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警視廳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松田陣平拆完手裡的炸彈模型,把工具一個一個收好,看見桌上還扔着好幾份淩亂的報告。
他随便拿起一份看了一眼,就不耐煩地放回去,連同這份一起往萩原研二桌上一丢。
“謝謝了萩。”
萩原研二原本也在埋頭收拾,冷不防一摞文件砸到桌上吓了一跳。
“喂!”
忙伸手攏住,看到上面簽着的“松田陣平”的大名嚣張地擺在那,下垂的狗狗眼滿是無奈:
“小陣平怎麼這樣!hagi也不喜歡寫文書啊……”
三兩下收拾好,連同自己沒完成的,就那麼留在桌上,萩原研二拿起串鑰匙揣進口袋裡就準備下班。
“算啦算啦,反正長官也不着急要,果然還是留給下周吧。現在,下班!周末!”
“一想到今天外面有可愛的小和吾來接hagi下班,警視廳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呢~”
單手插兜,一條胳膊往幼馴染肩膀上搭着,還手欠地撸了兩把卷毛,末了撚撚手指評價道:
“哎呀,小陣平發質比較硬诶,不如小和吾的好摸!”
說着又去摸,成功被炸毛的松田陣平一把拍下去。
“硬你就别摸啊混蛋!”
萩原研二委屈兮兮地揉着被拍紅的手背:“小陣平越來越粗暴了!”
松田陣平理都沒理他,下班路走得大步流星,迎面遇上的西山警部本來嘴都張開了卻沒說出來,還是跟在後面的萩原研二連忙一通寒暄應付過去。
随口又婉拒掉幾個聯誼聚餐邀請,萩原研二追了兩步又把手臂往松田陣平身上放,裝模作樣羨慕似的感歎:“小陣平好輕松啊……真羨慕小陣平有這麼優秀貼心的幼馴染……”
聲音讓後者一陣惡寒,哆嗦了一下沒甩開也不理會,見周圍已沒了别人小聲說:“萩,你說上次那個事,公安那群家夥真的全都打包走了?”
萩原研二點頭:“是啊,那個被你們抓住的鳥嘴醫生應該直接被當場叫人帶回去了,西山警部、還有搜查一課他們一點都沒聽說過吧,包括那個咖啡廳裡的炸彈犯。”
見幼馴染臉上表情不爽,半長發青年做了個wink,輕輕松松揚起笑臉:“其實想想這樣子也挺不錯的啦,不用我們自己挖空心思想怎麼圓這個事情。小陣平剛剛不還為了文書頭疼嘛。”
松田陣平抓了抓卷毛,語氣還是有些郁悶:“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種事情既然碰上了,沒頭沒尾的可真是令人火大啊!而且那個雙色炸彈……也不知道公安那幫家夥能不能研究出個所以然。”
此時兩人已走出大門,傍晚的陽光在警視廳門前塑料棚子上漫散成一片金黃,和某個家夥的頭發顔色有點像。
萩原研二搖着頭,腳步加快,嘴裡說着:“看小……公安那意思,恐怕也隻是單方面知道一點,還有誤導。小陣平想知道的話,還不如待會兒直接問小和吾?”
也是。
松田陣平一想到那金發混蛋還以為餐廳的犯人是他們無意撞見的就很想大聲嘲笑。那個家夥,裝着一副惡人顔,結果說一句話全都打回原形了嘛。不過那個犯人……
正想着,就見幼馴染已經竄出警視廳,長臂一伸準确地把某個呆在外面的小鬼撈進懷裡。
“小和吾!”
大臉直往人家臉上湊:“小和吾今天想不想研二醬!”
手伸進小鬼拿着的薯片袋子裡掏出一片塞進嘴裡,臉色卻是一變,手又拿了一片出來。
松田陣平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腳剛往後退了半步,就被一把按住嘴裡塞進個東西——
“唔!”
一股濃烈的酸味直沖鼻子,下意識嚼了兩下眼淚都要蜇下來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味道!”
松田陣平一把拿過小鬼手裡的袋子,念上面的文字:
“鹽醋味?!”
“小鬼怎麼想起買這種味道了?”
菅原和吾小爪子抓起兩片一起塞進嘴裡,鼓着嘴巴嚼啊嚼,他倒沒覺得有什麼難吃,就是這個口味确實比較強烈。
咽下嘴裡的食物回答:“不是我買的啦,琴酒的一個小夥伴受人影響買了這個款,分了好多給琴酒,琴酒就都給我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相互看看,想想咖啡店裡那個仿佛自帶冰雪特效的銀發青年,難以想象這個人舉着一袋薯片嘎吱嘎吱地嚼會是什麼效果。
松田陣平則敏銳地捕捉到了話裡的不同:“琴酒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