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茲都說可以了,這人怎麼這麼多毛病?
喻少閑輕輕搖頭:“沒有,楊導都說了很好,當然就是很好。”
紀由心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
紀由心得意地揚起下巴:“下次誇我的時候可以直接一點,畢竟某些人的誇獎可不容易得到。”
喻少閑眉尾挑起一個不易發覺的輕微:“我有那麼挑剔嗎?”
“何止挑剔,你簡直是嚴厲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當面這麼說我!”紀由心誇張道。
喻少閑沒有反駁,他看着紀由心,突然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紀由心剛才的表演沒有任何技巧,很明顯是直接把自己帶入到了人物當中,才會一言一哭都如此動人,反而是這樣的不加修飾不用技巧,完全地把自己投入人物,在演員裡是極為難得的,雖然對他目前而言,這看起來不過靈光一現而已。
聽了他的問題,紀由心撇開眼:“也沒什麼,就是想到我當時……”他話鋒一轉,“完全是因為我血脈裡的文藝天賦勢不可擋,我也是考自己考進影視學院的好不好!”
天知道他當時為了考這個破學校熬了多少夜掉了多少頭發。
喻少閑思索一下:“你的老師是哪一位?”
“賀知常。”
紀由心吐出在影視圈赫赫有名的三個字,喻少閑頓了一下,反而有些奇怪:“為什麼我在你們那一屆的畢業大戲上沒有看到你?”
他當時曾經被邀請參加那一屆的畢業晚會緻辭,紀由心的老師,也是他的導師就坐在他旁邊,他記得很清楚舞台上并沒有紀由心。
像是被膠水黏住了嘴,紀由心抓抓頭發,半晌小聲說:“因為我¥%##……”
“什麼?”喻少閑沒有聽清。
“我¥##%……”
紀由心叽裡咕噜含含糊糊,就是不把後面幾個字說明白,同時低頭轉快步向外走。
喻少閑慢悠悠跟在他身後,不慌不忙地問:“你怎麼了?”
紀由心被他問得不耐煩,猛地回身,面露兇光大聲:“因為我延畢了,你滿意了吧!”
“啊。”喻少閑難得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賀知常說的那個,他執教二十年帶出來唯一一個延畢的學生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