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精美的會場現在一片狼藉。
松田陣平猛然意識到星際穿越遊戲機被安裝了/液/體/炸/彈/後,急聲呵斥讓人群退後盡快撤離。
原本抱着放松的心情試玩的來客先是見到憑空而起的紫色火焰以及火焰中被裹挾的頃刻化作焦黑宛如厲鬼的/焦/屍/,本就已被吓得大驚失色。又忽然聽到他們正在争先恐後排隊玩兒的遊戲設備後面被安裝了更大型的炸彈,極緻的駭然驚恐之下一時間全部躁動起來。
在場的有位高權重的警界高層,白馬探的父親白馬警視總監、諸星秀樹的爺爺諸星登志夫警視監,兩人不愧是站在日本頂端的大人物,哪怕突然生出這種變故也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當下一面吩咐人給警局打電話、一面親自疏散起賓客——
索性這場活動是邀請函、進場還有登記,十足十的實名制,場内也有監控,追查犯人什麼的大可等到之後解除了懸在頭上的危險再說。
以及公安抓住的鳥嘴怪人以及被拆掉的雙色炸彈他們其實有所耳聞。在場的人裡,除了險些被波及的棕紅頭發男子,其餘都是日本有頭有臉的人物,并不應該和那個鳥嘴怪人能扯上什麼關系。
吧台後面,降谷零臉色極其難看。
之前他動用公安的力量偷偷搜尋過這個紅棕發男子的資料,無奈這人本身來自國外公安能得到的消息非常少。除了給出的那些隻有一點非常奇怪,這人說是來自奧地利的遊戲代理商因此時常前往世界各國出差——但這人出入蘇聯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而且次次都說是恰談遊戲的合同,卻好像并沒有什麼進展。
降谷零自然也認出那熟悉的火焰和配色,前幾天那座大型炸彈被運回公安取出研究時,有隊員因為不小心僅僅粘上一點就被撩起燒傷,現在這種大庭廣衆人流密集的地方,那紫色火焰原本的目标很可能本應是那個奧地利人!
而且……
紫灰色眼睛神色郁郁地看向幾個原本被打斷了玩耍十分不高興聽說有炸彈頓時吓得動都不能動的小男孩——他可是看見那幾個小孩已經玩過兩輪每次都到戴頭盔已經發暈了才退下的。
來參會的有許多大人物,而日本這種等級森嚴的社會,像最新奇有趣的項目一般也會被他們霸占無人敢搶。所以一旦遊戲機上的炸彈/爆/炸/,躺在體驗椅上戴着頭盔的他們絕無生還可能。
這個炸彈犯……那個鳥嘴怪人的目标,分明是沖着整個日本來的!
可惡!這種家夥絕不能被放過!
無論是還是這個棕紅頭發的,還是鳥嘴怪人還有更多同夥。
降谷零從吧台後轉出來,貼着牆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
這種混亂的時候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服務生其實是逆着人流行動的,他已經要漸漸靠近内場的屍體。
場地中央此時已空空蕩蕩。
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一左一右,快速而小心的拆開整個機器。
卷毛的墨鏡也摘了下來,手拿螺絲刀,嘴裡還在低聲念叨:
“那個混蛋金毛……我就知道見到他不會有好事。”
混蛋金毛:“……”
降谷零扯了扯嘴,這種危機關頭不和他計較,往案發的窗邊位置去,卻愕然發現,那焦黑恐怖的屍體旁邊,竟然一左一右圍着兩個小孩!
一個是和松田他們一起進場的,工藤優作的兒子工藤新一。
另一個衣着考究,帶着懷表的分明是白馬總監家的公子白馬探。
“……”
降谷零還沒想好是要裝作熱心人士把兩個小孩兒勸走自己再上前查看,還是謹慎起見先行撤離左右現場還有松田他們。
果然還是……
——“咣!!!”
——“轟隆!”
他剛要擡腳,卻聽遠處又是幾聲巨響震得地面和牆壁都不住地晃,已經撤離的人群又爆出更加驚慌的慘叫。
怎麼回事?!
……
紫色火焰起來的時候,除了菅原和吾,沒有人看到那枚擊斷了銀鍊的子彈。
聯系了琴酒的消息,小少年瞬間了然往窗邊位置掃了眼,趁亂矮下身悄沒聲往那邊移動,隻人影一閃,
已又随着人群走到外圍的小少年口袋裡多了一枚彈殼。
不想打擾研二哥哥他們拆彈,再加上琴酒讓他做好收尾,菅原和吾貼着牆壁,一步一步跟着往外。
他這位置其實已落在最後,加上刻意把動作放慢,因此小少年剛剛邁出會場大門,最前面被疏散的人已到了離得最近的樓道口。
此時——
最前面的賓客已要擡腳往下,整個牆壁卻忽然又是一震,巨響之下被推在頂上的防火門轟隆落下,而後又是幾聲,震耳欲聾裡,所有通往樓下的出口被封得嚴嚴實實。
——“啊!!”
最前面的賓客猝不及防伸出去的腿差點被落下的鋼門削住,要不是身後的人拉了一把隻怕要血濺當場。
這人後怕之餘兩腿發軟,大家回頭這才發現他們已被封在了這一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