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納西莎。”他坐下之後喘了口氣,歎息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會來,不過我本以為盧修斯會在被帶走之前先帶你來一趟。”
對于這個事情,納西莎也很無奈:“他們動作很快,大前天晚上出事,前天我們才收到信,晚上才到家。昨天白天還得安頓一下後面的事情,今天中午他就被帶走了。先生,求您....您當初的建議我們都有聽進去,但是他總要直面黑暗公爵,有很多時候真的沒有辦法。”
說着,她抽出了手帕,哭了起來:“您不知道,過去幾年,他被折磨得多慘.....再沒有人比我們還盼着黑暗公爵倒台了,他連自己的手下都不放過,說懲罰就懲罰,頭幾年我和盧修斯孩子都不敢生。本來是覺得他正常了一些才有了德拉科,誰知道他又開始發瘋,我吓得還病了接近一年....現在也還是睡不着。”
老人家歎了口氣:“我知道,我知道。孩子...但是這不是理由。”
“我盡力了,真的,我在醫院一直工作就是為了讓我們倆不至于被人認為真的完全倒向了黑暗公爵,我也在盡可能的幫助他們,可我實在是能力有限。”納西莎擦着眼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繼續訴苦:“能動用的資産早就被黑暗公爵挖的差不多了,還好阿布拉薩克斯精明,他離開之前跟古靈閣定了托管協議,盧修斯也動不了那些東西,不然我們倆早就落腳處都沒有了。”
提起薩布拉薩克斯,老爺子又是歎息,随後納西莎加了把火:“還有,阿布阿裡薩克斯病的也離奇,我在聖芒戈工作了好幾年,都沒見過幾個正值壯年的巫師得龍痘的,還病的那麼嚴重——龍痘這病症,如果是剛感染,哪怕是小巫師都能治好,怎麼偏他就因為這個病死去了!”
好友的孫子或許還隔着一層,沒有那麼有感情,但是好友的兒子就不一樣了。老爺子臉色沉了下來:“我知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們也是沒辦法——哦,可惜了,阿布拉薩克斯,他很優秀,他死了都能給一些人添麻煩,别說活着了。”
能盤清楚這個邏輯就行,納西莎擦了擦眼淚:“我知道現在他們辦案很快,或許不會聽我們說這麼多廢話,所以總得有人幫忙說和,哪怕是讓我們給自己辯解幾句,說幾句公道話也是好的。求您了,先生,現在隻有您能幫我們了....無論您需要什麼,或者他們要什麼,我都會盡力去籌措的,我已經在委托古靈閣整理我的嫁妝了。”
老頭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等我信兒吧,我會直接給鄧布利多寫信的,至于你的嫁妝,我想暫時還是别着急了。”
直接找鄧布利多那自然是極好的,鄧布利多願意多聽幾句他們的廢話也不會在乎她的那點子嫁妝,但是别人可不一樣了。納西莎感謝了他,對他說:“謝謝,我知道盧修斯他和那些人不一樣,有您幫忙一定很快就會獲得自由了,到時候我們帶着德拉科一起來拜訪您。”
這些個簡單的直接上門就能見到的,并且不用付出太多代價的門路這就算是走完了,剩下的就是要拿錢開路了。納西莎擦着夕陽去了古靈閣,這裡已經快下班了,但是他們這些大客戶總是有特權。她被帶到了小會客廳,由專門負責她的客戶經理對接。
她清點了自己的東西,很為難,現金不多,取出來分成幾份,又開了幾個不記名小金庫,然後她一行一行看過自己的固定資産,最後取出來不少珠寶,縮小之後塞進了手袋裡,這才帶着一堆小盒子和一大串鑰匙離開了古靈閣。
回家之後就聽到德拉科撕心裂肺的哭聲,這次納西莎是真的要哭了,她趕緊過去抱着孩子開始哄,并且也沒忘記地下室的人,悄悄問兩個小精靈:“我不在的時候有人來過嗎?”
“沒有,女主人,多比每隔半小時就會在周圍轉一圈,沒看到任何人!”
她這才放心的解開魔咒,把五個客人放出來,然後疲憊的坐在餐桌上,抱着還在抽泣的德拉科一邊哄一邊招呼他們來吃晚餐。
她的疲憊肉眼可見,貝拉坐在她身邊,幾乎不敢說話,隔了一會兒才小聲問:“為難嗎?”
“我不知道,貝拉。現在什麼信兒都沒有。”她這才問:“下午有信來嗎?”
“還沒有。”琴小聲回答,并且先給她倒了熱奶茶。
抿了一口,納西莎輕輕拍着哭累了快要睡着的孩子,小聲說:“大不了就是他去阿茲卡班關幾年....貝拉,等這段時間風頭過了,我會送你們離開這裡的。去西班牙可以嗎?和爸爸媽媽他們一起。”
貝拉還在猶豫,拉巴斯坦冷笑了一聲:“我們不是你們,懦夫和懦夫的妻子。我們會為黑魔王複仇的——啊,對了,我聽說那個隆巴頓也是預言之子?我會去把那個該死的小東西也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