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俊的臉上滿是痛楚,全力挽留又被甩下,忙哀切的起身緊跟在青年背後。
“黑澤君!”
兩個外形出衆的男子拉拉扯扯,這場面着實少見,一時間那三個墨鏡花襯衫都忘了去點單,堵得門口嚴嚴實實,滿臉吃瓜的表情。
而拉扯糾纏的兩人,就這麼磕磕絆絆的到了櫃台附近,清俊男子又要去牽青年的手又被大力掙開,卻不想這一下力道太猛,男子沒有站穩踉跄着竟想往左側一歪。
“黑澤君!”
青年的惱意顯然口是心非的成分居多,見狀連忙去扶。一動的瞬間手腕快如閃電地狠厲一擰,再輕輕一掰——
斜後方桌邊,灰衣戴帽子的男子雙腕劇痛之下頓時昏厥,一點反應也不能的被從口袋搜出一個遙控裝置,又被塞了一個紐扣一樣的物件。
這一切做的悄無聲息,極速隻在電光火石之間,琴酒面色冷厲正要轉頭,又被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搭住了腰背。
諸伏高明站穩身體,忙伸手挽住青年,鳳眸中那一絲欣喜搖搖欲墜滿目乞憐竟要溢出的模樣,看得櫃台邊的咖啡師也要跟着心碎了。
他低眉順眼地對着青年柔聲告罪:“黑澤君千萬憐我一回。我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絕不是想要冒犯。”
“……”
一切皆如預料中進行後續也隻要推進發展,琴酒的心情還算愉快,也難得有耐性陪這個日本警察演完。
而且這個咖啡廳确實是個很好的位置,倒不用很着急離開。
他于是沒有掙開後背上搭着的手,偏過頭隻漏出一半雪白的側臉,聲音依舊冷淡:
“不是要喝咖啡?”
哇哦!
看來這是和好了?
躲在一邊内心嗑到飛起的咖啡師連忙走到台前,非常具有職業素養的遞上菜單開始介紹,心裡還在遐想那個男人是怎麼情不自禁以至于惹到了這個青年。
青年徑直忽略了菜單上那些花裡胡哨的特調搭配,語氣簡短地點了一杯冰沖。
他看起來像是很不耐煩,卻也僅僅是看起來。畢竟他沒有選擇先走,而是打算留在原地陪男子點完單。
這不是感情很好嘛……
咖啡師正這麼感歎着,卻見那三個一進門就杵着不動的墨鏡花襯衫也一窩蜂的湧上來。最高最壯的一個靠近櫃台像是要點飲品,其次那個竟流裡流氣地舔着臉湊近青年搭讪!
“……”
眼睛被怼到面前的大紅配湖藍的花襯衫刺了一下,琴酒冷漠的出聲吩咐:
“他身上連了炸彈。信号已被屏蔽,留一個人解決掉,剩下的去後面高樓,他安的那些在那裡。”
眼前的半長發愣了一下,卻還回了他個笑。這笑容一瞬間讓琴酒想起伏特加的抱怨——迷惑了小崽子的小白臉條子。
就見半長發搭着胳膊把卷毛推過來,低聲交談:“小陣平來拆這個~”自己則轉回櫃台和牙簽壯漢一起接着胡攪蠻纏。
而他哄人和氣人的技能顯然是一樣的娴熟,沒兩句就聽忍無可忍的咖啡師嚴肅地警告:
“幾位先生如果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終于——
一陣叮鈴咣啷罵罵咧咧中,三個惹人讨厭的花襯衫離開,琴酒和諸伏高明端着咖啡悠悠閑閑地坐回了位置。
一片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穿灰衣的客人是何時離店的。而不久之後咖啡師前去收起桌上留下的零錢時,都沒想起坐在這裡的曾經是何人。
…… ……
保時捷老爺車停在了街尾不起眼的小巷邊。
伏特加一邊一臉憤憤的碎碎念着:“該死的小白臉條子!從一開始就觊觎大哥的美貌!我就知道……”一邊還得壓低了嗓音,生怕惹後座上抱着沙冰啃得歡快的小祖宗煩。
忽然車窗被敲了兩下。
伏特加下意識以為大哥回來,忙打開車鎖,然後——駕駛位的車門就被打開。
伏特加還沒來及反應就被請出駕駛室挪到了副駕,
——下一秒整輛車呼啦啦上來三個條子!
“——你們!”
剛要怒罵,後座小祖宗一個眼神就讓他偃旗息鼓,而後身體整個往後一甩!後腦勺狠狠磕到座椅頭枕上。
“——我咳咳咳咳咳——”
險些咬到舌頭,就聽那個奪了他方向盤一上來油門幹到底的家夥輕松惬意的笑聲:
“坐穩系好安全帶喲~”
還有小祖宗清清脆脆的小嗓音歡叫:“研二哥哥!萩原車神!”
伏特加:“……”
方臉胖子委委屈屈地擺正臉上的墨鏡,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抓緊了車頂的扶手,看着駕駛位上揮灑自如把車開得宛如貼地飛行的家夥,伏特加心裡的憋屈簡直要把他撐炸了。
——“日本的條子都是小白臉!!!”
老爺車穿行如鬼魅,隻留下一句撕心裂肺的尾音。
…… ……
咖啡廳對面的店鋪裡,金發黑臉的顧客隻看見對面三個花襯衫估計是發現了端倪用很有既視感的操作隐蔽地截胡了朗姆的目标之一,完全沒有察覺幼馴染的哥哥也在那個咖啡店内。
他等了會兒後站起身結賬,一面手指飛速給朗姆那邊去了封郵件。
“Rum大人,普拉米亞沒有出現,我已出發向第二目的地前進。
——安室透”
一面暗暗聯系公安來收拾某卷毛混蛋丢到小巷裡的爛攤子和炸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