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事仿佛被按了加速鍵。
在門脅紗織仍然跌跌不休自己有多倒黴好容易得到一次祝福居然還能弄丢别是那兩個家夥嫉妒自己偷了吧……之類,順便也把她自己、連同那兩位幹過的事都賣了個一幹二淨。
然後,得到她的消息便立刻報了警的服部平次等人帶着趕來的警署警員匆匆忙忙沖了進來,後面還有已經被戴上手铐卻仍然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黑江奈緒子和海老原壽美。
等到她重新被遠山和葉扶住,滿是冷汗的手掌握住少女柔軟溫熱的手,感受着親切的陪伴與支持,島袋君惠才好像剛剛恍然回到了人間。
沉默無言地伫立在礁石上,海浪與海風與平時相似,不算大、但也稱不上平靜無波。一點一點細碎的雪沫沖了上來,帶着海腥味濺濕了她的裙擺。
警署的船平穩地駛離了岸,帶着她曾經視作密友的三個人、以及島上缥缈如虛影的傳說,漸漸遠去,化作一個小小的黑點又消失于海天相接處。
不知怎的,她那一瞬間有些恍惚,晃了一下後有些無端的後怕似的心情。
抿了抿唇,沒有顧及身後神情複雜的島民,島袋君惠揚起眉毛對身邊的遠山和葉展開笑容:
“今天剛好是慶典最後一天,就讓我帶大家好好體驗一下,島上有些食物還是非常有特色的。”
她臉上還有悲戚的痕迹,目光卻十分清亮,好像一層層擂上去的陰霾被海風通通滌蕩:
“畢竟,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儒艮慶典啦。”
…… ……
“所以這就!完事啦?”
服部平次兩個胳膊交叉枕在腦後,懶洋洋地在街上溜達,蔚藍的眼睛裡神色有點郁悶:
“感覺……前期的事件和後續的發展完全不能匹配啊!就像推理完全沒有派上用場一樣。”
澤田弘樹和他走在一起,雖然對推理沒有那麼狂熱,但他能理解黑臉少年的意思:
“就像……看那種前面鋪墊了很多渲染得聲勢浩大結果收尾十分潦草的電影一樣?電影是因為前面的濃墨重彩把期待值拉高了,這個事件前期撲朔迷離、又發生在這種有古老傳說的神秘海島,無形之間大家就把警惕值提到了最高,做了許許多多的計劃,結果出乎意料地沒有用上,大概就是一種有力使不出去的感覺?”
“大概吧……”
菅原和吾笑嘻嘻地捧着一盒魚丸一個一個往嘴裡送,溜達到兩人中間一邊給塞了一個:
“先來個八個蛋、再用直升機掃射一圈、這回是海島,說不定還可以再來個水中潛艇海底/魚/雷/連環炸?”
“這種東京特色說不定現在大阪也有潛力的事情……平次這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回了回頭,流竄到緩步徐行的兩個人身邊搭話,“諸伏哥哥,這話是不是這麼念呀?”
“嗤……小崽子。”
男人回以微笑,銀發青年則從喉間撩出了一絲沒什麼意味的輕哼。他按了按手中的信号接收器,掃了眼那個顯示着信号發送的綠色亮點,手指輕敲給朗姆發過去一段嘲諷:
“Rum,你的愚蠢程度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啊……一個小島上幾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居然讓你重視到這種程度。
——Gin”
“喂!”日常為菅原哥的地獄發言翻大白眼,服部平次剛想跟上去理論一下,走在前面的遠山和葉拿着一個新的蝴蝶結朝他們招呼着:
“菅原哥、平次,你們快來看!這邊有好多可愛的小東西啊!而且……推理不也是為了解決案件嘛?我們成功抓住了壞人,幫到了君惠姐姐,這樣子就最好啦!”
“……”
“喂,萩……你到底……”
悠閑地跟在後面,看幾個少男少女打打鬧鬧在各個攤位邊上擠擠挨挨,松田陣平皺着眉頭,不解地盯着自己的幼馴染。
他言辭有些吞吐,自己好像為此感到惱怒,嗫嚅了幾下越糾結越煩躁,看着對面的家夥老神在在笑容滿面的樣子幹脆不管什麼見鬼的委婉措辭直接問:
“萩,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之前瘋成那個樣子,好容易把小鬼盼回來了,怎麼又開始這麼沉得住氣?你的心意小鬼還半點不知情呢吧?”
紮着丸子頭的青年正駐足等着買一份小少年提過的章魚丸,目光溫柔地落在前面蹦蹦跶跶的毛絨絨發頂:
“怎麼會不想呢,但是小和吾現在,連理解感情還在懵懂着呢。”
“hagi當然想把這些日子的心心念念都告訴他,想要傾吐,想被安慰想得到回應,但是小和吾啊,從未被當做人好好對待過,看世界的眼睛還充滿好奇,如果讓這樣的小和吾,來接受現在這樣的hagi,被嫉妒、陰暗、占有欲、無力感之類的情緒傷害……那樣子也太不公平了嘛。”
“hagi還要更努力才行哦,既然愛上了一顆塵埃之外的星星,hagi總要有能為他擦淨天空的能力啊。”
“更何況,hagi知道該怎樣握住那雙手了。”