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不知道那時候我有意識的，所以可能也沒避諱，而且他們講的是俄語，那時候我完全聽不懂意思，但是記住了音調，所以後來有機會就學習了一下，也順道看了不少故事書。”

小少年圓乎乎的眼睛裡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神采，他皺了皺小鼻子，探過手抓住琴酒順滑的銀發繞着玩，一邊笑嘻嘻地補充：

“這麼說來，我的俄語，可是有跨世紀全球化犯罪組織頭目、世界最成功企業家之一的老東西，以及裡世界殺手榜頭名的琴酒先生做聽力老師啊，我真厲害。”

一邊再次皺皺鼻子：“不過輪起來，我的英語老師可是兩屆奧斯卡影後得主的莎朗·溫亞德女士……”

這時銀發青年眼中忽然飛速劃過一絲異樣，他語氣古怪地問那個折騰他頭發的小崽子：“所以，你第一次和我說話，才會說什麼，寫個《裝在套子裡的人》的姊妹篇，《泡在罐子裡的人》？”

得到小崽子理所當然的回應：“是這樣的呀，但是琴酒好像以為我在老東西的迫害之下精神不正常？雖然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吧……”

他沒在意驟然收緊的懷抱，對諸伏高明點點頭續道：

“我知道琴酒說的那件事的。琴酒說的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碰面，是要殺掉東京大學醫學院當時的院長，還得拿到一組老東西要的數據……”

他沒說完，慢慢地擡起頭，兩雙綠色的眼睛于是對視。

“……”

那是老家夥第一次把他放出來，驗收一下産品質量和産品效果。

讓五歲的他，從一個/戀/童/癖變态的手裡，把用來更好地折磨他的資料，親手取回去……

他那個時候用盡全身的忍耐力不去躲開那黏膩的、猥瑣的、肮髒的動作，讓那家夥皺巴巴的手往他衣服裡伸。

不過他那時候忍耐力和控制力并不怎麼好，所以如果琴酒搜東西的動作慢點的話，他完全不能保證之後不會發生點什麼。

至少那家夥的死法絕不會像現在這麼舒坦，能被頂級殺手一刀斃命估計連點痛感都沒有。

要麼怎麼當時血都濺他一身了，那家夥臉上還帶着那麼淫/蕩的笑容啊。

所以那時候老家夥讓他和琴酒組隊，是不确定那個變态喜歡的是特别小的、還是半大不小的？

以及他其實後來一直在好奇，老家夥居然相信他完全不會因為反抗把任務徹底搞砸、甚至把自己那點秘密全都暴露出去？雖然老家夥一天一洗腦吧，但是五歲小孩的控制力能有多大信用啊……

難道是完全不知道組織的大家人均劃水健将，劃水已經劃到方方面面邊邊角角，連制作他的塑料袋精都不能幸免，所以一心以為給他看過的小視頻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隻增加工具性的知識、絕對不會有關于正常人類世界的事？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啊……

事實上那些小視頻裡甚至還包括《一百道簡單美味的家用料理》這種内容，給他一個成天對着營養液和管子的人看，實在是太殘忍了。

不過因為琴酒出手迅速，導緻這個事情一直沒被老家夥發現。這麼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老家夥給琴酒的殘酷訓練，到最後都是狠狠往他自己身上插刀子哦。

菅原和吾捧着臉發散了下思維，又給這個事件下了個結論：

“總之在伏特加被琴酒從餓狼堆裡刨出來從此成為全世界第一琴吹的時候，我早就已經開始拉着琴酒頭發編小辮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