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貝拉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楚楚可憐的抱着貝拉的胳膊,不停地撒嬌,對她說:“求你了,貝拉,我隻剩你了.....我不想看到你再出什麼事了。再怎麼說也是很傷元氣的事情,你告假幾天沒關系的,主人一向對你仁慈,他會憐憫你的,不會責怪你的。”
貝拉妥協了,跟着她回了家。
盧修斯大概是介意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說:“黑魔王那裡我會幫你請假,我想他也願意讓你休息一段時間,貝拉。”
“嗯……”貝拉無奈的歎氣,覺得無聊極了。
所以就開始辱罵西裡斯。
行吧,你說,我們在聽。
然而貝拉在家裡住着也不是沒有麻煩,之前納西莎不止一次暗中給她沒有問也不能問身份的人在聖芒戈偷偷進行了治療,現在食死徒們不止管控患者,還管控治療師,有好幾個治療師都整日被跟蹤着,誰行蹤不對就會在自家門口發現黑魔标記作為警告,這下鳳凰社的空間更是被壓縮的很小了。
所以本着燈下黑的原則,納西莎現在反而成了抵抗組織重傷成員的主要治療師,并且納西莎還總結了一些治療方法,緩解方法以及特效藥配置方式,最後這個筆記本不小心落在了醫院裡。
大概被人撿走了吧,反正納西莎再沒見過那個本子了。
憐憫是有的,她也遇到過無法救治的情況,隻能眼睜睜看着人在自己的面前咽氣。但是主要原因還是想要做個合格的牆頭草。
但是現在貝拉住在家裡,納西莎再不敢肆無忌憚的“加班”,基本都得小樓的事情差不多忙完了,就該回家回家,不然出現什麼纰漏誰都不敢保證會是什麼結果。
貝拉在馬爾福莊園修養的時候安靜了很多,她總是抱着貝斯特在外面曬太陽,她很喜歡納西莎的花園,但是現在也有些納悶了:“今年月季開的不是很好啊,茜茜,顔色也不如之前好。”
别問,加班加的。但是她可不敢這麼告訴姐姐,隻能聳肩:“去年冬天沒有埋肥料,今年冬天一定得記得,不然就會這樣。前年埋太多了,去年花園總覺得有點臭,就沒埋,誰能想到會這樣。”說着她扶了一下陽帽,把一個地精洞用鏟子推塌了:“地精也買多了,我以為貝斯特會很喜歡,多買了一些,結果現在看着四五隻就夠它玩,剩下的成天都在打洞,煩死了。”
看着蹲在地裡鏟地精洞的妹妹,貝拉快樂的笑了出來:“真後悔我當時不在,我聽他們說你們倆守着一箱子吱吱亂叫的地精在傻笑,我都以為他們喝了胡話藥劑。”
“我更正一下,地精當時沒有在叫,盧修斯施了靜音咒的。”
更好笑了好嗎,貝拉笑的直不起腰了。
笑完了,納西莎也差不多埋完了洞,她站起來收拾了鋤子和帽子手套什麼的就招呼貝拉回屋裡。熱的滿頭汗,多比拿來了冷飲,納西莎端起來一杯喝着,貝拉忽然問:“你跟媽媽有聯系嗎?”
問這個,納西莎還真敢理直氣壯地回答:“沒有,我不敢。”
再合理不過的理由了,貝拉也沉默了。過了會兒她說:“我有點想她了,茜茜。”
“在我剛發現懷孕的那一刻,我想要分享這件事的人就是媽媽。”貝拉坐下了,盯着自己的手,然後一滴水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貝拉....”
“那種感覺很奇妙,你知道嗎?當時我剛跟魯道夫斯吵完架——我希望他不要再用太多歡欣劑了,可他大概是真的太上頭了,也或者他真的瘋了。他站在那裡,跟我很大聲的嚷,我忽然有點聽不清他說什麼,然後就是那種奇妙的感覺。”
她擡起頭看向納西莎:“非常非常奇妙,世界忽然都在遠離我,而我隻感受得到那種感覺,有什麼東西和我連接在了一起,它向我展示它的存在,它在說——看啊,這世界上隻有我們倆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媽媽。”
納西莎覺得後腦勺偏下的位置那裡似乎有些微微地悶痛,從大腦之中散開,有些微弱的不舒服。她的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沉默着沒說話。
“可我知道我不會是個好媽媽,我也沒法給那個孩子帶來很好的生活,留着似乎沒什麼問題,我不在了你總會幫我的不是嗎?雖然很不公平,可是現在,我們家似乎确實就壓在你身上了。留不下也不是什麼壞事,那種連接斷開之後,納西莎,我真的松了口氣——為那個孩子,也為了我自己。”
“我想,再沒有比我們更加親近的姐妹了,茜茜,我也一樣,我也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