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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頭條不出意料的就是盧修斯和納西莎的照片,最近判完就釋放的當然不止一個人,但是盧修斯是其中被指控的罪名最嚴重的一個,也是大家基本都知道伏地魔的近臣。
報紙上說的很難聽,一些最近來英國追熱點的外國媒體也都跟着沒什麼好話,但是無所謂,真的無所謂。盧修斯回家第一件事當然是想要抱兒子,然而納西莎拉着他,我可以暫時不嫌棄你,但是兒子不行。
德拉科終于盼着媽媽回來,立馬想搖晃着走過去找她,但是現在他還不到一歲半,确實走不穩,幹脆認命的趴下開始迅速爬行。
納西莎無奈的走過去把他抱起來,拍着委屈的開始掉小珍珠的寶寶:“媽媽回來了,媽媽回來了....好了,好了....”
抱着孩子去了二樓的浴室,旁邊的壁爐還在燃燒,裡面是那些皺巴巴的衣服。盧修斯正在水池裡泡着,往頭發上塗護理液,他擡起頭:“現在可以抱抱嗎?”
“不。”納西莎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的胡子裡都還有泥巴,我看到了!”
行吧,盧修斯把頭發盤在頭頂,讓護理液停留在糟糕的頭發上,然後後腦勺靠在水池邊上,用熱毛巾敷在了下半張臉上開始軟化皮膚。
納西莎把已經不哭了的德拉科放在琴推過來的小兒童座椅裡,自己挽起袖子坐在池邊,拿了個小刷子,沾滿泡沫糊在了他的胡子上,然後手指還是慢慢的給他清理胡子縫隙裡的皮膚和髒東西。
“瘦了這麼多,是不給你們吃飯嗎?”
“吃不下,兩天一頓醒神藥劑。”盧修斯說:“我感覺我還算好的....起碼我自己要求了接受測謊之後他們态度好多了,鄧布利多還來過一次....不過沒跟我說話,隻跟審訊我傲羅們說了話。”他顯然知道這不會是偶然,他看着納西莎:“你怎麼聯絡到他的?”
“我給他送過一次信,用守護神。”納西莎扣掉他胡子縫隙裡的東西,手在池子裡涮了涮:“貝拉他們,要去找隆巴頓的麻煩,他們從家裡離開之後我就給鄧布利多送了信。我怕貓頭鷹趕不上,就用了守護神。”
沉默了一會兒,盧修斯說:“他們沒有被審判就關進去了。”
“我知道,抓個現行麼。”納西莎苦笑了一下:“我那樣哀求她,我求她不要離開我,不要走,我會保護她,可她心意已決,打定了主意給黑暗公爵殉葬.....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覺得她當時似乎就是在尋死了。”
“西裡斯,我也問過...鄧布利多說西裡斯也是被抓了現行。我看得到他臉上的失望,他大概确實沒想到,唯一一個早早去了格蘭芬多,去做正确的事情的布萊克,最後卻還不如我這個一直跟他作對的布萊克讓他省心。”
胡子裡差不多清理幹淨了,皮膚也泡軟了,納西莎又給他塗上泡沫,然後拿起剃須刀給他刮胡子。
後面的德拉科不被父母關注,開始鬧脾氣了,把手裡的玩具摔了過來,琴驚恐的把玩具定在了半空然後拿了回去塞給了德拉科,并且試圖用花裡胡哨的小魔咒轉移他的注意力。
頭還靠在水池邊,能幾乎是倒立着看到兒子的盧修斯皺了一下眉:“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
背對德拉科的納西莎疑惑的:“嗯?”然後扭頭,德拉科在看琴在半空中變出來的亮閃閃的一團煙霧,張着嘴好奇的要伸手去抓。
這不挺好嗎?然後繼續轉過頭給盧修斯刮胡子:“給你用了多少醒神藥劑啊,怎麼瘦成這樣,鎖骨和喉結都好明顯。”
盧修斯歎了口氣沒說話,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好了,這不是回來了?”
“别動!”納西莎吓了一跳:“我還拿着刀子呢!”
胡子刮完了,納西莎在他的下巴和脖子上摸了一圈,确實光滑了,這才收起剃須刀,站起來錘了錘因為不太舒服的坐姿而有些酸困的腰:“好了,我去配點助眠藥劑,我覺得最近幾天咱倆都需要一點。第一次社區服務不是得四天後麼?我們還有時間休整一下。”
這洗完了才能好好跟好久不見的兒子玩兒一會兒,德拉科已經會簡單的說幾個詞了,一直被盧修斯抱着跑來跑去,開心的含着:“爸爸——爸爸——”
納西莎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最黑暗的日子,終于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納西莎是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她聽到琴小聲抽泣的聲音:“主人,琴替你們保管了一些東西,兩位主人要拿回去嗎?”
“什麼?”她聽到盧修斯放低了聲音,說話的語氣也是充滿了疑惑:“你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