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聖芒戈,納西莎去換了衣服,依舊在大家都不太喜歡的傳染病科。
不過大約是之前的戰争影響,大家都安分了許多,醫院比戰前都安靜了不少。當然了,孩子們永遠都不安分,尤其到了寒暑假,總能接待一些奇奇怪怪的孩子們。
比如現在,納茜莎被急匆匆的護士叫到一樓,按理說這裡很好處理,都是一些外傷,但是壞就壞在這個孩子被不知名的魔法物品咬了,不确定是否有黑魔法,總之現在有奇怪的東西在傷口處蔓延,帶着點疹子和水泡,還有點像龍痘。
納茜莎快步走了過來,到床前就垂下頭仔細看傷口。
一個髒的要命的玻璃瓶子咬着這孩子的腿,玻璃碴子裂成牙齒的形狀嵌在他的小腿肚上,看着很吓人。
傷口周圍還有黑紅色的脈絡沿着血管蔓延,此外還有一些泛紅的疹子和水泡。
旁邊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男人一直在安撫她。反倒是這個孩子挺安靜的,納茜莎看向他:“疼的厲害嗎?”
“完全不疼,美人兒。”
這熟悉的稱呼,納西莎看着這個少年遲疑了一下,這熟悉的紅頭發,好像是給他治過骨折。
剛才還在懷疑會不會哭暈過去的女人立馬一個巴掌過去了:“禮貌點,比爾!”
然後就繼續哭去了。
納茜莎看了一眼,厲害了。
不過她必須重申:“孩子,我要判斷你的情況,每個問題都請你如實回答。疼嗎?”
“這我真沒騙你,馬爾福醫生,我不疼,完全沒有感覺,現在感覺小腿好像沒什麼知覺了。”
納茜莎深吸了一口氣,最糟糕的情況不過如此。
她舉起魔杖,用了幾個檢測的魔法,然後拿着病曆本開始寫情況,記錄的差不多,試探着施了一個咒,玻璃瓶扭了扭,裡面噴出來一大股灰黑色的煙霧,她揮舞魔杖把它們驅散,然後再低頭,玻璃罐幹淨多了,看得出來裡面有一個黑色的泥巴一樣的球。
這就好辦多了,她立馬起身:“我去配藥,應該是可以處理。不過我希望你之後也要住院觀察幾天。”
配了藥,找來一個桶,直接把他的腿泡進去,立馬玻璃罐就開始掙紮扭動,剛才還在耍帥的小男孩立馬開始尖叫,納茜莎給了他一個咒語,他被迫閉嘴了,另外有個男醫生死死按着他。
藥水變得渾濁之後,把他的腿拎出來,一個變形咒把旁邊的玻璃杯變成了鋼棍,塞進玻璃罐的嘴裡,然後一撬,把它扭了下來。
“帶去病房吧,這個東西丢進去離火焚燒室處理。”納茜莎跟着病床一起到了三樓病房,配了藥讓他敷上,然後開始用治愈魔咒。完事兒對還在疼的扭動的孩子的父母說:“黑魔法和地精融合的物品,并龍痘感染,不過問題不大,現在治療完全可以阻斷病毒繼續發展,可以痊愈的。”
“哦——謝天謝地。”女人拍了拍胸脯:“那就拜托你了。”
威廉韋斯萊在醫院住了一周,不過他更喜歡别人叫他比爾,因為傷暫時沒有治好,需要傷口保持開放每天敷藥更好深入肌理,也好觀察龍痘有沒有繼續感染他,實際上這很痛苦,納西莎都很擔心他,每天都得過來看幾次。
然而比爾居然能拄着拐杖四處亂跑,納西莎看着他翹着腿亂跑都覺得難受:“你不疼嗎?”
“有點,美人兒,不過我能應付。”
納西莎已經不在乎他的稱呼了,再一次檢查了他的傷口,說:“盡量多敷藥幾天,我擔心病毒沒有完全祛除。如果真的徹底感染了龍痘,治療不了,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這個小麻煩精在住了一周醫院之後終于能出院了,他臨走還在給納西莎飛吻:“再見,馬爾福醫生!”
但是納西莎面無表情的低頭寫東西,根本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