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格蘭芬多家長和格蘭芬多孩子,這位過于活躍的父親帶着女兒複習魔藥學,好讓女兒來年能在魔藥學上獲得一些好成績,然後他們父女倆全都因為食肉菌感染和魔藥中毒雙雙入院——魔藥裡的某種覃類被他們搞錯了,加了長相類似的食肉菌進去。
一起在四樓的病房會診,納西莎隻能先給他們父女倆一個滅活的咒語防止感染,之後按理說就開始服用殺菌的魔藥了,但是現在:“我不确定他們吃了什麼魔藥,或許會加重病情,我的意見是先解毒。”
但是四樓魔藥及植物中毒科的同事也很苦惱:“可是現在這個食肉菌在他們體内生長,解毒劑我們喂過,都被食肉菌吸收了。”
納西莎扶着胸口看向天花闆,顯然她的同事很理解她的心情,也跟着歎氣。但是也不能不管:“那就不能繼續給魔藥了,食肉菌長太快都抗不到我們找到辦法,我去找禁魔毯,能稍微抑制一下食肉菌的發育速度。”
這樣嚴重的病例實在是挺少見的,所以稍微控制住情況之後,都開始翻書寫信各種咨詢,納西莎也寫了一封信,帶着父女倆服用過的“快樂藥劑”樣品,給斯内普寄了一封求助信。
這或許能提起一點他的興趣,他很快就回信了:[我不意外阿比蓋爾·馬瑟小姐能搞出來這種事情,她的魔藥學一塌糊塗,至今連一年級的課業我都懷疑她能不能獨立完成。很可惜魔藥學是1-5年級必修的科目,不然我一定早早讓她離開這個對于她來說過于危險的領域。以及,下午我會過去看看,希望他們這對愚蠢的父女等得到我去看看他們愚蠢的瀕死的模樣。]
刻薄極了,納西莎合上信,就表示很習慣了。斯内普是聖芒戈常常聯絡的外聘魔藥師,很多聖芒戈自己搞不定的魔藥都是他完成的。工作上聯絡不算少,但是生活上很少有交流——看來在逃避過去的也不止他們一家人。
下午來看這對父女的也不止斯内普,還有另外幾個知名的魔藥師或者魔法造詣很高的人,大家圍着這對父女,叽叽喳喳的讨論着,馬瑟先生短暫的醒來過,看着一圈人,哼唧了幾聲,又昏過去了。
随後他開始發燒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納西莎又給他補了一次滅活咒語,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今天又得加班。
現在就是治這個,那個顧不過來要出事兒,又沒有一起治的辦法,來來回回提了幾個方案,都被各種否決了。
直到斯内普提出來一個不能一起活那就一起死的方案:“那就隻有賭一下了,放血,體内毒素會降低,食肉菌也會跟着枯萎。然後迅速上補血劑,起碼體内毒素和食肉菌感染狀況都有降低,倒時候再看看。”
也不是不行,但是:“放多少血。”
“盡量多,死不了就行。”斯内普露出一個冷笑,黃黃的牙齒也呲了出來:“或者死了就是他們命不好,我說實話,搞成這個樣子,活到現在都是梅林保佑。”
一群人相互對視,覺得這可能确實有點搞頭,這就開始吧。護士去拿了很大一堆的補血劑來放着,納西莎站在床位握着魔杖,時刻準備着。血液裡除了毒素還有食肉菌,她必須盯着這裡,防止感染蔓延。
畢竟不知道管不管用,阿比蓋爾先沒動,先拿她的父親開刀了。血如果放的不夠多,内髒裡的毒素可放不出來,食肉菌也根本不會因為缺乏補給而枯萎,所以這确實是需要賭的一件事。
眼看着馬瑟先生人都變白了,放血的位置也已經沒有充沛的血液,護士立馬掰開他的嘴往裡灌補血劑。還是有用的,毒素變淡了,但是食肉菌感染還是因為附着在□□上變化不大。
也不算沒用,但是可能得多來幾次。
外援們去坐着站着開始閑聊了,治療師們在這裡用換血療法反複清洗馬瑟先生的體内,一直到毒素很淡了,納西莎開始對食肉菌感染做治療。
這樁事基本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淩晨了,納西莎累的胳膊都擡不起來,外援們也基本都離開了,馬瑟先生才勉強算是治完了,還有個阿比蓋爾呢,孩子再開學才五年級,更得小心一些。
納西莎去辦公室拿出來醒神藥劑來了一點提神,然後洗了把臉準備再去病房,再一出門,斯内普黑漆漆的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
“你還沒回去休息麼?”
“我想看看結果。”
好吧,納西莎帶着他往樓梯間過去:“謝謝你,有的時候确實需要一些膽子大的人給我們一點建議。”
斯内普沒有回複這個問題,他微微側過頭看着納西莎:“你的兒子今年要上學了麼?”
“是的,我想他還是一個斯萊特林,勞你多照顧。”
“哼,那我希望他像你多一點。如果我沒記錯,盧修斯七年級都沒考魔藥學,他連提升班都進不去。”口吻裡的蔑視太過明顯,納西莎也開始跟着笑。
到了四樓,馬瑟先生已經隻剩下不算嚴重的食肉菌感染了,現在護士正在把他往電梯推,要送到四樓去了,看到人到期了,對阿比蓋爾的治療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