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抖開斯内普的信再看看,盧修斯猶豫地問:“你說,斯内普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太慣着孩子了,他的意思或許是我們應該對孩子嚴厲一點。”
倒也有道理,但是:“孩子夜遊是正常的事....咱們也都幹過,你怎麼能說孩子就不行呢?”
“那一緊張就胡亂扯謊呢?哪怕他直接說自己睡不着出來逛逛都好過胡說八道。”
你說的是,納西莎沉默了:“哦——那你不是最擅長了嗎,你去教他好了。”
然而到了暑假,就不是很有時間了,查理的病已經很不好了,即使萬聖節的時候做過一次手術,稍微延緩了病情的蔓延,但是現在隻剩下一隻手的查理還是快要到了生命的重點。他比德拉科大兩歲,因為這兩年生病,身高也就跟德拉科差不多高。
他躺在床上,瘦的很,眼睛依舊是亮晶晶的,他笑着問德拉科:“這學期怎麼樣?”
“還不錯,晚上不睡覺被教授抓到過一次——我其實是跟着别人才出門的,我跟教授說實話,他們沒相信我,還說我編造愚蠢的謊話。”德拉科跟朋友抱怨,查理笑了一聲:“你說了什麼?”
“他們搞來一隻保護動物養着,我跟教授說他們養了一隻——一隻熊,但是教授不相信,都沒跟我去看,直接把我拉到辦公室去了。”
倆孩子說笑着,曾經很開朗的查理的媽媽也開朗不起來,她坐在門口,頭發有些亂,坐在那裡,目光呆滞。查理的哥哥姐姐也都差不多,情緒都很不好。
納西莎站在靠牆的地方,覺得很愧疚,但是并沒有再做什麼的沖動。普通人和巫師本來就是不同的,她不能為了一個人而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那邊倆小兄弟差不多說完了,德拉科跟查理擺擺手告别,笑眯眯的離開了病房,今天盧修斯沒來,他部裡有會,是納西莎今天調了班,才帶着孩子過來了。
查理的媽媽站了起來,納西莎跟她擁抱,然後拍了拍她的後背:“照顧好自己,你不能讓查理還得操心你。我看的出來,那個孩子因為你們的狀況很自責。”
她直接捂着臉哭了出來:“可我真的——哦,抱歉——”
太可憐了,德拉科站在納西莎身後垂着頭,然後等到她平複了心情,跟納西莎一起跟她告别之後才離開。
路上,德拉科說:“我跟查理說今年會加入球隊,當然了我沒說是魁地球球隊……媽媽,我們能去提前買掃帚回家練練麼?我可不想輸給哈利波特,拿不到學院杯,我都沒法跟查理交代。”
真可憐,納西莎沒法拒絕他,何況這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放暑假隔天就去看了查理,現在還有時間,去對角巷也來得及,納西莎去了魁地奇用品店裡,店主直接滿臉笑容的搓着手來了:“哦——馬爾福夫人!還有你,小少爺!您來拿預定好的東西嗎?”
“是的,今天要全都帶走。”納西莎從包裡拿出支票本給他付尾款:“除了掃帚,配套的掃帚保養工具,還有一套新的球,還有兩雙手套是麼?德拉科你還要什麼?”
德拉科聽完之後指向櫃子裡的小飛賊:“我需要一隻單獨的金飛賊,我要拿它做練習。”
納西莎看向店主:“再加兩個金飛賊。”
“一共2940金加隆,定金500,現在你還得付2440金加隆,謝謝惠顧。”
德拉科都傻了:“你是不是騙我媽媽不懂魁地奇?這些東西怎麼可能要——”
“我們定了七把掃帚,德拉科。”納西莎打斷了他的發言:“你的隊友們也有一份。”
哦——這樣。德拉科立馬昂起頭來:“好吧,那還算合理。”臉上的笑容那是壓不下去一點。
把貴客送走,德拉科立馬催着趕緊回家,要回家去練習騎掃帚了。
他實在是在興頭上,也懶得跟父母去上班,不想着去魔法部或者聖芒戈閑逛嘚瑟了,而是每天都悶在家裡擺弄他的掃帚和飛賊,作業都不好好寫,是盧修斯拿着手杖架在他的脖子邊上:“每天都要寫作業,每天我都會檢查。再發現你一整天一個字都不寫,你的掃帚我全都沒收,拿去送給韋斯萊家的窮鬼我也不會給你用!”
“好...好的。”父親好高,小矮子德拉科不敢違抗,何況他也知道,父母是舍不得打他的,但是收拾不了他,收拾他的寶貝掃帚那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