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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客人也再一次被放出來了,今天的餐桌上更加沉默了,納西莎還得給德拉科喂飯,他這個年紀早就加上輔食了,光吃奶可吃不飽。
吃完飯之後,貝拉擦了擦嘴,說:“茜茜,我們要走了。”
嗯?納西莎擡起頭:“為什麼?現在外面——”
“我知道。”貝拉拿着魔杖站了起來,然後說:“你不用擔心這幾天的事情,我跟他們都立了牢不可破咒,沒人可以說出這幾天我們在你家裡的事情。我們離開,是為了找隆巴頓。茜茜,雖然現在外面都說是波特家怎麼樣的,但是主人離開前說過也會找隆巴頓......我想他們知道些什麼。”
納西莎沉下臉:“不要做蠢事,不要做沒必要的事情。現在你們去外面,就是孤立無援的,到處都是你們的通緝令,現在出門就是——”
“謝謝。”貝拉打斷了她的話:“我尊重你的選擇,并且現在不得不承認,納西莎,你或許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但是人,不能隻是為了活着而活着。我——我們,都有自己的理想。還有,主人的下落還不明,一切皆有可能,我不會放棄希望!”
是了,如果是為了生存,現在相較于狼狽的他們,納西莎就是勝利者。但是這個勝負不是絕對的,而是對比出來的,所以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而貝拉的執迷不悟也讓納西莎很無奈,她明明已經知道分出了勝負,卻還要去找那缥缈的“希望”。
納西莎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拉住了貝拉,她掏出來一把金庫鑰匙,遞給魯道夫斯:“魯道夫斯,如果你們執意做什麼,我不會管,這是我僅剩的,能給你們的幫助。但是我希望你們,别帶貝拉去了。”
貝拉試圖甩開她,但是卻沒甩開:“你别管我的事情!”
“不,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去送死!”納西莎氣的朝她大吼:“我從來——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什麼都是試圖跟你商量,對你,對安多米達,對沃爾布加和奧萊恩都是——我永遠是要為了你們妥協的那個人,還不夠嗎?貝拉,還不夠麼?為了我——你說過的,你也隻有我了。”
“現在不是了,納西莎。”她抓着納西莎的手就要撕開,四個男人看着姐妹倆拉扯,拉巴斯坦甚至笑了出來。
納西莎依舊抓着她的胳膊不肯放開:“求你了,貝拉,為了我,為了爸爸媽媽——過不久,相信我,過不多久我就送你離開,去爸媽身邊,好嗎?我會帶德拉科和你一起走,我們一家團聚....”
貝拉依舊冷硬的試圖摳開她的手指:“那就當家裡沒有我這個人吧。”
“求你——”納西莎忍不住已經哭起來了:“求你了貝拉——所有人都離開我了,我隻有你了....”
這次貝拉沒再留手了,她伸出魔杖,給了納西莎的手指一個魔咒,手指瞬間痛得她大叫起來,但是她依舊沒有松開:“貝拉,别走——求你!”她甚至不顧還有人看着了,她直接跪了下來,親吻着貝拉的手指:“求你——别離開我——”
這個時候,納西莎很難形容自己的狀态,她的思維都是混沌的,她隻想着貝拉不能走,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她。
之前的病症本就沒有完全康複,是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伏地魔消失了,她多麼的興奮,盧修斯被帶走又是多麼的擔心,連着兩三天靠着醒神魔藥沒有睡覺,過度緊張地行程已經耗盡了她大部分的精力,現在本就是繃得過于緊的一張弓,再加上最後在她身邊的貝拉要離開。
她再一次被壓垮了,她不顧一切了,她隻想要身邊還有一個親人,能夠陪伴她度過最艱難的這段日子的人。
眼前眼淚模糊的她看不清貝拉的臉,她隻看到貝拉黑色的衣服和模糊的人影,而貝拉也被她吓到了。這次貝拉終于明白,之前她問盧修斯納西莎為什麼躲着她的時候,盧修斯說納西莎是在躲着所有人是什麼意思。
納西莎大概早就快要瘋掉了。然後對于妹妹的憐憫和關懷也隻是在心頭閃過那麼一秒鐘,她看着納西莎被自己的毒蜂咒蟄的紅腫,卻依舊不肯松手的手指,内心幾乎毫無波瀾,她說:“不,納西莎。我早該明白的,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早就不該再有太多的聯系了。這幾天打擾你了,無論如何,謝謝。”然後:“力松勁洩。”
納西莎瞬間沒了力氣,軟倒在了地上,後面坐在兒童椅裡面的德拉科哭的聲嘶力竭,拉巴斯坦臨走還給了德拉科一個靜音咒。
他們穿上了來時的黑鬥篷,離開了馬爾福莊園。
琴立馬過來對納西莎用了咒立停,納西莎抽泣着爬起來,顫抖的雙手在地上摸了半天,還是多比拿來了她的魔杖:“在這裡,女主人。”
納西莎立馬奪過自己的魔杖,她看着自己的魔杖,痛哭出聲,然後揮舞魔杖:“呼神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