑪格麗特就開始給她早晨帶酸奶,下午茶也都是她準備茶水。
本以為是同事之間的默契,現在看來全都是算計。早晨的酸奶裡加入中和劑卸除避孕藥的效果,下午的茶水裡加入助孕魔藥增加概率,隻要有那麼一天時間卡住了,她就大大增加懷孕的概率,就像今天。
也沒心思吃晚飯了,她就在壁爐前坐着,琴沉默着陪着她,就坐在沙發邊上,多比有些着急,時不時就要站起來晃悠一圈。貝斯特蹲在納西莎對面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納西莎,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想了無數種可能,想了無數種應對辦法,也想過孩子生下來,或許可以直接送到西班牙給德魯埃拉和西格納斯照顧,他們留在這裡是否已經足夠?
過了很久,納西莎看向琴,問道:“你會一忘皆空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