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
“那她是很厲害的魂師嗎?”甯風緻又問。
儒雅男子點了點頭,随後又搖頭,“她不是人。”
“不是人?”甯風緻很是驚訝。
“以後再說。”儒雅男子帶着甯風緻走到座位旁,叮囑道:“一會不要随便說話,好好看着,觀察在場人的習慣,對你以後有幫助。”
甯風緻聞言,目光有些遺憾地從那個女子身上移開,點了點頭。
空着的位置漸漸被各方勢力的代表填滿。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不知是誰輕笑了一聲。
“既然各位不願開口,那便由我來開口吧。”
聲音帶着傲然和一絲慵懶。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懷中抱着一把黑劍地女子站起身,掃視全場。
“諸位,我們今日齊聚一堂,非為争強鬥狠,而是共商大計。我鈴語一向不喜彎彎繞繞,便坦白了說,我隻是要我們魂族能自然出入魂界到地表的權利。”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哼,魂族自古便為禁忌,豈能容許你們随意穿梭兩界,擾亂秩序?”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怒目而視,聲如洪鐘。
在他聲音中,還帶着濃重的蔑視。
鈴語隻是微微一笑,聲音淡然,“老前輩所言差矣,魂族與人類本同源,人死生魂,魂複則為人。隻是命運使然,才分居于兩界。而今,世道變遷,兩界之間的界限已越來越模糊,何不順應時勢,共同謀求發展?”
又是一位老者拍桌而起,須發皆張,“老朽雖年邁,卻不容你這等異端邪說玷污視聽!魂族乃不祥之物,豈能與人相提并論?”
鈴語眼神微眯,她輕輕撫摸着懷中的黑劍,劍身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情緒,微微震顫,散發出一縷寒氣,連帶着周圍的空氣都變低了。
甯風緻忍不住搓了搓手,哈出一口暖氣想要取暖。
這時,他的父親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甯風緻剛要開口,另一句話就響了起來。
“老不死的,我給你臉,你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鈴語望着方才拍桌而起的老者,不屑地道:“老娘什麼時候也是你評價得了的?本想着今天場地特殊,和你們這幫東西客氣客氣,你他娘的不要是吧?”
“行。”
她随意地将劍扔在桌子上,拉開凳子重新坐了回去,不同方才,她這次非常随意地靠着椅背。
“那老娘也沒必要和你們這幫東西好好說話了,咱敞開了談。”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于鈴語地大膽。
甯風緻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髒話,怔了一會。
甯風緻身旁的父親似乎意識到什麼,眉頭微皺,低聲問甯風緻,“人都觀察清楚了嗎?”
甯風緻回過神,點點頭,“父親,都清楚了。”
“好。”男人立刻看向旁邊的塵心,“塵心,帶他離開,這裡一會很危險。”
甯風緻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帶了出去,而才出去的一刹那,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
他臉色一變,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我說,我要權利!你們再耍我試試看?信不信我将你們全殺了!”
“你敢!!”
“我鈴語什麼不敢的?上天入地闖火海,哪個沒幹過?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幫東西心裡想着什麼,把我們糊弄過去,然後接着抓魂族人做武器是吧?想都别想!”
徹底昏死過去之前,甯風緻耳邊回蕩的最後一句話是鈴語狂妄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