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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社像是有人收拾過,雖然看起來沒有在使用或者居住,但是非常整潔啊。看來島袋小姐今年雖然沒有使用這個神社,但依然好好維護呢。”
服部平次走進落滿樹葉的院子,觀察了一圈被狂風吹得東歪西倒但仍能感覺出之前想必被好好收拾在一起的各種器具,背着手說道。
“倉庫應該是在這後面……”
繞過一圈樹籬,忽然出現的石頭砌成的台階讓他一怔。
“你們快看!這裡生長的雜草已經被割掉過幾次,但是石階上這種形狀的黑漬很像是火燒之後留下的殘痕……這個現場被有意地保留過!”
萩原研二跟着贊同:
“的确。那這樣子看,如果我們沒有猜錯,島袋小姐出于紀念或者同樣是對死者的死因有所懷疑,因此雖然好好打掃布置過神社,卻把這個後面的倉庫原封不動的保存起來。”
他這麼說着,身體卻并沒有跟着調查的幾人進去倉庫,目光反倒沉沉墜到了最後——
雜樹掩映之間,隐隐露出一點霜雪色。
白白嫩嫩的小少年溜溜達達地和銀發青年湊到一處,伸出小爪子人工降低對方海拔,然後和人家頭碰着頭嘀咕起來。
他聽到青年似乎淺淺哼了一聲,随後像是直起來身子舉目往遠處眺。
小少年也蹦跶了兩下,但或許是受限于個頭兒并沒看見什麼東西,萩原研二站在那正好看見那個吹鼓起來的小腮幫子和嘟着的嘴巴。
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小少年的情緒一起彎了彎嘴角,随即又抿住,踮起腳朝那個方向觀察——
經曆過昨晚的暴風雨,如今的大海萬頃碧藍,浪花柔柔一蕩一蕩,輕輕掃過岸邊又款款退去,太陽光曬下來清澈得像大塊的玻璃一樣。
礁石上的浪花打出奶油一樣細膩的白色泡沫,跳起來的水珠折射出七色的光彩,平和美麗得像夢一樣。
少年側臉稚嫩,精緻得像個小洋娃娃,因為托着腮的緣故,飽滿的臉頰被擠得嘟起來一點,更顯得天真爛漫。林間的光影太過柔和,金色的光線水彩一般鋪灑在深邃的眉眼間,讓那個冷漠的神祇般的青年也好像有了些溫暖和悲憫。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幅極其靜好的畫面,像藝術家傾盡所有筆觸與情感去描繪的那樣。隻是萩原研二光是在一邊看到,就覺得頭腦嗡鳴,内心的警報瘋狂拉響——
他又要幹什麼他又想幹什麼——
——他又想把他帶到哪裡去?!!!
用力攥了攥手掌,半長發青年整理好臉上的表情正要強行插進去搭話,卻忽見那邊的青年擡手一拎惹得樹葉嘩啦啦作響——
狗狗眼裡瞳孔猛地一縮,萩原研二連忙上前兩步雙臂盡量張開——
接住溫溫軟軟一小團,菅原和吾被琴酒拎着衣領提起來一丢,正正好落進他的懷中。
“研二哥哥接住小和吾了!”
抱起來蹭一蹭,菅原和吾張了張嘴正打算說句什麼,神社門口的方向卻傳來一聲驚呼,女子聲音帶着強作鎮定的驚惶:
“你們……這個神社今年沒有在用,巫女也沒有清理,幾位怎麼逛到這邊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