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後一連串震撼全球的新聞接龍一樣一個接一個炸出。
先是從美國。
一開始隻是一個富豪的性/暴力案件,涉及犯罪,牽扯出來幾個小的官員;後續逐步擴大,馴養/性/奴籠絡政要、幾年之内被折磨死的就有上千人其中包含數百名兒童!吸/毒、性/虐/待、虐/殺以及其他種種僅是聽起來就毛骨悚然的變态行為。
就如清理蛛網,這場世上最醜惡的揭露不斷地牽連出一個又一個名流要員。
最令人震撼的無疑是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和前任總統,這兩位不僅頻繁參與這種禽□□易,甚至更利用職務之便玩弄生殺打開後門甚至生怕留下後患将那些受害者仍在世的親屬一個一個斬草除根!
舉世嘩然。
眼看美國上上下下在經曆一場海嘯般的動蕩,剩下的各國卻也沒有一個逃得過。
英國、法國、澳大利亞、日本……
放出消息的人很懂得一波未平一波再起的道理,簡直像是惡意報複,卡着時機等到上面的人手忙腳亂剛找好借口遮掩糊弄民衆,便把下一個更炸裂的消息放出,對應着着官方發出的粉飾太平的通稿,赤裸裸撕開一切的遮羞布,把資本交易裡最肮髒黑暗的醜惡暴露在漫天大雪之中。
這事搞到日本,除了上面的動蕩之外,對他們的直接影響便是有一個算一個,被從頭到尾裡裡外外調查了個遍,不但怕他們自己背景或者行為有什麼不對,更是擔心周圍被安了竊聽,一個不小心就要再把警界的陰私洩露出去……
說起來,班長在搜查一課、父親又同樣是警察,比起他們機動隊,可能要折騰的還要麻煩得多。
果然伊達航終于挂斷電話後對他倆攤了攤手擺了個苦瓜臉:
“真令人煩惱啊,目暮警官說娜塔莉的一段經曆還有存疑的部分,讓我再去核實填表。”
顯然因為女友混血以及很長時間的外國居住經曆給他的審核通過額外增加了難度。
“本來已經計劃和娜塔莉訂婚了的,現在我們商量着還是等過了這一陣子,要麼娜塔莉的父母恐怕都要受到打擾了,這也……”
他這句話還沒吐出,萩原研二突然一把丢下手裡的肉串猛然離席,霍拉拽開紙門用盡全力拔步追趕——
那是,那是——
他不會看錯!
顧不得身後同伴的呼喊,情急之下大堂的桌椅被撞得東歪西倒,他連疼痛或者道歉都完全抛之腦後,也不管被湯汁濺上的衣擺,快點,那是——
深夜的街道已經十分空曠,路燈照着每一個角落,往前、往後都能看遍隻是不見哪怕一個人影。
“——小和吾!!”
狀若癫瘋地追着不知是不是夢影的蹤迹狂奔,呼吸困難、心髒因為劇烈的跳動而一陣一陣發疼,沒有——
怎麼會、沒有——
“——小和吾……”
最終頹然停步,路燈把青年精疲力竭的身形拉得颀長。
雪花悠悠落下,寥落的街道隻回蕩着他一個人的聲音。
“你别,躲着研二哥哥啊……”
“……”
失魂落魄地站在街頭,擡到頂點的希望又驟然破滅讓他失去了全身力氣。
萩原研二雙手捂着臉頰,感受到肩膀被用力按住,幼馴染掌心的溫度像太陽一樣,隻是他覺不出任何暖意而已。
“……”
看到兩位同期都很不好的臉色,伊達航雖然不明所以但貼心的沒有選擇詢問。
不過……
他望了望街道盡頭。
那種銀發還真是少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